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厨子卫宫
“嗯！？”
“怎么了？”
雁夜直勾勾盯着河面，激动的说道：“出现了！Caster出现了！你果然没有骗我！”
对面的叶青似乎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期待大叔你的表演。”
“对了，还有一件事......小樱还在等着你，大叔你可一定要活下来。”
“是啊......”雁夜释然的挂掉了电话。
他看向河面上的古怪身影，意味难明的说道：“Caster......你的死亡是注定的，但却并不是无意义的，最起码有一个小女孩会因此而得救......所以起舞吧，Caster！”
一个身穿鲜艳法袍的男性从者站在河面上，本应极为高大的身体佝偻起来，让他显得十分古怪。仿佛死尸一样阴冷的皮肤，两只眼睛极为突出，看上去就好像是某种鱼类。
总之，这是一个一眼看去就让人不想接近的男人。
他的真名是吉尔·德·雷斯，是英法百年战争时期的法国元帅，圣女贞德的战友。此次以Caster的职介参加了圣杯战争，其愿望非常的扭曲，甚至让他自己也陷入了疯狂。
他拿着宝具“螺湮城教本”，默默念动咒语，准备着最后的魔术。
与寻常的Caster不一样，元帅并不是专业的魔术师，所以在发动魔术时极为依赖宝具。
毕竟他活着的时候，前半生根本没接触过任何魔术知识，而他本人则是一个信仰天主的骑士（领主）。
真正开始接触黑魔法是在某件事情发生以后......是的，在圣女贞德被无情的处以火刑后，他就抛弃了信仰，转而追寻魔鬼之道！
对于一般人来说，贞德只是一位在历史书上留下名字的女性，与其他传说人物没有任何区别，她的形象是遥远而陌生的。
但对曾经的法国元帅，贞德的亲密战友，吉尔·德·雷斯来说，贞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光！是照进他阴暗生活的希望之光！
在遇到贞德以前，他只是一个胸无大志的贵族领主，战争会不会失败，国家和人民会怎样，这些他毫不关心。
（欧洲领主嘛......就算国家没了，他们依旧能过得很好。）
可以说，在前半生，他除了信仰以外没有别的寄托，生活就像是浑浊的潭水。
“王太子殿下，主已降下神谕，您将加冕为王！”目光坚定的少女向所有人宣告了主的旨意，然后不顾世俗的眼光，以女儿身上了战场。
她只是一个村姑，一个“自称”被选中的圣女而已。所有人都不看好她，但她却用一场又一场的胜利鼓舞了士气，告诉所有人：法兰西万岁！
“虽然他们曾经与我们刀剑相向，但如今他们已经放下了武器，我们不能因为发泄仇恨而残杀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这样的行为与野兽何异！”
她反对虐杀战俘，而在此之前，世界上根本没有“善待俘虏”这种说法。在她力排众议保护那些俘虏时，吉尔确信自己看到了神圣的光芒，他坚信不疑——那就是主的旨意！
为了这份神圣之光，他可以献出自己的一切！
为了保护这位少女，他愿意一直高举鸢尾花战旗！
但是，突然有一天，这份光芒消失了......
贞德被友军出卖给了英国人，在一场毫无公正可言的宗教审判中，她被冠上了女巫的罪名。
已经登基的王太子忌惮贞德的威望，不肯付赎金将她换回来，眼睁睁看着贞德被处以火刑......
从那一天开始，名为吉尔的民族英雄就死了，跟着烧死贞德的火焰一起消失了。
留下的是一个叫做“蓝胡子”的恶魔信徒，他痴迷炼金术和黑魔法，在城堡地下室中虐杀男童，将灵魂献祭给恶魔......
“贞德......如果你看到这一切，一定会狠狠的斥责我吧。”Caster淡淡一笑，“但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这一次我都要拯救你！身为天主信徒的我做不到的话，那只要变成恶魔就可以了吧！”
高强度的从者反应出现在河岸上，Caster转过头去，看到了赶来的Saber和爱丽丝菲尔。
看着Saber那熟悉的面容，真名为蓝胡子的黑魔术师俯首道：“再次见面了，圣处女。”
Saber不善道：“邪魔外道，你聚集如此庞大的魔力要干什么？”
“拯救世界。”
没有开玩笑的意思，Caster的表情是如此认真。
“什么？”Saber一时语塞。
Caster的魔术仪式已经完成，无比庞大的魔力从湖面下涌动、升起，黑影渐渐逼近湖面，来自异世的恶魔显露冰山一角，巨大而丑陋的触手缠绕上Caster的身体。
那是禁忌中的禁忌，本身的存在就如同渎神之语，只会遵循本能而行动，肆无忌惮的生长，就连召唤者也会一同吞噬。
在Caster完全被吞噬之前，他高声喊道——
“现在，让我们再次高举救世之旗！！！”
黑暗、扭曲、邪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触手聚合体从湖中出现，只看一眼就能让普通人精神失常的不可名状之物。
......
如果神真的存在，那他一定对你充满了恶意，你的耀眼是如此让人心痛。
我曾经那样的虔诚，而神圣的你却让我堕落，当你消失后我才明白信仰的可笑。
为你，此刻——向那虚伪的神明发起叛逆！
第十七章 圆谎
“是谁？”
叶青挂掉电话，衣角被人轻轻一拽，回头一看，小樱好奇问道：“是雁夜叔叔吗？”
叶青点点头，微笑道：“他有些事要做，你要在我家住一段时间了。”
尽管对陌生的环境充满了不安，但可能是习惯了服从，小樱没有提出疑问。
察觉到小樱的异常，叶青心中隐隐一痛......
“樱酱~~来玩吧。”小玲跑出来拉住小樱，冲着叶青做了个鬼脸，“咱们不跟青这个男生一起玩。”说罢便拉着小樱跑远了。
叶青恍惚间看到小樱露出怯生生的微笑，似乎不擅长应对小玲的热情，但又渴望跟着一起去玩耍。
“啊啦，小玲。都说了，不要在医院里乱跑，这是很不淑女的哦。”美树子从病房里走出来，嗔怪道。
“知道了阿姨......”话音未落，她们两人已经跑没影了。
“真是的......”
叶青向母亲询问道：“妈妈，叔叔跟阿姨怎么样了？”
刚才他和小玲一起进病房探望了，但是神无月大叔特意用被单遮住了身子，只告诉女儿自己受了点小伤，需要休息一阵子。
这当然是谎言，小玲自然也不会怀疑，虽然有些伤心，但毕竟是小孩子，不一会就把兴趣转移到刚认识的小樱身上了。
美树子面色难看起来：“凉子还好些，但桂君（小玲父亲）......残肢都找不到了，手臂肯定是......所幸生命安全是有保障的。”
叶青暗暗握紧了拳头，却不知该如何发泄这股怒火。
“小青你进来，我和叔叔阿姨有事要问你。”美树子严肃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的，叶青在心里组织好语言，跟母亲一起走进了病房。
可能是警局见死不救所以心中有愧吧，作为补偿，两个伤者的待遇还是不错的，这间病房环境舒适，而且只有神无月夫妇两个人。
神无月夫妇和叶家夫妇都是普通人，但从小玲和叶青的相貌上也能看出来，叶家夫妇的长相只能说是中上等，而神无月夫妇颜值则都很高，男的俊朗女的英气。
本来也是神仙眷侣，但此时两人身上都穿着病服，脸色十分苍白。
见到叶青的第一时间，神无月夫妇非常激动，神无月桂还没有行动能力，作为妻子的凉子勉强站起，要郑重向叶青道谢。
叶青慌忙扶住摇摇晃晃的她，和老妈一起，好不容易才将她劝住。
“小青，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你。”
神无月桂沙哑着声音说道：“我以前逮捕过那么多凶恶的罪犯，但从没见过......那种......怪物！”
他实在是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毕竟那时脱离了常识，普通人根本就涉及不到的异常风景。
“手枪根本没用，打上去也没效果......它们只是轻轻挥了一下触手，上面的牙齿就把我的手绞成了肉酱......要不是你阿姨及时把我拖出来，我可能当时就......小青，好孩子，你能来救我们，我真是万分感激！”
他说着有些激动，凉子拍了两下安抚住他。
美树子直视叶青，慎重问道：“小青，你昨天为什么会在夜里出去，为什么会找到他们两人？还有......我听凉子说，你似乎有超能力，可以避开那些怪物？”
她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怪物的事情也是听凉子描述的，对此还是半信半疑，以为两人产生了幻觉。对叶青的特殊能力，也是持一种怀疑的态度。
叶青缓缓说道：“是这样的，你跟爸爸的通话被我听到了，所以我知道了叔叔阿姨失踪的事情......”
随后叶青半真半假的说了一些事情，大意就是，他半夜摸出去找人，半路上遇到了怪物的袭击，而在关键时刻，“正义的伙伴”魔术师间桐雁夜出现了！
他保护了叶青，并帮助叶青找到了神无月夫妇，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露面，所以然叶青去救人。而叶青展现出的种种神奇之处，则是雁夜在暗中相助。
他把所有不合理的解释都归在“神奇的魔术师”间桐雁夜身上，至于三王之宴一类的事情自然是略过不提了......
“......就是这样，间桐叔叔说冬木市最近来了很多邪恶的魔术师，所以变得相当危险，将他的侄女......也就是小樱寄养在我们家几天。等他解决完冬木的隐患之后，再把小樱接回去。”
叶青说那么多，终于把谎话圆了回来，到最后连自己都快信了。
“是吗......那你白天出去，还借妈妈的手机，也是为了和那个‘间桐雁夜’联络喽。”
美树子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骗自己，这种信任倒是让叶青有点惭愧。
她沉吟道：“他救了你们，而且能把侄女拜托给我们照顾，看来并不是坏人呢......不过，魔法师什么的，一时间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叶青也懒得去纠正“魔法”和“魔术”的误区，他问道：“老爸去哪了？小樱住我们家这件事得跟他商量一下吧。”
“商量什么？”美树子一挑眉，“既然间桐雁夜是我们的恩人，那我们对其有所回报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某种意义上，他是做了我们这些警察做不到的事情，在暗中维护着社会和平。
帮忙照顾一个小孩子而已，举手之劳，你爸爸不会不同意的。”
高层对神无月夫妇的遭遇是打算压下来的，以补偿安抚为主，对冬木市的一众异常案件都是冷处理。叶青的父亲也算是个中层，正在为了沟通媒体、控制舆论而四处奔走。
他到现在也只是知道神无月夫妇被救出来了，对自己儿子在里面起到的作用毫不知情。
而美树子的语气，明显是“就算他反对也无效”的模式，叶青在心中开始为蒙在鼓里的老爸默哀......三秒钟就够了，不能再多了。
于是乎，叶青家里除了小玲以外又住进了一位小萝莉。
只是和活泼的小玲不一样，小樱基本是喜静不喜动的性子（既有先天的性格因素，也有后天环境影响），而且还有些怕生。
不放心小樱一个人睡，美树子决定：“今晚就让小樱和小玲睡在一起好了，反正小青的床能容得下两个人。”
叶青不满道：“三个人挤一张床也太那啥了，明明是我的地盘，凭什么......”
美树子奇道：“我没说三个人都睡床啊。”
叶青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美树子开口说道：“两位小公主睡床，你睡壁橱里好了，还是说跟我一起睡？”
“额......我还是睡壁橱好了。”
叶青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话说我的家庭地位又下降了啊！
第十八章 战局
叶青当然没有乖乖睡下，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他悄悄打开壁橱，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两个小萝莉。
小樱一看就是个乖宝宝，睡姿都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范，相比之下小玲就糟糕透了，从小和叶青锻炼出来的抢被子绝技，如今已经完全没有正形了......
撇撇嘴，叶青还是捡起了被子，轻柔地盖在了两人身上，没有惊醒她们。
随后他从床下拿出一套竹刀袋背在身上，里面放的当然不是普通的竹刀，而是他刚刚得到的妖刀村正。除了不知道有什么用途的黄金壶，这把刀是叶青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哦对了，他头顶的呆毛相当于三把妖刀呢......
看来以后理发的时候要小心了......
今夜在未远川的血战等级太高，不是现在的叶青可以参与的，他只是想在安全地区观战，见证这场战斗而已。
而且雁夜能不能按计划行动，也让他颇为担心，毕竟以雁夜的精神状态，无论什么时候崩溃了都毫不为奇。
......
Caster所召唤的并非是寻常意义上的怪物，而是能够无限再生，永不停止的魔物。只要得到充足的魔力供给，那它就能一直现界。
而取得魔力的方式也很简单——只要不断进食就可以了。
“决不能让这家伙靠近河岸！一旦能够捕食人类，它就会永远增殖下去，我们就不可能打倒它了！”
征服王使用宝具神威车轮碾断一根巨大的触手，但这并没有什么效果，触手以可怕的速度开始生长，短短几秒就恢复了。
“啧，不一次性解决不行吗？”
征服王皱紧了眉头，他的宝具神威车轮无论是在机动力还是威力上都十分出色，但对付这样的怪物却有力未逮，说到底不是攻击力大小的问题，而是攻击范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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