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呆大领主的奇妙冒险 第12章

第十七章 时间之神 短暂真实的他

　　化作灰烬的间桐脏砚开始他时光的倒流，从灰烬变为身躯燃烧熊熊黑火的残渣，然后变成试图逃亡的一大片虫子，紧接着是窥伺不可名状物的凄厉魔术师。

　　时间的倒流之下，他看到了间桐脏砚的一生，那个由最初怀揣梦想的正义使者，到最后腐败为追求永生的不死怪物的终末。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换

　　这样的人，他见得太多了，从艾欧泽亚到艾泽拉斯，再到自己去过的许多许多地方，这样执着追求永生的凡物真的数不胜数。

　　但永生真的很好嘛？

　　没有经历过永生的人说这种话就是放屁，故作精明的自以为是罢了。没人会不惧怕死亡，即便在濒死之时如何无谓，在那永恒黑暗降临的一刹那，你都会感到无边的大恐惧。

　　当永生的果实降临在即将陷入终极死亡的你的面前，即便告诉你接受了永生之后会是无尽的孤独——但即便是这样，又有几个人能拒绝那果实呢？

　　死灵不算死者，那不过是换了个方式的生命罢了。真正的死亡，是永暗而无希望，看不到尽头，也无法感受到的虚无。

　　他是永生的，无论是在过去，亦或者是现在，还是未来。

　　曾为海德林的光之使徒，现在确是身披光影之翼的时间蛮神，时光之末吞噬了走入末路的永恒龙王，跨越数不清的世界，看过太多也感受过太多，这个名为玛奇里·佐尔根的男人的一生，着实算不得什么。

　　即便算上那个名为盖提亚的魔神柱之主，那个名为所罗门的人王如玩偶般的一生，这些东西也都不足以让他的表情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甚至是那记忆中蕴含着的，七个名为异闻带的必将走向灭亡的被剪切的毁灭世界，也不足挂齿。

　　太短了，这颗星球上人类的历史实在太过短暂了，甚至就连一名暗夜精灵的人生都比这些人类的历史还要漫长。

　　他不想招惹星空中的那位异星之神，而对方.....似乎也不想招惹自己。

　　大概吧。

　　在这被冻结成灰的一秒狭间中，他抬起头透过房顶的阻隔遥望着漆黑的星空，在那里，一双足以毁灭人类史的大手正在蠢蠢欲动。

　　再过一段时间，那双手将会带着他的力量将这个泛人类史的世界抹成空白，交由七个异闻带的世界，作为那些毁灭的人理世界的竞争品来使用。

　　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事物的发生与发展有着必然的结束与开始，就像自己曾经跟着青铜龙游览过时光之沙中无数被剪切的平行世界，那些‘时光之末’的悲惨愿景可远比那七个自大的异闻带世界要残酷的多。

　　他曾看到，死亡之翼在引导大灾变灭世后自杀在龙眠神殿上

　　他也曾看到，古尔丹带来的燃烧大军踏平艾泽拉斯，堕落泰坦一剑杀死艾露恩，毁灭艾泽拉斯的模样。

　　他甚至看过恩佐斯成功腐化艾泽拉斯，可怕的外神·艾露恩亲手杀死萨格拉斯，并吞没扭曲虚空带着无数可怕的不可名状物摧毁整个现实世界。

　　但那些都是注定不会发生的‘事项’，那是名为艾泽拉斯树枝上的末节，肩负起修建枝叶责任的青铜龙军团会将这些未来剪切并抛弃，那注定只是个实际的镜像，看不到未来的世界。

　　在无数被抛弃的事项中，诺兹多姆因窥伺到艾泽拉斯无数可怕的未来而疯狂暴走，化身永恒龙王姆兹多诺试图将这些被剪切的段落覆盖艾泽拉斯，但他的结局注定失败，他的力量本就来自泰坦，来自他脚下的这颗初生星魂，姆兹多诺的时光之末注定会湮灭在他们被困的尽头中，而艾泽拉斯的历史将会在青铜龙勤劳的修剪中迈向更加光明的一条路。

　　至于在艾欧泽亚，一切都尽在母水晶的掌控之中。相比起艾露恩，母水晶的对其本身的控制力要远超于其，十三世界？那不过是萨雷安的贤者们自以为是观测到的冰山一角罢了，母水晶的触手伸的远比他们想想的要远得多，横跨无数演绎故事的平行宇宙，尽在母水晶的掌握之中。

　　现在的这个世界，也面临着这样一个枝叶修剪的过程。

　　那么在这个世界里，充当这份园丁职责的人又是谁呢？

　　他看向了远处，那个名叫咕哒子的‘人类’，如同自己一样的‘人’和她那本质非人的造人，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园丁。在修建掉名为‘人理烧却’这个大型腐败枝叶后，他们将再度迈向其余七个枝叶的修建。

　　说到底，七个异闻带自以为是的狂妄不过是愚者无知的挣扎罢了，他们本身就是‘人’，立足于星球之上，又如何能反抗盖亚与阿赖耶？抑制力不亲自出手不过是因为事态没有演变到必须的地步，就像海德林总是会委托自己这‘光之战士’去为她卖命一样，依仗不是无能的体现，不过是没有必要罢了。

　　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收回了目光

　　如果他想，他现在大可以直接打爆那七个异闻带的世界——这是字面意义上的，真正的打爆

　　就像自己游览过的无数时光之末，曾经为艾露恩与海德林工作无数次的自己对这种事早已轻车熟路，那七个垃圾桶底的世界本来就是那个胡乱插手的异星神的牺牲品，就算放着不管，也自然会有园丁修剪掉他们。

　　修剪枝叶，这样的事情自己以前也经常——不，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去做，在海德林，在艾露恩的驱使下孜孜不倦的拯救世界。

　　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不会吝啬于参加这场异世界的修建枝叶的任务，只要有人向他发出了任务的请求，那么他就必然会去完成它。

　　无论是修建那七个异闻带，还是修建掉这整个.....泛人类历史！

　　毕竟他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如果按照相对的对比来看的话，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这个世界的英灵来说，可是不折不扣的——

　　神！

　　不过他并不想承认这样的身份就是了，一来他并不喜欢被人崇拜的感觉，二来神这种东西，下场一般都不怎么好。

　　死在他手中的‘神’都不知道有几何了......

　　他转过身去，在这一秒时光的冰冷隙间中，看向了背后那留着粉色长发的狐狸，淡漠的看着她

　　那是一个打扮性感的美女，凹凸有致的身材穿着者漆黑的紧身衣，凹显出姣好身材的同时，美艳的脸庞上还架着一副眼镜，让她在妩媚妖娆之余，多了一份知性。

　　那狐狸般的美女笑盈盈的看着他，对他抛了个飞吻，笑道

　　“呦吼，这位小哥，你......”

　　他换换的抬起手了，流动的时之沙在上面旋转，那名为科扬·斯卡娅的狐狸美女脸色瞬间大变，可她的身体已然不能动弹，甚至就连驱动自己的宝具都无法做到

　　这算什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嘛？！

　　她尖叫着看着自己的手，娇嫩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干枯的尸体，不存的灵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走向绝对的‘死’

　　“一条狗的分身没资格跟我谈，想要和我谈判，就让你背后的主子出来。”

　　他面无表情的捏紧手掌，加速流动的时之沙将这只狐狸的时间流速加快到千亿万倍不止，即便是灵体，也会在这时间洪流的冲刷下归于无。

　　灵体不过是生命的另一个展现形式罢了，就像鬼魂和元素生命体，死？他们还远远称不上。

　　真正的死亡是迈向没有希望的黑暗，看不见尽头，也感知不到时间，永恒而寂静的长眠。

　　而就在这时，一道空悬的通道出现在狐狸的身后，从中露出的，是吹拂而来的刺骨寒风与一只超绕着雷电的大手。

　　那只手在接触到狐狸的一瞬间，便开始了腐败并转化若尘土，但即便这样，争取出的一瞬间也让狐狸快速的逃入了那通道之中，消弭的无影无踪。

　　他收起了手，并没有想要追击的念头。

　　他只是警告一下对他怀有敌意的人罢了，若非他人主动，他绝不会去干涉那些不该管的事情。

　　他抬起头来，似是对那隐隐窥伺着的异星之神，又似是看着那七个背叛了自我人类历史的Master，冰冷的传达了自己的态度

　　“滚！”

　　目光如潮水般褪去

　　转过头来，他看向了躺倒在地上的间桐脏研，原本佝偻的操虫使变成了一个留着蓝色海藻头的忧郁帅哥，间桐脏砚从此不再，留在此处的是名为玛奇里·佐尔根的大愿追溯者。

　　又或者是，是那个名为巴巴托斯的，管制塔魔神柱。

　　好了，该做的一切都做了，等价间的交换，任务已经完成。

　　他最后看了一眼深陷虫海中不能自拔的小女孩，而那个小女孩无神的双眼也和他的目光相撞，渐渐，恢复了一丝生机。

　　间桐樱颤抖的从虫海伸出手，张开嘴，绝望的眼眸之中多了一丝神采。

　　带我离开这绝望的深渊，洗清我身上的罪孽

　　恳求您......

　　这些申请……都没有

　　一个字，都没有

　　她只是本能般的将令人爱怜目光投向其他人罢了，一年的折磨早已摧毁了她内心的希望。

　　当他依旧淡淡的看着间桐樱，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问道

　　“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没有回答，那么自然，就没有任何帮助她的行动。

　　请求不只是语言，思维足矣，但这个女孩就连求救的思维都未曾有，只是无力的祈祷，那么……

　　间桐樱的身体渐渐被虫海吞没，双眼中最后一点神采也消失了。

　　他没有任何义务拯救这个名为间桐樱的女孩，即便那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就算是上帝也只会救向他祈祷的人，而且还是挑着来的——毕竟这世上的惨剧总是特别的多，这个小女孩的遭遇，还算不上惨。

　　他可以回应你一切对他的要求，只要他能做到。

　　但前提是，你要向他发出所求，付出你能付出的，他认为可行的报酬。那么这样，他就会帮你完成任何愿望。

　　报酬可以事后支付，只要确定你支付的了。但一切践行的基础，是你向他“申请”

　　就像派发任务，然后完成任务一般。无关乎普世价值的利益与否，只是缺乏最单纯的互动。

　　间桐樱没有提交出那名为‘拯救’的任务，那么他自然不会去执行这个不存在的追求。

　　这是他不可更改的，自己为自己定下的枷锁，就像曼哈顿博士与他的那些本没有意义的‘欲望’一样，他只是换了个形式，也只有这样限制住自己的‘原则’，他才不会彻底的失却那神与人之间最后的间隔。

　　光呆不是人也不是神，‘神’冷眼旁观万物，‘人’参与其中，而他，就是那中间的一个

　　参与其中，却又不过多干涉。

　　他不喜欢变成神，他不愿意变成这般模样——而他也永远变不成人，只能依靠着这个联系成为两者之间的存在。

　　他需要这个‘原则’来维系自己的存续，维持人性的存续。

　　那些自认为可以利用住他的人其实不正也被他所利用，成为维系自己存在的一部分吗吗？

　　这个小女孩，日后自然会得救，越过时间长河的他已经看到了不远未来的画面。

　　他背后的双翼缓缓收起，时钟消逝，那被偷取的一秒再度回到不断流转的时间线当中。

　　眼神再度便会那通透的模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捂着脑袋皱眉道

　　“真是有够累人的，下次要少用了......”

　　他现在

　　又是光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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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emm~~我总感觉这章发出来我会被喷,放心，救樱是肯定会救的。

　　ps2:虽然FGO2.0的具体设定还没完善，但我还是认为那帮人怎么折腾都只不过是两大抑制力手中的玩物而已——毕竟设定上可以直接干涉环境的抑制力无论是1.0还是2.0都特码的全程看戏，连动手的想法都没有，要么是蘑菇自己都丢掉这个设定了，要么就是后面有大戏可以看...

第十八章 咕哒子的初结盟之旅

　　“你是说你们是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未来，人理续存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的御主与Servant，前来解除一个会导致这个世界走向终焉的异闻带危机所以才会介入这场圣杯战争？”

　　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内，卫宫切嗣看着面前橙发与紫发的少女，手指轻轻敲击在沙发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们，缓缓道

　　这种鬼话卫宫切嗣会相信吗？

　　他肯定不会相信，别说以前，就算是现在他也不相信这好似电子游戏剧情一般的解释。

　　他听过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名字，那是时钟塔天体科的君主家族，一个在时钟塔内部势力并不强大的名门，因为近来天文观测方面的发展，家族内部的魔术正在一点一点失去功效，家族没落不可避免的世家。

　　但他并没有听过迦勒底这个组织的存在，更别说面前这两个少女了。再说了，隶属于天体科的阿尼姆斯菲亚家靠什么弄出一个奇迹般的半从者与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从者出来？他卫宫切嗣的魔术造诣虽然不高，但从者这个基与冬木市大圣杯才存在的英灵分身的原理他还是清楚的，没有圣杯仪式，阿尼姆斯菲亚靠什么召唤从者？这要让他们研究成果了，那降灵科的艾尔梅洛伊家还要不要脸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

　　“好久不见了，切嗣先生，最近还好吗？”

　　“自从上次你被Master召唤以后过去了好久呢，怎么突然就离开迦勒底了。”

　　“捏捏，你最近去了哪里？又在帮助阿赖耶解决问题吗？是不是和士朗那孩子在一起。”

　　“......”

　　就在旁边，天之杯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正一副少女姿态，展露出明媚的笑脸，叽叽喳喳跟英灵切嗣谈笑风生，虽然基本上是她在说话，而英灵切嗣一脸冷酷，一言不发的状态。

　　至于站在旁边和玛修不知道说些什么的Saber，表情可以说非常的严肃了。

　　“感觉真的很奇怪呢，切嗣。”

　　爱丽斯菲尔看着那两个人，贴近切嗣的耳边，眼光一闪一闪，小声说道

　　“是啊.....自己变成英灵什么的。”

　　卫宫切嗣盯着‘自己’，表情古怪的回答道

　　英灵之名，理应是辉煌荣耀之名撒播世界之人才能化身的存在，而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卫宫切嗣还是很有B叔的，变成英灵什么的，他想都没想。

　　然而事实就摆在自己面前，不光自己成了英灵，自己的妻子也成了英灵，而且根据他们所说，伊莉雅在他们遇到的一个时间线里也成了英灵，甚至就连未来收养的儿子也成了英灵。

　　这是在说他们家满门忠烈的意思吗？

　　怎么看都像是咒人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