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嗯,四元素原灵”元素晶灵是有微弱的意识的,因此,秘法师是用仪式拘束这些晶灵迫使其为自己服务,而巫师则是命令这些元素晶灵,压榨它们的力量,至于说魔女介于两者之间。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元素晶灵都是有微弱的意识的,会在使用之后,出现大量的灰烬一样的“尸体”而新的晶灵在吸收自然魔力之后,会再次重生。
而当这些元素晶灵因为某些原因聚合,形成较为巨大的整体的时候,就被称之为“元素巨灵”,而最为古老的元素巨灵又被称之为“元素原灵”。
这些元素晶灵聚合体确实有实现愿望的能力,最典型的就是迪精,而这类的巨灵也被一些秘法术拘束起来,作为奴隶来使用。
“听起来就好像是……灯神?”
“灯神?差不多吧,就是那种东西”莉薇娅点点头,大概就是那种东西,只是相对来说,气元素巨灵,也就是迪精更常见,当然,也更容易捕获。
至于说火元素巨灵……这么说吧,这玩意儿还有一个别名:伊芙利特(efreet),炎魔,战斗力和迪精那完全是两个概念的。
“而巨灵因为非常讨厌被约束自由的关系,所以,他们其实不喜欢消耗自己的力量为人类或者别的什么生物实现愿望”
“那……这个叫格力高利的家伙……”
“大概是变异了吧?”罗奇不负责任的说道,“人类里面都能出现受虐狂这种存在,我觉得巨灵里面出现喜欢许愿的……哎呀!”罗奇脑袋上挨了一棍子。
“不许乱说!”莉薇娅气鼓鼓的说道,不要在她的专业领域挑衅她。
“格力高利,没有实现愿望哦~”莉薇娅收回棍子软乎乎的说道,“它只是看上去好像是实现了愿望,其实没有消耗他自己哦,这是一种报复的方式哦~人类向迪精许愿是有次数的,超出次数的话,会付出相当的代价。”
前三次许愿不需要代价,如果不是精通拘束秘仪的法师的话,极大可能会被巨灵玩弄,以最糟糕的方式实现他们的愿望,然而,不管怎么说,前三次愿望都是没有代价的,最起码明面上的代价的。
“可是,这个教派的似乎也没有代价……”
“有的哦~”莉薇娅看向那三个祭祀,“代价不一定是自己付哦~”
“您的意思是……”
“超出限度的代价会由新拉进教会的那些人付,而他们又有三个免费愿望,如此循环……”罗奇大概明白了格力高利在搞什么鬼了,现在看上去似乎他分文不赚,哪怕是单纯的当个搬运工也是会费劲的。
但是,就好像地球上的老鼠会一样,很快扩张就会达到极限,新入会的人的免费愿望不再能够涵盖之前的人的收益的时候,怎么办呢?那么就会从剩下的人身上抽取代价。
而这个代价因为会被庞大的人群均摊,而在一开始不引人注意,但是随着这种无节制的许愿,很快,代价就会变得难以承受,最终全部在这种近乎于互相啃食的方式当中衰败,变成一场毁灭性的超凡层面的崩塌。
“他们的生命、灵魂乃至一切都会被放纵的物欲榨干,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格力高利其实没有使用巨灵的任何力量实现任何愿望,它耍了一个花招。”
正常的巨灵的许愿是消耗他们自身的本源力量,干涉整个世界的元素流来完成的,比如说要求黄金的,就是真的会调动元素流,将泥土构成黄金,甚至凭空产生黄金。
当然,迪精在遇到这种愿望的时候,也倾向于在许愿者没说清楚的时候,把他们传送到一个充满黄金的地方——毕竟大部分的巨灵,特别是崇尚自由的风巨灵(迪精)非常讨厌被人关起来许愿这种事情。
“而伊芙利特,也就是火巨灵,它们更喜欢破坏哟~”莉薇娅补充道。
“也就是说格力高利从中收取代价不过是一种副产品,它要的目的就是破坏整个社会的秩序,制造出无边的混乱,这更符合火巨灵的行为。”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它不是更应该实现那些贵族的愿望吗?比如说战争?”
“那样就需要消耗它自己的力量来完成了哦~而且他现在这么做也会引发战争的。”因为他在搬运的时候又不是专门盯着附近的贵族搬运,而是谁近搬运谁,那么临近领地的贵族发现自己家的宝库的里面的东西出现在隔壁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就不用说了。
更别说,出现这种老鼠会最终的崩塌混乱的时候,战争本身就是不可避免的结局了。
“一只被关押的火巨灵的报复……啧~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在童话故事里面”黑鸦吐槽道,“现在你们却告诉我这一切是真的。”
“还有更糟糕的,这个火巨灵很可能是被某个真正的神灵给关起来的,当然,也可能是当初某个法师借助了神灵的力量才把这个火巨灵变成一个许愿机的。”罗奇看了眼黑鸦,“所以,这很可能不是一般水平的火巨灵,甚至可能是半神这个级别的。”
“呼~”
“你想说我们为了金币已经招惹上了这个家伙吗?”
“不,这倒不是”阿莱西纳看向那些金币上尚未被擦拭干净的血迹,“实际上,我们已经实现了它的目的了,一场屠杀和战斗不是吗?以及未来更大的混乱和破坏。”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还有个附带的工作,就是抓住这个家伙?”
“对的,恕我冒昧,这家伙如果不被抓住的话,一旦跑到类似帝都之类的地方,我都不敢想会出多大的乱子,你们有谁想看世界大战的?”
罗奇在搞明白这个东西的来历和真实身份之后,也是人麻了,一个蓄意报复的拥有真实的许愿能力以及狡猾无比的心思的火巨灵,潜入了人类的首都,蛊惑那些贵族王侯能搞出多大的事情来,尤其是还是喜欢破坏的火巨灵!
“见鬼,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有,大部分的巨灵族都对自己的智慧而感到自豪和骄傲,他们最常见被关起来和困住的理由就是和人打赌输掉,但是,前提是我们的找到这家伙并提出一个它无法拒绝的赌局。”
“嗯,不用那么麻烦……”莉薇娅没说为什么不用那么麻烦,而罗奇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是巨灵,那也依然是元素晶灵的聚合体,对于莉薇娅来说……只要找到一个足够坚固的可以关押这家伙的容器,就能花点手脚和功夫把这家伙塞进去,就好像灯神一样。
“但是,还是得先找到它对吧?”
“嗯!”莉薇娅点点头,而且她也很有兴趣,第一次遇到真正的巨灵呢——以前可遇不到,就算使用了沟通元素界的秘仪,也没有元素巨灵会回应她的召唤。
只有那些没有脑子的低级元素聚合体(元素生物)会冲过来成为塞在炉子里面的苦力。
第二百一十九章 猫猫的疑惑
在确定这些金币大概率是来自于贵族的宝库之后,这山谷镇就不能久留了,列车再一次发动,接下来的道路就相对好走许多。顺着山谷镇西北的铁路继续前进,经过4小时的车程就抵达了灰石河边上。
“还真给旧桥炸了啊……”木质的桥梁已经变成了河滩上碎裂的朽木,扭曲的铁轨浸泡在河水当中,水流在沉重的铁块之间流转发出哗哗的噪音。
“不是最近炸掉的……”黑鸦检查了一下桥面的痕迹,“至少在一年前就被摧毁了。”
“哎~”莉薇娅有些疲惫的低下头,看着脚边断开的木质桥板,“流水、风暴、生命水晶”她突然开口说道,声音有点小,不少人甚至没听到,让她不得不再重新大声说一遍需求。
三枚水晶很快就送到手边,这种水晶是用各种天然材料通过炼金术制造的通用触媒,虽然不如专门的仪式器具效果好,但是通用的优点就足以弥补这一点了。
三枚水晶漂浮在魔女身边,翠绿色的光带迅速探入河床,很快,随着莉薇娅手里洒出的种子,一根根粗大的藤蔓和树木挤满河床,甚至将那些断裂的铁轨一根根托举起来,重新拼合为轨道。
差不多花费了一整天的功夫,旧桥才勉强修复到可以通车的地步,好在这个过程当中,没有人来打扰,似乎是佛洛素大公已经放弃了。
列车快速试过摇摇欲坠的桥梁,几乎是在最后一个车厢过桥的瞬间,被魔女的魔力支撑的桥梁瞬间崩解断裂,化为无数的碎块砸向河面,溅起冲天的水花。
“真是可怕的魔力……”临时修复一个大坑或者托举铁轨需要的魔力还在正常人理解当中,但是支撑足够一辆全重超过200吨的列车通过的桥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种魔力如果用于投掷石块的话,足以把帝都的城墙都砸成碎片。
过了灰石河,穿过数座丘陵,车窗外的景象也从茂密的林地重新变成了稀疏的小树林与广袤的田野,冬雪覆盖的田地看不见半点绿色,只有木质的栅栏和篱笆让人可以分辨出哪个区域是农田。
银枫郡的房屋普遍较为高大细长,白色的墙壁与雪地融为一体,墙体上开着大量的细长气窗。
那是晾干葡萄的地方,银枫郡盛产葡萄和各种水果,上等的葡萄用于酿酒,而中下等的则用于制造葡萄汁、葡萄干和各种果脯。
除了葡萄外,银枫郡分为两个部分,丘陵林地出产名贵的银枫和枫糖,平原地区则是生产小麦等主粮,和卡瑟菲尔德郡一样,是帝国的主要粮食产区之一。
银枫郡是距离帝都最近的粮食产区,因此历代皇帝都在不断的渗透这个区域,以确保帝都和直辖领地的粮食供给,这也是帝国铁路铺设最为密集的地方。
在卡瑟菲尔德郡的铁轨是双向铁轨,而旧线是单向铁轨,但是到了银枫郡,大家看见的铁轨就出现了四车道了。
一辆传统的列车六足车头拉着一列列货箱向着西边的帝都方向呼啸而去,站在车头驾驶舱的司炉惊讶的看着靠轮子在旧线铁轨上飞驰的罗奇他们的车头。
两车之间隔着大约50来米的距离,两处铁轨中间时不时就能路过一列列的仓储木屋和货运小站。
“呜!”对方的车头拉响汽笛,罗奇这边也给出了相同的回应。
“运输食物的货车,帝都每周至少需要两车。”莱茵解释道,帝都是一个超过20万人的大城市,每天需要从外部供给的蔬菜、水果和各种物资不是小数目,就算是这种货运列车都需要每周两车以上。
除了运输食物的外,还有运输粪便和各种垃圾的列车,这些生活垃圾会运输到距离帝都一段距离,位于银枫郡的炼金工场进行批量加工,变成肥料使用。
“居然已经有化肥了吗?虽然是炼金术的产物”将粪便、淤泥、腐烂的生活垃圾丢进黑铁和冷钢锻造的反应器当中,使用多组自动炼金阵就能得到一种浑浊恶臭的液体。
这些液体再通过那些学徒在坩埚当中搅拌以及进一步熬煮,等恶臭物质挥发或者分解得差不多,最终留下的就是一种发青的液体,再通过蒸馏之后,会得到两种产物。
一种是蒸馏冷凝过滤之后析出的白色晶体粉末,一种是蒸馏剩下的淤泥一样的残渣,两种肥料分别对应叶和果。也就是说,需要作物的叶子的用第一种,需要作物的果实的用后一种,反正罗奇听完工艺之后是没搞明白这两种肥料分别对应的是什么化学物质。
“银枫郡的人很讨厌这种工场,认为应该设置在帝都内,因为那个味道是真的可怕,还会流出很多的污水,吸引蚊虫。”
列车很快就路过了一座这样的炼金工场,即便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看见那一团团不断冒出的热气,还有隐隐约约的恶臭味,这还是冬天,简直无法想象夏天是什么景象。
工场看上去和地球上的化工厂很像但是又有相当的不同点,高大的金属支架和交错的管道,一个个水塔一样的反应器簇拥在一起,巨大的烟囱不断向外冒着热气,让空气当中充斥着一股劣质燃煤的焦臭味。
银枫郡的聚落大多是传统的欧洲风格的庄园,特征就是一道低矮的五六米高的白色围墙将一栋栋白墙青瓦的瘦长塔楼围起来,墙头和塔楼之间是木质的天桥和长屋子,看上去就异常的狭窄拥挤的模样。
而在围墙外面,就是沿着丘陵山坡或者台田的一列列房屋,与排列整齐的葡萄架相映成趣,这些茅草顶的屋子大多是存放农具或者农夫们的居所,甚至在这些田地里面还有用玻璃搭建的半地窖式的温室。
时代就好像是在一夜之间从中世纪到了近代,尤其是路过那些用蒸汽动力带动起重机的货运车站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的明显了。
“嗤!”列车逐步减速,前方就是黑松谷镇了,薇兰黛拉需要离队前往贤者会议汇报关于失落王都的事情,顺便帮忙要点补偿或者说报酬回来。
不过,她的原话就是,别指望短时间内能搞定,在出钱这件事上,这群人依然拖沓得要命,谁来出,出多少,怎么均摊都是扯皮的地方,不过,贤者会议的好东西不少,如果不要求钱的话,那确实可以榨出来不少好东西。
黑松谷镇位于银枫郡西南侧,在灰石河边上,距离灰石河大桥并不远,换句话说,罗奇他们绕了一大圈,多花费了几周的时间才绕了过来,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是旧线被废弃的原因之一——太耗时了,只是原本灰石河的水流湍急,只能在水流较为缓慢的地方修建桥梁才不得已为之。
黑松谷镇和路上看见的银枫郡的大部分小镇差不多,车站位于小镇边缘,不仅有客运站,还有货运站,即便是在冬季也是异常的繁忙。车站周围弥漫着浓郁的蒸汽,一下车就能嗅到一股煤炭燃烧的味道,蒸汽驱动的起重机正在将一箱又一箱的货物送到货运列车的平板车厢上堆放。
木桶里面的是葡萄酒、木箱子里面是果脯和葡萄干、板条箱里面是玻璃制品和瓶装威士忌,口袋里面装的是小麦粉和干花瓣,后者用于帝都的香水工厂制取香水使用,也用于贵族沐浴时妆点。
“谈好了,我们可以使用镇上的机修车间维护车头,并且补充燃料和食物等等”莱茵下车之后,就和包围过来的车站警卫还有管理者谈论一阵子,在皇室徽章的帮助下,这个活儿没花费太长时间。
“另外,就是有个事情,佛洛素大公拒绝了陛下派遣的调查使节团的事情,现在银枫郡伯爵已经收到了封君的命令,要求集结部队,他还在拖延。”
“也就是说,要开始内战了?”罗奇揉了揉脑袋,这个很明显是佛洛素家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也就是说,我们还要路上出波折?”
“比那严重,陛下目前很难腾的出手来,能动用的力量非常的有限”之前的政变已经清理了很大一批贵族,导致帝国的政局现在非常的不稳定,皇帝的直属骑士团和禁卫军都必须要把精力放在帝都和其他方面,避免其他封疆大吏趁机搞事情。
可是卡瑟菲尔德郡和银枫郡依然非常的重要,所以,他也不会坐视佛洛素家族真的武装起来。
“你的意见是?”
“我们得加快速度,否则的话,很难在战斗开始之前抵达帝都,一旦战争开始……”莱茵的话停下来了,因为一列列车轰然开入车站,一群群穿着鲜艳的红色白条纹军服的士兵从车厢涌出来。
“已经开始了……”这些士兵军服背后和胸前都是白色双塔徽记,这代表他们是隶属于皇室的直属步兵部队的成员,属于皇室的直接军事力量。而那些背着带鹫鸟纹大盾的士兵则是来自于帝国皇室直属骑士团之一的成员,换句话说,战争从此刻已经开始了,只是战斗还没有爆发而已。
“你觉得谁可能会赢?”“皇帝会赢,但是赢多少不好说”莱茵看向车厢后部的货运平板,这列列车比罗奇他们的更大也更长,车头是八足结构,并且车尾部还有一个额外的推动车头。
也因此,有着多达28列的车皮,除了运兵的外,还有运输战争器械的,被帆布蒙着的大型魔导炮被起重机一台台送到地面上。这些帝国的正规大型魔导炮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带着四个金属足的圆盘,圆盘中心是一个类似吊臂的东西,顶端镶嵌着一枚巨型蓝色晶体。
“军用魔导屏障发生器,用于对付炼金制品和法术攻击的。”展开之后,可以抑制军营范围内的杀伤性炼金制品的威力和法术释放,避免对方雇佣冒险者或者雇佣兵袭击营地,也可以避免刺杀将领这种事情发生。
除了屏障发生器,还有用于破坏敌人士气的精神穿刺魔导炮与摧毁城墙的“毁灭之指”魔导炮,这种魔导炮是土元素的,会让被射线打中的城墙迅速软化垮塌,即便是装备了抗魔条(埋入墙体的抗魔金属条)的城墙也难以承受多次的打击。
“看来,皇帝是真的打算彻底拔掉这根刺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因为黑松镇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战争筹备前线,并且他们也看见不少骑兵向着桥方向疾驰而去,显然是准备控制桥梁,从而利用铁路快速运输部队,迅速部署到卡瑟菲尔德城堡与佛洛素家族的庄园附近。
这种内战,最忌讳就是稳扎稳打的慢慢来,就算打赢了,帝国的产粮地也会被打成一片焦土,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各种优势,快速突入,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以雷霆之势斩首。失去了佛洛素大公这个“头部”,剩下的贵族就是一盘散沙,根本不需要过多注意。
列车重新发动,就在即将离开黑松谷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
“你们的车辆被征用了。”那个骑在马上的骑士趾高气扬的说道,“这是命令。”
“该死的,你是哪个骑士队的?”莱茵差点想让罗奇拉响汽笛撞过去了。
“鹫鹰骑士团,根据皇帝陛下的旨意,从现在开始,皇家铁路公司的所有车辆均被征用为军事车辆,包括所有服务人员在内,对,你们几个操作者也必须留下来。”
“咔哒!”阿莱西纳面无表情的摘下无朋剑。
“哦,你的意思是,你要拦截和征用帝国使节团的成员?”莱茵出示了皇室代表的徽章,“而且还要征用一名‘魔女’,帝国皇家学院的特聘教授?”
骑士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了,他还真的没有这个权利,就算想玩点蛮横的手段也不行——因为魔女这个位阶的,是真的能把他杀了,而且估计上面的贵族还不一定出头。
“好,她和你们可以过去,但是这几个人得留下。”
“我?”娜塔莉亚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可置信。
“你要征调一名伯爵的女儿?”
“当然,既然是陛下册封的贵族,那么接收到战争号令需要服从征调也是自然的。”骑士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包括这位小姐的护卫骑士一起,你们都被征调了,收拾一下行李跟我走。”
“她是一名施法者,你没有这个权利!”
“我有,并且我可没看见施法者的证明。”骑士看向罗奇,他身上有炼金术师的徽记,而莉薇娅先不说外表年龄就不像是能上战场的,光是那金色的秘法师徽章就让骑士感到刺眼,至于说薇兰黛拉作为炼金学徒也是有自己的证明的。
也就是说,除了侍女打扮的莱斯莉和护卫阿莱西纳,莱茵和罗奇等人外,黑鸦那些人和娜塔莉亚全给扣住了。
“早知道我们就应该提前离开的!”黑鸦摇摇头,不过,仔细想想估计也迟早逃不过这一出,就算提前抵达了帝都,也不过是从帝都出发而已,他们这样有污点的家伙,肯定是需要交一笔投名状的。
“但是,你们的列车必须留下,我会给你们提供几辆马车。”罗奇和莉薇娅对视了一眼,然后拆走了自己的符文盘,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位骑士先生,希望他能够找到一个秘源术士来操作,不然……就希望他加固过的炉芯顶得住吧。
毕竟这个动力组和其他列车不一样,它的核心是靠着罗奇的操作维持在没彻底爆炸的分界线上左右摇摆来获得动力的,普通人也能驾驶和使用,但是普通人能不能精准的不让这东西爆炸就不是罗奇的问题了。
不过,没有关系,为了避免自己操作失误炸死自己和一车人,罗奇装了安全保险,万一爆炸就会把能量通过车头两边的推进器释放出去。
“真是……我会向你们的指挥官投诉的!”
“那可没办法,我也是执行的命令”骑士耸耸肩,这场战争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以雷霆之势结束,所以,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都必须调用起来,好在,黄金级的魔女这种级别的顶级强者确实有特权,所以,罗奇他们不用被一起征调进军队当中。
与此同时,佛洛素庄园。黑色的猫蹲坐在书桌上,头顶上戴着一顶大帽子,系着紫色缎带,正伸出舌头舔着爪毛,“我愚蠢的学徒哦,看来,这座庄园很快就要完蛋了。”
“呵~”佛洛素大公冷笑了一声,没有理会这个几天前出现在自己面前,自称是自己老祖宗的师傅的怪异生物,通常这种东西……都代表一场会让人出卖灵魂的阴谋。
而且他对于什么祖先,什么血脉早就厌倦了,那些地窖里面的老怪物为了维系自己那恶心的生命和令人作呕的野心,吞食这一代代子孙的鲜血和灵魂,你指望他还能对所谓的先祖荣耀,祖先家业之类的东西有什么感觉吗?
“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不是吗?而且你自称是‘魔女’却连这个……”大公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都解不开,那不是很滑稽吗?”
“我现在可没有躯壳可以凭依,自然只能做到这一点了咯~再说了,我对现在的法术发展确实不太了解。”黑猫一本正经的说道,她现在只剩下这么一点纯粹的“魔力与灵魂之本质”,指望这点本质能做点什么,不如指望一枚光秃秃的计算机芯片可以自己变出一整台电脑来靠谱,或者指望一个魔导核心自己就能施法。
“你现在不是灵体吗?”
“灵体,那只是一个比喻,人家现在的状态可不是你那小脑袋瓜能够理解的哦~”黑猫魔女跳到窗台上“人家现在介于死亡和存活之间,是纯粹的魔力浸染灵魂之后形成的独特形态,不会死亡也不会真正的毁灭哦”除非给她一个凭依实体,并且把这个实体以特殊的方式摧毁,否则的话……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人家的魔力也是会慢慢恢复的说~”黑猫舔了舔爪尖,只是相比有肉体的状态,这个恢复速度很缓慢就是了,“要不是人家的魔力都被那些愚蠢的学徒给弄没了,别说蛐蛐一个封印环,就算是把那些老不死的家伙全部做成傀儡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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