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onie
为了利益从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在白自清这种实用主义者的思考逻辑中,一个内心小人只要终其一生行君子之事直至人生的最后,那么他就并非是伪君子,而是真君子。
“欢迎你的加入,君主埃尔梅罗。”
餐桌上,白自清握住了肯尼斯的手。由于正在吃很好吃的火锅的原因,黄喉也好毛肚也罢都是无上的美味,握手时他的手差点一不小心把肯尼斯的手手给吃了。
“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女士。”握完手,白自清看向肯尼斯身边的女性。
“虽然我一般很少介入别人的私事,感情方面的事情更是能离得多远就有多远,但是有一点我需要说清楚。今回在冬木之地发生的一切,请对索非亚莉,乃至对整个时钟塔保密。作为肯尼斯先生未婚妻的你,哪怕不聊感情,仅讨论魔术师的立场,您也应该站在阿其波卢德而非索非亚莉对吧?”
“Berserker的Master,中国的魔术师,白先生,我明白您在说什么。”索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肯尼斯另一侧的迪卢木多,以及表情平静的肯尼斯,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似乎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作为魔术师的立场。
白自清捏了捏鼻梁,决定让这三个人的爱情故事自生自灭。
最惨的结局不过是女人为了能和骑士在一起,谋害了未婚夫,结果忠诚的骑士为了不再犯前世的错,将女人宰了为主君复仇,最后失去了现界的楔子,回归英灵座。
‘哎?这似乎能写一个无人生还的剧本,人设改一改搁到〇江兴许就是一本万订?’白自清琢磨着。
“对了,肯尼斯先生,你可曾听过名为《卡斯特梅的雨季》的曲子?”白自清忽然想到了什么。
“抱歉,我对音乐涉足的不多。”肯尼斯摇了摇头,“那是怎样的曲子?”
“下次去伦敦的时候,我会亲自为时钟塔的各位君主演奏的。”
酒过三巡,各回各家。
伴随着不知道算不算强制的肯尼斯的带资入伙,三骑士职介便已稳下两骑,余下的四骑中魔术师与狂战士早在最初就是自己人——虽然卫宫到现在都没闹明白自己是怎么入的伙——眼下便只剩下三组人需要对付。
言峰绮礼与霍山。
韦伯与伊斯坎达尔。
远坂时臣是吉尔伽美什。
站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楼顶,白自清吹着晚风,倾听着森林间的鸟鸣声。
“固定带的存在本身便是遏制激增的平行世界数量,导致太阳系的崩溃。”梅林站在三米外,身边没有带芙芙,对着白自清的背影道,“这一点你应该是知道的。”
“所以我们只是脱离眼下这条线,以及也许会存在的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时空旅行之后的两条线与固定带的联系,仅此而已。我们所要做的,只是分离两条线与固定带的联系,而非将固定带本身炸了。”白自清转过身摊开手。
“我是个异乡人,我在根源中没有起点,我的未来也不会在这个世界中迎来终结。我是个路过的旅人,但是我不希望我走过的世界突然有一天咔嚓一下,就像镜花水月一样消失不见了,毕竟即便是我,未来也会有回到曾经抵达过的地方再看一看的想法的。
“除非有一天真的能够让这片宇宙打破能量守恒,无中生有的获取养分的技术,否则我们的事业必然是有限制的。”
救世还是灭世?
这似乎又回到了量变引起质变的问题。
仅仅是两条枝干的解放与自救,对于数不清的平行世界来说只是冰山一角。但当这样的蝴蝶飞过一条又一条世界之线时,那么世界便会崩溃。
固定带否认了人类的可能性,但同时也确实是在保护这片宇宙。
“拯救了一次(这个世界)就会想要第二次(不列颠)。拯救过第二次之后也许便会有第三四五六七次。到了那时,宇宙的养分耗尽,拯救便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我们也将会由救世者成为灭世者。”
梅林罕见的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旋即,梅林绕着白自清踱步,继续开口。
“作为生物,我们不希望被所谓的「正确」束缚,不希望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的死去,这正是「自救」,这是「本能」。但是一但当「自救」这一命题被完成时,我们的目光必须放的更长远。
“我们不得不克制住自己。
“白先生,当这个世界的纠正结束,并将莉雅送回过去后,这份事业必须停止。而在那之前我也会告诫莉雅,无论她抵达新的世界线后能否成功拔起锚点,那也将会是最后一条线。按照你们国家的话说大概就是事不过三,而按照肯尼斯先生的话来说——
“一切,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梅林严肃的看向白自清,大概是在说如果不同意的话,他便会从这项计划抽身。
白自清点了点头。
“一切,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第24章 恶魔的呢喃【第五更】
爱丽丝菲尔的第一阶段治疗非常成功,一只奢侈的金杯被从她的体内取出,静静的陈列在床头柜。此时此刻,这位尚不及十岁之龄的人妻面庞上除了手术之后的些许疲劳外,更多的却是看到生存希望的笑容。
生存,是任何知性生物的本能,即便是人造人也不例外。
六十余亿灵长中,寻求死亡真谛的疯子终究只是少之又少的特例,寻求名为希望的明天才是他们的共同点。
“圣杯战争之后,得到爱因兹贝伦家的一些资料后,我再为你们母女制作全新的身体。”苍崎橙子收拾好手术道具,坐在爱丽丝菲尔的身边,“那么,能够活下去的感想如何?”
“就像是解脱了一样。”爱丽丝菲尔躺在床上,而这时她瞧见了门口的男性,“切嗣?”
“怎么样?”切嗣很紧张。
“非常好。”爱丽丝菲尔看向床头柜的金杯。
苍崎橙子让出位置,紧接着卫宫切嗣坐在床边,握住了夫人的手,脸上同样带着解脱了的笑容。那是庆幸妻子能够活下来的笑容,旋即他又看见了床头柜的小圣杯:“……这就是,小圣杯。”
“机制没有启动前,只是个普通的杯子。”苍崎橙子拎起包,拿着小圣杯走出房间,“你们夫妇二人应该有不少话要说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至于这杯子,我去交给梅林。”
卫宫切嗣看着苍崎橙子手中的金杯,眼神有些出神。
“切嗣?”爱丽丝菲尔发现了丈夫的异样。
“不,没事。”切嗣捏紧了妻子的手,旋即自言自语着,“没事儿了,都过去了。”
来到会客室,苍崎橙子看见了整备军械的久宇舞弥,看见了依然在博弈国际象棋的两只剑士,看见了正端来刚出炉夜宵的卫宫,以及津津有味撸着猫妖看着弟子下棋的梅林。
“……卫宫,白先生呢?”
苍崎橙子不是圣杯战争的一份子,除了两只如果不叫职介就分不清的骑士王外,比起职介他更倾向于叫本名。
“教会。”梅林答道。
“教会?这种时间?”苍崎橙子随意坐在一张板凳上,看向另一边的黑无毛,“不用跟着你Master,Berserker吗?”
“Master是出色的战士,Assassin绝不是他威胁。”黑无毛全神贯注的看着棋盘,她并不想输给另一个自己,“更何况如果真的遇到突发情况,Master也有令咒。”
“但他去教会做什么呢?”卫宫不解。
“谁知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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