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九命
“我觉得你现在最首要做的事情应该是先把我给扶起来,而不是蹲在我的身边用手指戳我的脸……”
虚着张眼,时白一脸的无言。
“只不过是感觉你现在的这样子很有趣而已……小气鬼一个。”
撇了撇嘴,日罗院儚将对方给扶了起来。
“话说起来,你究竟是把我给带到哪里来了?”
伸手指向面前的满天黄沙,日罗院儚的兴致明显较之于之前要高涨了很多。
“撒哈拉大沙漠……反正幻想乡里面是没有沙漠的吧?正好就顺带着带你涨涨见识了。”
看着面前的沙漠,嘴角先是略微的抽搐了几下之后,时白一脸若无其事的开口说了起来。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种美景在幻想乡里面可是没有办法看得到的……这里有一个相机,你想拍什么风景照片进行留恋就尽管的拍吧,我调试一下传送枪。”
把一个摄像机递给左顾右盼一脸好奇之色的日罗院儚,时白盘腿在黄沙上坐了下来。
虽然说之前朝仓理香子出走妖怪之山带走了绝大部分的科学技术以及科研成果,但是终究的在妖怪之山那里还是有留存着那么些许的科学技术产品的,像新闻记者专用的照相机就是一例,所以时白倒也不用担心日罗院儚不会用。
“啧,这传送枪的定位偏差简直就是离谱,瑞克那家伙也不知道给我个说明书……神特么的撒哈拉大沙漠!!”
一边在口中嘀咕着这样的话语,时白一边重新的调试起了传送枪的各种参数。
按照他的预期计划,他的目标点可不是撒哈拉大沙漠,而是想要回到蓬莱岛那边将红美玲还有霍清娥一起给接入幻想乡,同时顺带的,他还要计算的回到魔界那边去和神绮讲一下有关于爱丽丝她们的事。
虽然说他算是从西方世界那边回来了,但是爱丽丝她们要是想要回来的话,估计少说的也要再等个几十年,更何况以魅魔的那种性格,不将霍格沃兹魔法学院给安排好是不会离开的。
之前耽搁了三个月的时间也就罢了,现在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专门的和神绮说上一声。
而就在他皱着头一个一个的重新给传送枪输入新的坐标参数的时候,一脸兴奋的日罗院儚却突然间扑到了他的背后一把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喂,我现在正在……”
略有些哭笑不得的抬起头,时白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伴随着咔嚓的一声清响,两人之间的第一张合照被照到了照片当中。
“好了,你继续忙你的吧!!”
很是满意的看了下这张照片的效果,松开手,日罗院儚又继续的跑到了其他地方拍起了照。
对于从对于从小到大就几乎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妖怪之山范围之的日罗院儚而言,有关于外面世界的一切,她全部都是来自于道听途说和自己的想象。
现在哪怕周围只是一片黄沙漫天光秃秃的沙漠景象,也足以的让她兴奋很长时间了。
“这真是……”
看着不远处的那个身影,略微的摇头笑了笑后,时白重新的低下了头。
——不过这次在有关于相关定位坐标的输入之上,他稍微的改变了几个数字。
于是在接下来几天时间里,日罗院儚可能是度过了她一生当中最难忘的几天。
从黄沙漫天的茫茫大漠,到冰天雪地的苍白极点,从一望无垠波澜壮阔的大海,到浩浩渺渺峰峦如聚的群山……时白几乎带着她走遍了世界上所有他已知的著名景点。
东海观日出,南渊赏日落,
西山对月饮,北极钓月海。
看过日出,赏过日落,也有一起对着流星雨许愿,亦曾在极点观过绚丽的极光。
山川百舸,日月星辰,良辰美景,皆入我怀。
几天下来,日罗院儚手上的照相机不知道拍摄下来多少张照片,但是取而代之的,则是某人的晕传送变的越来越严重……
老实说,时白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染上这么一个怪毛病的,晕传送的滋味相当的难受,不过看着日罗院儚那一脸期待的表情,他却愣是咬牙的撑了下来。
这几天里日罗院儚算是玩的开心尽兴,时白倒是感觉自己差不多的就快要燃烧殆尽了。
“我的过去?你怎么会突然间对我的过去感兴趣了?”
南极川茫茫的冰海之上,面对日罗院儚突然间提出的问题,坐在一块被敲下来的冰川上进行垂钓的时白略有些疑惑的转过了头。
“好奇不行吗?还是说这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一边说着,身上披着厚实暖和的羽帜,靠着时白坐在火堆旁边的日罗院儚一边顺带着往面前的火堆里加了点柴火。
冰海垂钓,顺带烤鱼,再加上那横贯天宇的极光,远远的的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种诗情画意的味道。
“嗯?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之类的,反正就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冒险而已……”
稍微的想了想后,时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等回到幻想乡之后,我抽个时间把我过去那些经历给写出来,有些世界其实还是蛮有意思的,比如说和黑猫警长一起保卫森林的安全……嗯,真的很有意思。”
“你真的决定把这些东西都给写出来?”
听了时白的话语之后,日罗院儚的眼睛微微的为之一亮。
“哈,这些东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时白突然间伸手扬起渔钩。
霎那之间,一个无比庞大的黑影从强迫的从海面之下给拉了起来。
——那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鲸鱼。?
“呃……这么大的鱼,我们好像吃不完诶……”
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几乎将自己头顶上方的空间给全部遮盖住的鲸鱼,日罗院儚很是呆了呆。
“没错,确实吃不完,我倒是感觉我最近钓到的鱼体型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了。”
很是赞同般的点了点头,时白直接挥手将这只倒霉而又贪吃的鲸鱼重新的放回到了冰海之内。
“算了,反正烤鱼的数量已经够了……今天就吃这些了,明天得做正事了。”
将手上的鱼竿收起,时白转过身接过了日罗院烤鱼的工作,顺带着将对方手上的那壶酒给抢了过来。
“还有啊,未成年天狗禁止喝酒,你少喝一点。”
“切,有什么嘛?小气鬼……”
撇了撇嘴,稍微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日罗院儚报复性一般的的靠在对方的身上躺了下来。
“未成年天狗本来就禁止喝酒,尤其是你一喝醉了酒就会变得很奇怪……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在口中哈出一口气,一边专心致志地开始烤鱼,时白一边开口说了起来。
“还有啊,禁止对我使用你的能力,随意操纵别人的欲望可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有关于这一点希望你能够谨记于心。”
“知道了知道了,没有必要一逮到时间就跑来对我说教吧?要不是看在你带我走过了那么多地方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头顶上那横贯天宇的璀璨极光,日罗院儚在口中略有些不满的轻哼了一声。
“只要再过几百年,我就真正的成年了,那个时候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没有必要给自己强行施加太多的压力,就算你身为指引整个天狗一族前进的天魔,但是你也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将所有的一切都给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将一串烤好的烤鱼递到对方的面前,时白略有些随意的开口说了起来。
“平平淡淡才是真,给自己束缚上那么多的压力干什么?你要是继续这样子下去的话,心理方面上肯定会出现什么大大小小的问题……”
“胡说,我的心理明明再正常不过了,我可是统帅的整个妖怪之山的天魔,你知道什么叫天魔吗?天魔所代表的意义就是……”
“你就是你自己,天魔只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天魔是你,但你不是天魔。”
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时白笑了起来。
“你要记住了,你要学会为自己而活,那不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代号而活。天魔?我可不知道什么是天魔,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叫日罗院儚。”
“………”
【……龙神?龙神也只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龙神是我,但我并非龙神,比起龙神这个代号,我更希望你称呼我我的名字……】
……和那天晚上那个神秘的女孩如出一辙的话语。
转过头,日罗院儚没有说话。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ps:早上好~
第十章 某些小小的意外
做好自己,这几个字虽然说看似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是千差万难。
身不由己,这就是对于命运本身的最大写照。
日罗院儚的命运,在最开始时就被天魔的身份给束缚住了,所以她不得不一直的呆在妖怪之山上,没有机会去往外面的世界,也注定一生都被将为名为天魔的枷锁给紧紧束缚。
就和曾经的鬼王茨木华扇一样,曾经她也同样的被自己鬼王的身份给牢牢的束缚在了鬼族之中不得解脱,乃至于到最后甚至生出了心魔,一直到后来才下定决心出走,历经无数年,付出了一只手臂的代价,这才终于得以摆脱曾经的阴影。
茨木华扇可以这么做,但是日罗院儚她不行,因为在她的肩膀之上,背负着的是整个妖怪之山以及整个天狗一族的未来,没有人能够替她接过这个责任。
这种名为命运的枷锁,广泛地存在于每一个人的身上,八云紫,八意永琳,神绮……都是如此。
只不过不同的是有人打破了这种枷锁,而有的人却甘之如饴的承受。
八意永琳在最终还是放弃了曾经为之而努力拼搏奋斗的月之都,选择了放下一切开始隐居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八云紫则是选择扛起了整个幻想乡的未来,将自身的一切都压在了幻想乡上,而至于神绮,她从一开始就已经坚定的选定了自己的路途,无论怎样都不会动摇。
命运在有些时候可以作为枷锁,但在有些时候也可以做为动力。
之所以会突然间想到要带日罗院儚出来游玩,主要就是因为时白他不想看到对方被困限于名为天魔的枷锁之上,你就是你自己,是日罗院儚,而并非是什么天魔。
以前,时白他是这么教导小夜的,现在,他同样的用相同的话语去教导日罗院儚。
“……话说起来,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切切实实的有叫过我的名字吧?”
沉默片刻之后,日罗院儚仰着脑袋看向了他。
“一直以来,在我的印象里面,你根本就没有好好的称呼过我过。”
“谁说没有?我明明有叫过,只不过是你自己忘了而已。”
时白笑了笑。
“天魔是日罗院儚,日罗院儚不是天魔,不要用一个所谓冰冷冷的代号让自己给束缚住,这就是我在这次旅行当中想要和你说的话。”
“就只有这一句话?”
日罗院儚眨了眨眼睛。
“哦,还有一句,你手上的烤鱼要是再不吃的话,就要冷了。”
时白伸手指了指对方手上拿着的那条烤鱼。
“时白,你再给我吹首曲子吧。”
索性干脆的将脑袋枕到对方的腿上,日罗院儚的眼眸当中似乎有着星辰在闪烁。
“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好久没有听到你有单独的给我吹曲子了,我现在想听。”
“呃……”
嘴角略微的抽了抽,时白试探般的打起了商量。
“我现在身上并没有带竹笛,你看我给你拉首二胡或者吹曲唢呐怎么样?”
“喏。”
日罗院儚也不答话,而是伸手从身下的冰川这里抓起了一块冰块,在用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制作好了一根冰莹剔透的冰笛之后,她满脸期待的将这根刚刚制作好的笛子朝着时白递了过去。
时白:“………”
“你闭上眼睛怎么样?你闭上眼睛我给你……”
“不,这次我要看着你吹。”
躺在他腿上的日罗院儚很是坚决的摇了摇头,然后从手中掏出了照相机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我要把这张照片给拍下来。”
“………”
片刻的沉默之后,认命般的拿起这根晶莹剔透的冰笛,时白来了一首最简单的,也是自己唯一会用笛子吹的……两只老虎。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一曲完毕之后,日罗院儚她整个人顿时就僵在了那里。
这就好比在班级里面所举办的文学名著推荐会上,其他同学纷纷掏出了【三国演义】,【红楼梦】,【百年孤独】等举世闻名的名篇,当班上同学全部都沉寂在文学名著所带来的震撼当中时,时白这货昂首挺胸的走向了讲台,一脸肃穆的将一本【金瓶梅】给举了起来……大概就是这样的恶行了。
——日罗院儚觉得自己可能会此生难忘的这一个夜晚,将会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此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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