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那好吧，你要是能看着自己全家和我一起兵败被杀，那也行，这个世界上是人都有感情，他自己都不例外，而有感情就有软肋。
“那你要是成了女王，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没表态的人？”
“他们的家人也说服不了他们吗？”芙蕾雅公主皱着好看的眉毛，这也太难了吧，还有今天是什么家庭考试吗？
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她的家庭教师和幕僚们提前打好的小抄完全用不上啊，他们排练了各种场景，但是从进门开始，就不一样啊，难道要靠自己自由发挥吗？可是她不喜欢动脑子的啊！
“如果不能呢？”
“那我要是已经说服了他们的家人，就让他们的家人来替代他们好了。”
“只是这样？”
“额……”看着女儿脸上的窘迫，皇帝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不强求是一个强势登基的女王了，不过，她的回答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差的，如果不是政变上台而是正常继承的话，那确实是一个勉强还行的守成之君了。
虽然不能敲掉潜在的反对者，但是至少最大限度的维持了政治和当前体系的稳定，而且消除了反对者的担忧与害怕，最起码可以争取到一部分新的支持者。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你的两个哥哥，还有禁卫骑士团那些少壮派军官？”
“没想过”这太超纲了，并且不属于临场发挥的内容，她只能老实说了。
“……诚实，一个很不错的美德，但是作为君王……”诚实可是他妈的最大缺点，君主要是什么话都实话实说的话，根本别想活下来，满口谎话，翻脸就不认人才是他们的统一特征。
“那我会好好善待他们。”
“.…….”这给老皇帝整不会了，你这话要是真的吧，刚刚才说完你诚实不是优点；如果你这话是吸取了教训，说的谎话吧……你说的善待是怎么个善待法？
“大哥喜欢打仗，就让大哥去边境，高原那边不是一直在冲突吗？我听不少夫人说她们家的男人都好几年没回来过了，我想大哥会很喜欢的。”
“呜呜呜！”大皇子艰难的挣扎了起来，这个清澈又愚蠢的妹妹没听出来，他是听出来了，父亲这是在动换继承人的心思。
他是需要打仗，也喜欢杀人取乐，可是那是指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以屠戮弱者为乐趣——就好像喜欢射击游戏的人根本不想去美国玩真人版街头枪战一样——因为真的会死啊，兄弟！
“.…….”皇帝扭头看了眼大儿子，再看了看女儿，他在思考，她是认真的，还是认真的，这杀人不见血啊，还是说……其实她根本没想过那么多？
“嗯，吃点东西，回去早点睡。”皇帝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早做出决定了，不过，这姑娘虽然大概也是一个三蛋圣君，但是最起码一部分的基础素质很不错，最起码不怕杀人和死人，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露出任何惶恐的神色。
夜晚，芙蕾雅的寝宫。
“呼，吓死了，还好本宫机智，全程临场发挥”
“.……”帮她梳头的女家庭教师已经有了一些不详的预感，因为这姑娘是聪明还是智障，别人不知道，她这个负责教她的人还不知道吗？平时的社交和生活应对，都得一群人帮她做预案，而这姑娘的临场发挥……
“陛下是怎么和你说的？”
“父皇他说了……”芙蕾雅老老实实的把今天的对话重复了一遍，这让整个寝宫所有人的脸色苍白——不是，皇子政变这种话题，你是怎么敢插嘴的啊！？你还真吃饱了才回来的！？他们都不得不佩服这姑娘可能没有大帝的脑子，绝对有大帝的胆子。
这种场合换一个人都差不多要惶恐得勺子都拿不稳了，能对付两口下去的都是心理坚韧的人了，她居然能在餐桌上可能摆着自己造反失败的哥哥的脑袋的情况下，还认认真真的挑选了自己喜欢的菜吃饱才走。
可惜，这群异界人不懂中文，否则他们可能此刻脑子里面已经要冒出来大愚若智的成语了，当你蠢得恰到好处的时候，就算是老皇帝这样的人精都很难分辨你是真蠢还是装蠢。
第一百零七章 真正的爆破大师
次日，皇宫。芙蕾雅有些不自在的坐在椅子上，总感觉自己不应该在这里，自己应该在门外才对，在她面前是昨夜抓捕的所有贵族和少数被牵连进去的教士，还有数量不少的商会代表，不管是人数还是范围都远远超出了皇帝的预料。
尤其是那些商会代表，他不能理解这些商人参与进来是为什么，贵族参与权力的游戏是他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些商会代表，理论上来讲，他们需要的是更多的财富和利润，而不是参与到这场游戏当中来。
当然，商会被牵连其中倒是可以理解的，造反的第一条件就是钱粮，所以，拉拢商会，甚至一部分商会本身就是那些贵族的白手套，被卷入其中是皇帝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是，他不能理解的是，不管是谁上位，第一件事就是从这些商人手里把钱粮刮出来，对外用于安抚那些边境伯爵，对内用于巩固政权，给那些大字都不识，但绝对认识铜币长什么样的帝都居民发福利，从而让自己的皇位逐步稳定下来。
至于说收买军官，养军队更是应有之理，所以，不管是小儿子那个废物，还是大儿子那个贵物的选择都是一样的，所以，这些商会主动参与其中到底是为什么？谋国？刚刚已经说了，不管坐上皇位的是谁，都会想办法从这群肥猪嘴里掏出钱来，哪怕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也是如此。
“……”皇帝放下手里的文件，看向最后面的那个商人，看上去似乎是帝都某个商业行会的会长，和其他肥胖的家伙相比，这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贵族子弟，身形挺拔，面容英俊。
“小西蒙斯，按照你们的所作所为，我想知道，是我的哪个愚蠢的儿子又或者是这里的哪位爵爷，给你们开出了什么价码，有或者说你们那里来的信心可以推翻皇室？”
这才是皇帝最大的困惑，作为一个政变篡位上台的皇帝，他反正是不能理解一群手里没有能打的私军的家伙是从什么地方，什么角度得到的信心主动参与并谋划这种事情的，只能归结于是自己的哪个好大儿或者某个太想进步的贵族在背后支持或者许诺了什么。
毕竟讲道理，就算政变成功了，你们这几个也不可能上位啊，最多以从龙之功换一个特许贸易权之类的东西。
“陛下，看来您并不清楚我们要的是什么。”
“确实，朕不清楚”皇帝认真的点点头，“不过，大概可以猜到。”这话让对方表情有些僵硬，本来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面。
“朕不是很了解你们，但是，朕相信所有的权力的追求者本质都是一样的。”皇帝敲打着扶手，“无非是获得比其他人更多的特殊的权益，从更多的人身上剥取利益，不外乎如是，你们最终的目的如果不是为了朕屁股下的这个位置，就一定是为了能带给你们这种特殊权益的东西，而它具体是什么，朕不用知道。”
“朕只知道，你们几近成功，并且顺利制造了一大堆的麻烦和问题，朕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这一点朕的父皇早就说过了，但是朕是一个善于从过去的错误当中吸取教训的人。”皇帝偏偏头。
“如果因为朕或者帝国的什么原因给了你们某种信心或者信号的话，那么有一个最简单的处理方案”
实际上皇帝没有那么莽撞，换成其他时候，他或许确实会去了解这背后的东西，但问题是，现在坐在自己边上的芙蕾雅公主大概率是做不来这种事情的，所以，他不得不给她演示一下简化流程的方式。
“那就是不停的杀，你们不同于那些根本不怕死的贫民，你们很有钱，就意味着你们很怕死。”
“怕死的话，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陛下，实际上，商人，比任何人都要勇敢，从我们踏出村落的第一步起，从我们驾驶帆船穿过蛇夫海的时候，我们就不怕死，陛下。”
“不，你没懂朕的意思，朕不是说你们个人的死活，朕的意思是……”皇帝露出狰狞的笑容，“把你们赖以为生，并足以发展到威胁帝国权力的一切摧毁，当然，也包括你们的家族，让以后的任何人想起来的时候，都会为之战栗，朕不需要解决问题，朕只需要解决出问题的人。”
“帝国可以没有我们这些商会主，但是不能没有商业，陛下，您很清楚这件事。”
“那又如何？脱离了朕掌控的帝国，朕宁可让它焚烧，只是在此之前，朕保证，你们会比帝国更快化为灰烬。”顿时面前的商会成员们都变得面无人色，每一个人都恐惧而颤抖的看着皇帝那苍老而可怖的面容。
如同在看一个疯子，对，如果以帝国这个国家，乃至斯托尔这个民族这个文明为代价，确实可以把商人连带他们的根基商业一起化为灰烬，毕竟商业是文明和生产发展的结果，而不是根基，实际上，在帝国统一之前，就处于这样的情况。
一堆小国城邦互相厮杀，关卡和溃兵比魔物都多，普通人根本没钱，那些军阀更喜欢抢劫，最终除了极少数有贵族和军阀撑腰的商队和商会外，根本没有商人敢于在这个地区做买卖。
当然，那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而现在，帝国统一之后，各地贵族的权力受到了相当程度的约束，从而才有了如今繁荣的商业。
但问题是，眼前这个疯子真的抱着把整个商业体系全血洗一边的态度话，帝国会不会亡不清楚，但是大部分的商人都会屈服——他们可以为了利润和生意不怕死，不代表他们可以为了别人的生意不怕死，相反，在那种情况下，出卖同行的速度会是一个贼快的模式。
这些代表们也明白这件事，所以，他们威胁皇帝的话，其实一开始都是空话，是，对于他们来说，谋国之利何止千倍，哪怕要赌上整个家族都是划算的——但问题是“商人”或者说“资产阶级”可不是什么团结一致的东西啊。
在他们的背后，那些大大小小的商会，更希望的利益是他们这些大商人屁股下的那一份，而不是皇帝屁股下的那一份。
所以，当风险大于某个阈值的时候，他们就不会跟了，甚至他们会果断的跳到对面去，因为那个时候，谋害同行或者带头的那些大富商的家产和行业地位反而成为了一个风险低，收益高还可能有额外收益的事情。
“不过，相比你们来说，朕目前还腾不出手来，芙蕾雅，这些人就交给你了”这些商人不管说得多么厉害，但是皇帝盘算了一下，这群人手里都没几个兵。
相比需要谨慎处理的那些贵族子弟，军方的军头，还有自己两个儿子的班底，以及帝国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来说，这些商人很适合给芙蕾雅当个新手怪打。
“我？”神游天外的公主一脸茫然，纤纤玉指指着自己，仿佛一只被要求去把唐僧师徒给做掉的小妖怪，惶恐当中充斥着不知所措。
“啊这……”芙蕾雅纠结的看了眼那些商人，她没听懂双方的暗语博弈，她就只能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了，“这些商会炸了的话，我的小裙子和蛋糕怎么办？老头子可以每天就随便吃点东西，反正他这把岁数了吃啥也尝不出味来了，可是我自己……”
于是公主尝试努力使用她那迟钝且尘封的脑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放久了，她就好像是一个新手司机，不停的转着钥匙，就差站起来蹬油门了，可是逻辑引擎就是打不燃。
“要不……让他们把生意和家产交出来？”
“只是这样？”皇帝平静而失望的问道，但是考虑到这就是一个纯新手。
“可是，他们的商会为皇室也提供了不少商品，啊，对了，如果把他们都杀了的话，那些城里的平民怎么办？您不是说，那些平民一天喂不饱就会造反吗？”
绞尽脑汁的芙蕾雅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理由，而跪在地上的商会长们也露出的欣慰的笑容，皇帝是一个疯子，但是公主不是啊，这老东西还能活几年？她可没有那种魄力和执行力。
“你的意思是宽恕这些人？只是让他们交出财产，从而换取民间的稳定？”皇帝微微点点头，能想到把这些人全干掉的话，底下的平民失去了工作和供给会造反，已经难能可贵了，最起码比自己大儿子靠谱一点，好歹她知道下面的人喂不饱是要造反的。
“这个……”芙蕾雅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回答了一个极为错误的答案，并且，仔细想想，这些家伙造反成功的话，自己不还是没有小裙子和蛋糕吗？
一个两难的抉择摆在了她面前。而皇帝也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她做出最终的判决和决定，终于，在坚持不懈的打火下，逻辑引擎终于发动了一瞬间，然后就熄火了。
“要不，把他们的产业收回来，我们派遣官员经营？”
“……”皇帝无语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官僚们，不言而喻，这些家伙不比那些商人可靠到哪里去，给他们？先不说他们本身的威胁，就是以他们平时的做法，那就真的要义军四起了。
而且这种想法，早就有人想过来，只是都发现不如这些商人们能经营，公平竞争没有打得过的，而不公平竞争的话，那更是飞速将盐等专营商品涨得飞上天，这都是教训啊。
“那，那我自己来？”芙蕾雅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神他妈自己来，她觉得自己还是回去找找看有没有时间魔法，回到过去，掐死那个提出这个馊主意的自己好了。
“你确定？”皇帝似笑非笑。
“我不确定，我管不过来”芙蕾雅果断的认怂，万一真的被分配一堆活儿怎么办？
她对自己的人生规划就是在嫁人之前，躺在寝宫里面，吃着零食看各种故事书和小说，在嫁人之后，在丈夫的城堡里面，躺着吃零食看小说，当然后者可能需要涉及一些家庭的财产管理和子女教育等麻烦的事情，但是那都有成吨的嬷嬷和侍女帮助，自己只需要做做样子就行了。
“很好”皇帝很欣慰，妈的，三个子女里面终于有一个带了脑子的，就算时灵时不灵，那也是脑子啊，多不容易啊，作为统治者，能知道自己是一个人管不过来那么多事物的，就已经及格了一半。
而如果能够找到合适的，值得信赖的帮助自己管理那些管不过来的事情的事物的人才，那剩下一半也及格了，只要不出什么大的事件，基本上可以稳稳当当的把政权传承下去，运气好指不定还是个明君。
似乎是觉得老爹真的有打算把这个商会工作丢给自己的打算，芙蕾雅急忙补救道，“只需要管关键的部分就行了，我是说，让他们造反的关键部分就行了。”
“那如何确保他们可靠？”
“那个，那个……”芙蕾雅疯狂的尝试再度发动自己的逻辑引擎无果之后，只能发挥一下自己在小说里面看到的“智慧”了，“让人专门查他们的账目？”
“谁来？谁可靠？”皇帝追问道。
“从，从……”公主的眼神在大厅当中游离，似乎在寻找自己的救星，终于，她看见了门外值守的禁卫骑士，眼睛一亮！“从工坊区的孩子里面找人来查！”
“.……”皇帝不知道该说这是一个天才的主意，还是一个看上去很不错的馊主意。“我觉得吧，卖东西的人不一定懂价格，但是买东西的肯定懂。”
皇帝沉默了，这确实是一个没想到的角度，确实，你用一大堆的图表和数据，才能说明物价到底有没有影响老百姓，但是菜市场的大妈不需要懂这些，她们就知道有没有影响民生活动。
“但是，他们不懂这些，他们也不理解这些是有多重因素造成的，公主殿下”一直没开口的商会代表快要给她那不专业的发言和认知给逗笑了，不过，这家伙真的这么干的话，也确实够恶心人的。
“学习数学，记账，从错综复杂的账目当中寻找线索，您需要花费至少二十年的时间才能培育出第一批人才……”
“啊！？需要学这么多的吗？”皇帝点点头，是需要学这么多的，不然为什么宫廷财政大臣是他仅次于银爵士的信赖臣子，不为什么，因为管理钱袋子就需要这么办。
“可是，我不需要他们运作得很好啊，我只需要其他人不要吵闹，那为什么要学这么多呢？再说了，为什么一定要查到什么呢？”
“如果物价一直涨，不管是什么原因，那查的人到底会不会查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只要觉得不对劲，就把对应的人解决掉就行了，如果还不能解决的话，那就是没查对了就再来一次啊。”芙蕾雅发出了随机十一抽杀的声音，这让老皇帝都觉得她是不是有点太极端了。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一直在看戏并窃窃私语的贵族们——因为别说皇帝了，他们都意识到了一点，如果你不渴求你的皇家商会给你赚一分钱，只是要求他们平抑物价或者说当一个物价刺客的话，那确实懂不懂都无所谓了。
毕竟贵族们可以调动的除了那些农户们缴纳的实物税收这种庞大的物资外，还有军队和武力，皇家商会进不到低价货？笑，你看一下禁卫骑士团这门板大的巨剑，重新说一下，甚至可以减少不少的正常工场和商会的隐形成本。
比如说官僚成本，沿途的税卡，还有组织人手的成本，而且如果你只是要当价格刺客，只是让那些贱民不闹事的话，那么产品质量根本无所谓啊——你看这盐巴，5个铜币一斤，只要当场吃不死人，你管里面有多少杂质，它五个铜币一斤啊！
“可是，这样会亏本的，公主殿下，您的幕僚根本不懂得如何组织生产，如何压榨那些工人……”
“那让工人自己管自己行不行”芙蕾雅小脸都皱成一团了，怎么随便出个主意这么多破事啊，他们就不能自己管自己吗？
“我只管给他们定一个最高出厂价以及不要吃死人，剩下他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那要是做不到呢？”
“.……”芙蕾雅被问住了，倒是皇帝摸了摸下巴，“那就全杀了换一批，一个好臣子不好找，贫民窟的渣滓满地都是。”
越想皇帝越觉得这点子靠谱，他不需要运营全部的产业，只需要运营基本的民生和国家重点产业，让工人自己管自己完全没有问题，他们没有财富，没有地位，给他们一点自由分配剩下产物的权力就足够了。
正如同皇帝自己说的那样，他是一个只会从前人的失败当中吸取教训的人，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家的大聪明是在给什么样一颗终极核弹大力的填装核装药，生怕炸的不够大不够响，别人往炸弹里面填料，如罗奇大师是用天平和量斗、试管来做的，而芙蕾雅大人，那是用铲子填的。
“那多生产的怎么办？”财政大臣表情扭曲的问道，你多生产了，那成本消耗的钱哪里来，这个点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赚钱的样子，当然，不赚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不要亏钱啊！
“发下去啊，帝都不是有那么多乞丐吗？这么多出来的东西发下去啊。”芙蕾雅发出了何不食肉糜的声音，不过，看在她真的打算给大家发肉糜吃的份上……财政大臣吐槽的欲望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那其他商会就别想赚钱了！”
“他们赚钱不赚钱和我有什么关系？”芙蕾雅一脸茫然，“他们赚钱也不分我啊！？”
“那工人赚钱分你吗？”
“额……也不分我。”
“那……”
“那不是一样的吗？商人赚钱不分给我，工人赚钱也不分给我，那我为什么帮商会维护他们的利润啊！？”
“商人们交税啊！殿下，帝国到处都要花钱，靠地租那点钱是不可能支撑帝国运作的”财政大臣声嘶力竭的据理力争。
“工人和平民不交税！？”芙蕾雅惊讶的用手捂住嘴，这让财政大臣不停的看皇帝的脸色，他想知道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是不是您教的，而皇帝认真的看了看女儿的表情，发现她真的不是在阴阳怪气之后，表情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殿下，工人和平民的税，不一定收的上来……”财政大臣小声的和她解释，她在深宫里面不知道，那些低下的官僚和吏员要吃多少比例，很可能收起来的只有一个铜板，下面的平民很可能被逼的破产，不得不造反。
“不能让他们自己主动交吗？”芙蕾雅表情也开始扭曲起来，不要问她了，她感觉自己脑子都要过载了。
“.……”他很想说，您要是有这个本事，您现在已经是帝国的女皇了。“他们不交怎么办？”
“那商人不交怎么办？”
“商人可以抓起来绞死，而您不可能把那么多的平民全绞死，他们会反抗您的啊！”
“额，那让他们主动每年来寝宫交税，然后我要是没看到钱，就不让他们管自己了行不行？”
行不行？你也好意思问行不行，你自己听听，他们自己管理自己，自己干活，还每年要主动把钱收集起来，交给你，否则你就不让他们自己管自己，不让他们自己主动干活了——您说的是人话吗？
“如果他们不仅不交钱，还不肯让出管理权呢？”
“.……”芙蕾雅想回去躺躺，这个位置谁想坐就让谁来吧，她只想静静，于是她看向了门外，而皇帝以为她在看门口的禁军，顿时表情变得欢快了起来——对啊，你军队是用来干嘛的啊？
“就这么定了吧。”皇帝觉得可以试一试，反正她还是公主，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又不是推行全国，只是处理这些参与谋利的商会而已，完全可行。
第一百零八章 真正的惊世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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