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onie
“王子?”白自清歪了歪脑袋,“我杀得那群人里面还有王子?”
“似乎是叫努马·塞卡,北方异民族的年轻王子,这次是跟随小队出来长见识的。据说是个天赋出众的战士,小小年纪已经能战胜许多成年战士……好吧,聊这个似乎没什么意义,反正人都死了。”
来人如此说道。
白自清大概记得这号人,旋即有些诡异的看了一眼边上一直安安静静的艾斯德斯。他寻思着,这只努马·塞卡似乎就是给艾斯德斯舔鞋的那个一脸痴汉样的北之勇者?
死了就死了吧。
白自清瞧见了马尔科姆表情严肃,也明白了这位族长在担心什么。
“你觉得北方异民族的复仇,什么时候会来?”
白自清没有问“会不会来”这种愚蠢的话。就连无仇无怨的时候都会派出小队烧杀抢夺,那么死了一个王子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大军压境?
“……”
马尔科姆十指相握,两只大拇指相互搓动。
片刻后,马尔科姆严肃而真诚的看向白自清,在女儿有些诧异却又理所当然的目光中,九十度鞠了一躬。
“不知道,但是请您帮帮我们。”
“也对,虽然念叨着‘死了就是实力不足’这种话,但终究是个族长,这种情况下不可能蠢到那种程度才是——那么,我的报酬可是很高的。”
“您需要什么。”
马尔科姆很果断。
而白自清的答复则更果断。
“向我效忠吧。”
第7章 千夫长
帐篷外聚集了不少人。
巴鲁特斯族的男男女女们围拢在附近,一言不发的等待着掀开门帘走出的族长的意见。他们不知道族长马尔科姆与白自清说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的是帐篷中一定议论着什么即将决定一族命运的大事。
同时,那位被白自清提拎回来的头目被拔去了身上的盔甲,只留下单薄的内衬被绑在木桩上,脸上的新伤证明这个人刚刚被打过。
“族长!”
一名男人开口道。
马尔科姆朝那刀疤男人点了点头,旋即与白自清走到那头目的边上。
北方异民族头目,此时此刻不断的扭动着身子试图从麻绳的束缚中挣脱。而当他看见了白自清时却是身子一松,不再挣扎,目光中只剩下恐惧。
“……是你说‘你们把王子杀了,王不会放过你们的’这句话的?”
白自清温文尔雅的问道。
即便是这样温文尔雅的问话,白自清都怀疑面前的男人是不是随时会吓晕过去,便又顺手写了凝思与沉静的卢恩文字在男人的额头上。
Haball.
在作为凝思与沉静之时,这枚卢恩同时也代表着一种一种缓慢的带动力量,带动着男人的内心,顺着白自清的话语走下去,陷进去。
男人的呼吸由急促逐渐便的平静,但依然有些懵逼的点了点头:“……是我。”
“你的官职是什么?”
“……千夫长。”
“很好,非常好,看来我们可以顺利的继续对话了。我对你的名字没有兴趣,所以我不问,我只问你你有家人吗?”
“……有。母亲去世了,父、父亲还在,也有妻子和两个孩子。”
“你爱他们吗?”
“当然!”
白自清在其他人不解的目光中,和这位千夫长聊了一会儿对方的家庭。
白自清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位千夫长虽然并不爱自己的妻子,但很爱自己的孩子。
“那么这位千夫长,你觉得你手下那些零星的逃回去的士兵,会如何报告?”
“哎?”
“你想,他们见到的只是一条龙,一只危险种用吐息击溃了你们的阵列,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那条龙其实就是我,我说的没错吧?”
此乃谎言。
看见那巨龙化作人型的,绝不止这千夫长一个,目睹这一幕逃回去的逃兵不在少数。
只不过白自清不确定那些人能不能活着穿越冻木林回去罢了,白自清要的是百分之一百亿的保证。
“……”千夫长茫然。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一点小小的忙,放心,不会要你做出什么背叛你的王国的事情,我只需要你回去之后——
“实话实说。
“告诉他,告诉你们的王,杀了王子的人,姓白,叫白自清。告诉他,我就在北方冻土等着他的大驾光临。”
白自清说完,和善的向千夫长摊了摊手。
千夫长连忙点了点头,但却又猛地摇了摇头。
“……王子死了,他们会杀了我的!”
“你口中的他们只是「可能」会杀死你,但是你留下,巴鲁特斯人一定会杀了你。
“当然,你也可以试着选择第三条路:假装答应我们,之后往东或往西逃跑,你的手下则也许会以为你已经死了,而你也许可以光着脚,凭借一身破布衣穿越危险种密布的冻木林,寻求一线生机。
“同时我们也会想办法告诉北方异民族‘有位千夫长正在将某个消息带回去’,那么他们在等了很久没有消息之后,也许会将视你为逃兵?视你的家人为逃兵的家人,视你的妻子为逃兵的妻子,视你的孩子为逃兵的孩子。你的孩子将在别人的冷眼旁观,甚至是欺辱霸凌中成长……”
或者,北方异民族认为这位千夫长在返程的路上被危险种吃了。
只不过这种可能性没有必要说出来,因为面前的千夫长已经吓破了胆子,只不过是在卢恩的加持下没有昏厥过去罢了。
一旁,艾斯德斯将白自清的每一句话都听进耳中,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
明明这个男人在用一种近乎绅士的语气,优雅随和的在和千夫长谈心,但却比任何一个发怒的巴鲁特斯族战士都要可怕一百倍。
“你明白了吗,千夫长先生,为了你的孩子。”
上一篇:带着休伯利安号去漫威
下一篇:我的青春恋爱物语画风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