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有纪子姐姐,有句话说得好,男人最喜欢做的两件事就是嫖娼和劝娼从良,上人家的时候要点清纯可人的,结束后又问人家为什么要自甘堕落。这句话其实也能适用在你的身上哦,你喜欢木村前辈我和他都知道,虽然不知道你喜欢他哪里,但是我觉得你怎么都不应该质疑他的工作,一个好男人为什么选择去当牛郎?你这等于在骂他是自甘堕落哦~”
“我没有,我......”有纪子张了张嘴慌乱的想要解释,然而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她巧言善辩,然而依旧瞒不了自己。
她刚才说出那番话的时候,难道不是抱着‘牛郎是一份下贱工作’的想法?正因为喜欢木村这个好男人,所以觉得他当牛郎很奇怪,这也就是再说他的工作很下贱了。
这的确是一种侮辱,对于男人的尊严来说。她总是有意无意的伤害身边的男人啊,自己的前夫是如此,想要追求的男人也是如此。
“有纪子姐姐,你明白吗?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有多少不是有自己的苦衷?咱们出来卖的啊,就应该明白这一点,客人也不要问这种没意义的事情,这对我们来说都好。”
路明非摇晃着清水,连着止痛药抿了一口吞了下去,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御姐笑道
“你其实没必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虽然从客人的角度上来说你是错的,但从一个女人的角度上来说,你问的这句话没错哦。”
“你喜欢木村前辈,如果不是单纯一时兴起的荷尔蒙分泌过多,那你应该是想和木村前辈共度一生吧。你是上市公司的总经理,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你想和一个牛郎结婚吗?就算你同意,你家里人也不会同意吧。”
有纪子沉默不言,路明非说得的确没错,她的家里就算再怎么开明也不可能允许女儿嫁给一个卖笑的牛郎。哪怕他只是一个调酒师都好,但牛郎,是一个不入流的职业。
都说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但实际人们还是无止境的鄙视这些卖娼的。即便他们没有真正的出卖~肉体,可陪酒赔笑的人,也还是得不到社会的认可和尊重的。
“有纪子姐姐啊,这件事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你是玩一玩还是认真的呢?好好思考,才能好好行动。”
有纪子突然笑了,灿烂而甜美的笑容。她看着路明非的脸,感慨的说道
“真像啊,小樱花,你正像是我的弟弟。”
“我不介意认你做干姐姐哦~~”路明非耸了耸肩,一脸玩世不恭的微笑
“但我觉得你弟弟和我其实一点也不像,真实的我和当牛郎的我其实是两个人,嘛......人都得为自己多准备点面具才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嘛。”
他也离席而去,留下有纪子一个人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将脸埋在大腿间。或许是在思考,又或许是在懊悔吧。
路明非回过头去,他这时候才发现这是一个寂寞的角落,远处的热闹的舞台与微Basraking和橘右京狂欢的人潮,再过一点是被昂热灌醉的大婶们,这里就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一样,只有一个寂寞的女人和两个蹩脚的牛郎。
他轻轻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在嘲弄自己还是笑点别的,转身离去了。
“呕!!!!!!”
路明非跌跌撞撞的推开了厕所门,打开水龙头扑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了一把以后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脸色苍白的简直不像是个正常人,就是个最标准的宿醉醒来的醉鬼......路明非不知道发生了啥,醒来就在厕所的马桶上,然后就是无止境的恶心与头痛。
宿醉的标准形态,路明非在卡塞尔的时候也有过几次通宵达旦的喝酒经验,每一次醒来的时候都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喝酒了。
不过男人的誓言嘛,有的到死也会坚持,有的和放屁没什么差别。不过路明非的确是一点也不喜欢喝酒,包括这次以内所有的酗酒其实都算是被强迫的。
“啊......这份工作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路明非无力的靠在洗手台前捂住了脸颊叹息着,拨开华丽的外衣,牛郎的工作真的很辛苦很累人的。讨人欢笑不简单,很多时候让自己累才能让别人笑起来啊。
隔间的厕所传来了冲水的声音,拉开了隔间的门,走出的正是木村前辈。
他看到路明非,先是愣了愣然后默默的走到了他旁边的洗手台,打开了水龙头,也和路明非一样捧起水扑在脸上,然后用力的揉了两下。
“不是她叫我来的,我只是来清一清胃里的东西罢了。”
路明非就这么坐在点点星缀的黑晶洗手台上,靠着背后的镜子懒散的说道,头也不抬,眼睛也不睁开了。
“我知道......”木村前辈放下了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微笑道:“你是个很温柔的男孩呢,Sakura。”
“得了吧,前辈。你这话说的怪恶心的,我就是事实说是罢了。”路明非仰着脑袋懒洋洋的回答道
木村前辈也学路明非一样坐在了洗手台前,只是他一直忍不住的掰扯着自己的手指发出卡巴卡巴的声响。这是他的习惯,每当遇到让他无比纠结的事情时,总喜欢掰扯一下手指。
“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才好呢......”木村前辈抬起头看着那明晃晃的白灯,眯着眼睛喃喃的问道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喜欢就上不喜欢就推开,对我们来说有纪子是客人,但对她来说你是个特殊的男人,而她是不是特殊的女人,看的是你又不是我。”
又是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路明非赶紧打开水龙头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轻轻的吐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要说什么配不上配得上的,耽误了人家之类的话题,太俗套了。你还没个主意什么的嘛?没必要来问我吧。”
男人找损友喝酒聊天,有多少是真的要拿主意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怎么做好,自己心里都有数。和朋友说只是想发泄一下郁闷,至于主意都是早就打好了的。
路明非不觉得自己的话能干涉到木村前辈多少多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那么多的歪门邪屁。在他看来这就是木村前辈自己一个人纠结的问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利诱,反正婆婆妈妈的。
啧,没想到他路明非也有跟别人说这种人生道理的时候啊。
木村前辈愣了愣,随即发出了一阵笑声,该说不愧是拿下了五十万张花票的小樱花嘛?木村胜有些明白店长为什么这么捧这个男孩了,他的确有这个价值啊。
嗯,楚楚动人的绝世处男!虽然脚踩两条船!
“我以前呢,其实是个混蛋哦。”木村前辈笑完了以后,仰头靠在镜子上,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因为长得有张好脸蛋加上会说话,我在初中的时候就有一打一打的女朋友了,我和她们什么都做过了,而且基本上几周就换一个新的。那时候我嘴里喊着的是‘不负青春’的快乐,不去学习而尽可能的找乐子,其实说到底就是犯懒罢了,未来那种遥远的事情更是想都没想那个过,我在班级上的人气一直都很棒,虽然学习不太好,但在学习之外的事情我有很多擅长的。”
“那时候老师们都说我很聪明就是不把聪明劲放到正确的地方上去。这样的评价我想你以前也被老师说过吧,我那时候也从来没将老师的话放在心上过,只是自顾自的自甘堕落,快活的过日子,没有零花钱了就出去打零工或者在我妈妈的钱包里偷拿一点,虽然每次都会被发现然后痛骂一顿就是了。”
“我妈妈......我妈妈是个单亲妈妈,小时候我也从来没见过我爸爸的样子。她在利根川开了一家小洗衣店,家境肯定说不上富裕,但其实也没有悲情故事里那么的疲惫。”
“那是个很勤劳也很普通的女人,就跟所有家庭妇女没什么差别,非要说的话她总喜欢用拳头夹着我的太阳穴来回钻,就像是《蜡笔小新》里的妈妈美伢一样。”
木村前辈自嘲的笑了笑,这故事一点也不悲情,也没有什么可以加工的艺术氛围,根本就上不了晨间剧和八点档,听起来一定是让人昏昏欲睡的吧。
“我虽然过着自甘堕落的日子,但我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让妈妈伤心的事。就这样我自甘堕落的度过了初中,度过了高中,大学落榜了以后,就住在家里时不时的出去靠打零工赚点钱了。”
“那还是我第一次试着去展望未来,就在我落榜的那一天。我想了想我能做什么,想了一圈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到头来还是要继承家里的洗衣店。可我又不甘心被困在这里,所以干脆一边考虑着我能做什么一边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我的女人缘依旧很好,就算脱离了学校的环境我的身边依旧有不少的好女人哦。”
“只是又一次,我勾搭上了和我同样在便利店打零工的高中女生,我和她......那个了,但却没做好安全措施,于是她就怀孕了。”
木村前辈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起来,似乎是开始了这段故事,以及他人生的转折
“那个女孩的哥哥找上了门,但个晚上我出去陪女朋友喝酒了,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我妈倒在玄关前,满头都是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就像是一条从冰桶里拿出来的鱼。”
“我一下子就醒了,彻彻底底的冻醒了。无论是我的醉酒还是我浑浑噩噩的人生。我疯了一样的想把她叫醒,可我什么都没做到,我的脑子又蒙了,直到她的脸被盖上白布我才醒过来。”
木村前辈的眼角微微泛红,低下头的声音有些哽咽,双手也在不住的颤抖着
“邻居告诉了我发生了什么,他们看到了一个男人在我家门口吵吵嚷嚷还对我妈妈推搡着,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轻男人,额头有一条伤疤,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拿着我初中时候的金属球棒,疯了一样的闯到了那个女孩的家里。我用球棒砸他们的家的门,疯狂的嘶叫着没反应。于是我用球棒砸碎了他们家院子的玻璃窗,红着眼睛跳了进去。但我没找到那个男人,我只看到了那个女孩,手里攒这一个小小的鞋子脸色苍白的看着我,但看到是我她又笑了,她笑的很好看,好看道......让我发疯。”
“我不记得,我也没听到她说什么。我当时已经快疯了,什么都好我只想砸碎些什么,于是我对她举起了球棒,重重的砸了下去......”
说到这类,木村前辈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他没哭,只是低着头轻声喘息着,压抑着自己
“她没死,但是被我打断了右手,全身多处损伤,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她,一下子就松开了手头的球棒,跪坐在地上。”
“我几乎是爬着爬到了他家的电话前,拨打了119。我不知道我但是在想什么,只是朝着话筒那边吼叫着让他们快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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