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强的 第39章

韦伯眼见自己的老师将目光投向自己，当即有些害怕的咽了口口水。正思考着自己老师会怎样说自己时，却听见肯尼斯这样开了口：“分析的不错，韦伯·维尔维特。”

韦伯松了一口气，心中甚至有些小喜悦。

但接下来，肯尼斯又补了一句：“你的观察力很不错，但是正因为如此，我建议你之后好好的补习一下魔术师的基本知识。若是再出现那种论文中的论调的话，埃尔梅罗教室的脸面就丢尽了。”

“……对不起。”韦伯有些丧气。

“怎样的论文？”苍崎橙子好奇的问道。

“无可奉告。”肯尼斯并没有满足苍崎橙子的好奇心，令人偶使小姐觉得很没劲。

韦伯的论文肯尼斯确确实实的仔细研读过，其中有很明显看得出的连基础知识都没掌握好的地方，但确实有对现在时钟塔故步自封制度的批判。

前者基础知识的纰漏问题无关紧要，只会让肯尼斯气恼「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连这么基础的常识都不知道的学生」。

现代魔术师的传承来自于家系的魔术刻印，那是将父母终其一生的成果传承给后代的道具。魔术师在择偶时就会选择优秀的母胎，以尽可能的为后代多生出几条回路。出生后的下一代则会在一点一点移植刻印的同时，将先祖们的传承作为起跑线，进一步前进。

血统论，自然也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

魔术师的血统论并非是中世纪贵族那种「自己的血是高贵的，庶民的血是卑劣的」，反而更多的是一种「实用主义」。

但是，关于时钟塔故步自封的批判——

‘该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小子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啊。’

肯尼斯撇了一眼自己的弟子，心里想着：‘故步自封？当然故步自封了，而身为贵族主义的埃尔梅罗可正是他行文中认为造成故步自封现象的元凶之一。’

就好像某国迟迟不肯做出游戏分级制度一般，每一次变革，哪怕是小小的变革都意味着权利的再分配。有人欢喜但同样有人不悦。

在时钟塔的政治洪流中，肯尼斯所做的也只能是顺势而为。

即便是君主之一的他想要改变时钟塔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仅试图去改变的话没有任何利益可言，更可能被其他十一家，尤其是写作同盟读作上司的巴瑟梅罗撕成碎片。

哪怕由于韦伯对时钟塔浅薄的了解，那篇论文的批判与改良建议有些脱离实际，但终究是得罪人的玩意儿。如果阅卷人不是肯尼斯，而是换成别人，也许韦伯就会在欢声笑语中成为别人工房的活祭品也说不定，毕竟哪怕是三流的回路，魔术师本身便是不错的素材。

不过，现在的话——

知晓神秘中国人计划的肯尼斯，眼中浮现出些许的狂热。

他看见了变革的火种，他看见了熊熊燃烧的未来，肯尼斯明白自己不是领导一场变革的领袖，但现在的他已经做好了觉悟，赌上埃尔梅罗的全部博取一个崭新的未来！

肯尼斯听见了钟声。

那是屹立了千百年，早已腐朽的时钟塔进入的倒计时。

将思绪收回，肯尼斯再度看向自己的学生。虽然作为魔术师来说，韦伯·维尔维特只是二流，但是作为学者来说，仅从那篇稚嫩的论文中也能窥见这位少年那份有待开发的潜力，既然如此的话——

‘冬木之地的纷争结束之后，稍微花点心思在这个家伙身上吧。’肯尼斯打量着自己的学生，如此想到。

与此同时，一行人并没有登上柳洞寺，而是来到了圆藏山的山腰，一处被数十层魔力结界掩盖的洞口前。

白自清站在洞口反过身，张开双臂：

“诸君，让我们开始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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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让他拉

大空洞。

洞穴入口，静谧月光照在一行人的身上，留下长长的影子。整个地下洞穴寂静的很，别说蝙蝠之类的小动物，甚至连一缕微风都没有。钟乳石上凝聚成液态的魔力露珠，逐渐落入地面，汇聚成一旺水潭。

根本无需往里走多远，那球状物件便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帘之中——

——大圣杯。

大圣杯的表面有些凹凸，略似夜市小贩贩卖的椰子，又有些像上了年份的古树树皮。球的表面有不规则的裂口，透过裂口更能看到许多道精心雕刻的女子塑像。

“那是爱丽丝菲尔？”剑士看向闪耀着金光的大圣杯裂口内的雕像，愣了愣神看向身边的妇人，却又见爱丽丝菲尔摇了摇头。

倒是卫宫切嗣明白这是什么情况：“那并不是爱丽，想必是那位冬之圣女吧。两百年前爱因兹贝伦家偶然间制作的奇迹，被作为炉心投入大圣杯之中的羽斯缇萨。”

切嗣话音刚落，大空洞的入口又出现另一道身影。

“嚯？这就是那个大圣杯？”

吉尔伽美什在一些人紧张的表情中，面带笑容打量着前方的大圣杯。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总觉得其身上的气质发生了某种变化，忽然间他又将目光看向白自清，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毛，旋即又笑呵呵的闭上眼睛，那种微妙的气场却是消失不见。

“原来如此。”吉尔伽美什只说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后，便随意的找了块相对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打了个响指从宝库中取出酒杯与美酒独饮了起来，并很嚣张的留下一句，“你们继续吧，本王就在观众席看着。”

“喂，乌鲁克的王。”伊斯坎达尔出了声，“那个酒似乎不错的样子？”

“哼，本王的宝库中无论是剑还是酒，永远只有最好的。那么伊斯坎达尔，看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似乎是想喝？没有问题，本王准了。”吉尔伽美什将盛酒的容器放在地上，又取出一只杯子抛向伊斯坎达尔，“反正你也不是魔术师对吧，你是帮不了他们什么忙的，过来陪本王喝两杯。”

“你当余伊斯坎达尔是什么陪酒的侍从不成？”伊斯坎达尔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身体却是很老实的舀起一杯清澈的酒水送入腹中，“美味！”

吉尔伽美什笑而不语，如同古罗马斗技场上观战的国王与贵族一般，喝着酒，打量着现场的所有人。这副嚣张的态度但凡换个暴脾气的家伙在这里，恐怕已经光炮糊脸了。

至于白自清则是打量着这位黄金之王，与那副蛇一般的眼瞳对视了近半分钟后才忽然一笑：“各就各位。”

“那么肯尼斯先生、苍崎小姐、两位卫宫先生，如我之前所说的一般，开始在大圣杯周围布置术式。”梅林吩咐着，而肯尼斯与苍崎橙子则将预备的仪式材料拿来，分别交到现场的魔术师手中。

铲平地面，以大圣杯为中心以水银绘制八道圆环，象征着太阳系八大行星的运行轨道，并将准备好的石块摆放在梅林规定的位置，那便是此时此刻水金地火木土天海八大行星。

在此基础上，相当复杂的术式正在宫廷魔术师的指点下被完善。

“以地动说为基础的天体仪式？为什么作为一千多年前的凯尔特魔术师会用地动说作为仪式的基础？明明即便是现在的时钟塔，天体科的大多数人比起新兴的地动说，依然采用天动说的原理进行仪式……”韦伯看着面前的仪式，完全不知道梅林在做什么。

而且只是水银和普通的石块是不是太简陋了？

同时韦伯又发现了一个盲点——

八大行星？

不应该是九颗行星吗？

象征着冥王星的石块究竟去了哪里？

“只有八颗哟，韦伯君。”梅林笑呵呵的向年轻的魔术师眨了眨眼睛，“冥王星的话其实并不能称之为行星，虽然现在连同学校的教科书在内的主流说法都是「九大行星」，但要不了太久人类也会意识到冥王星的公转区域越过了海王星轨道并受其干扰严重。

“另外所谓的素材朴素一点也没有任何问题，最为重要的核心部分大圣杯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我们要用大圣杯的力量来对抗它自身。

“剩下我们现在准备的，不过只是个仪式的形式罢了。”

在白自清的前世，人类将冥王星驱逐出九大行星的队列是在2006年的时候。

至于韦伯，原本以为会见到什么远古时代的仪式，却没想到梅林的仪式某种意义上崭新过了头。而其过于超前的天体学认知更是在那些明明天动说已经被推翻，却依然在坚持古老天动说的魔术师们脸上扇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