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仪织
魔术师更愿意用理智的目光看待一切，除了血亲和继承传承的弟子之外，他们能够冷漠地看待任何人，在普通人的眼中就和一群冷血动物没有区别。
真不知道魔术师这个群体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岔了。
“我明白你的想法，立香。”
罗曼对立香任性的想法没有生气，这其中的理由有很多，例如：他不会对自己的女儿发脾气，他知道立香并不是正统的魔术师，并且为立香不是冷血的魔术师而感到高兴。
但是不代表他会放弃劝说立香。
“阿尔托莉雅的离开对你的打击可能很大，但是我想阿尔托莉雅也是找到了更重要的事，比人理烧却和保护你更重要的事。能够让一个恪守骑士信条的骑士王放弃了自己的责任，那一定是无论如何也要去做的事情。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因为她离开闷闷不乐，而是应该为了她能够找到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感到高兴，一个死去的人也要去做的事，一定是生前也无法完成的遗憾。当然了，如果你真的不高兴，那就应该想办法去找到她，然后质问她为什么要离开，向她表达你的心意。告诉她你愿意去帮助她，而不应该一个人偷偷摸摸地离开。”
“老爸，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还能再见到阿尔托莉雅？”
PS：如章节名所示，我必须召唤一个人代替阿尔托莉雅的位置，但是人选到现在还没有确定，如果大家有希望出现的角色不妨告诉我。
对象当然是立香曾经接触过的对象，当然，大家也没有必要马上回答我，甚至可以等到第五特异点结束之后再召唤，因为美国特异点比较特殊，立香这边的剧情比较少（大概），第五特异点出现的英雄角色很多。
如果没有比较好的建议，大概会到第六章剧情把阿尔托莉雅直接捞回来.
第696节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大卫的日常操作
立香整个人就从床上蹿起来了。
阿尔托莉雅的离开对她造成很大打击没错，但是如果可以把她找回来就另当别论了。她之所以会无精打采，就是因为以为再也看不到阿尔托莉雅，现在被告知还能再见，立香一洗脸上的颓色。
“大概、可以吧……”
罗曼也只是这样一说而已，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清楚？说不定阿尔托莉雅已经创造出另一条世界线了，这样的话从此再也无法相见的可能性很大。但是魔术这种事从来没有绝对的，再小的可能也是可能。
“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对了，说不定我们可以在迦勒底亚斯里找到她，到时候一定要把她带回来。阿尔托莉雅也真是的，遇到问题也应该告诉我们才对，能拿到我们还会阻止她吗？好歹也是一起努力的伙伴，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实在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立香好像没有听清楚罗曼的语气一样兴奋地碎碎念，整个人也神采飞扬了。
“不行，我要赶紧把所长叫起来，继续睡懒觉的话说不定阿尔托莉雅就躲起来了。”
说完之后，立香似乎就打算冲出去，把依然在沉睡中的奥尔加玛丽拉起来。
“你给我站住。”罗曼抓住了立香的手，本来打算将立香拉回来，却差点被立香的巨力拉飞出去，“你要跑到哪里去？所长现在还在昏迷，怎么可能马上醒来啊？而且你也至少给我冷静一下，现在是外出应该有的样子吗？赶紧给我把你身上的睡衣换下来。”
没错，立香从早上睡醒以后就没有从床上离开，身上自然就穿着睡衣。虽然说她就算穿着睡衣跑出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罗曼觉得立香的形象问题不能继续这样恶化下去了。
“老爸你越来越像一个老头子了。”
立香不满地走回到床上去，但是她只是躺回去，完全没有洗漱的想法。
“你还躺在这里干什么？”
“所长不是还没有醒来吗？反正现在也是休息的时候，为什么一定要出去？”说到这里，立香打了一个哈欠，“其它的事情等所长醒来再说吧。老爸，我现在要睡觉了，记得给我锁门。”
“……”这孩子，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是休整时期呢？
不过算了，立香看起来困意十足，看来昨天晚上也没有好好休息。大概是阿尔托莉雅离开之后一直在困扰她，现在问题解决了才让她放下心打算大睡一场。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打扰她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到时候还要召唤新的Servant，把你的魔术回路和魔力调整好。”
“我知道了，知道了，老爸你真是啰嗦，这样下去就变成和大卫一样整天絮絮叨叨的老爷爷了。”
“……”我跟那个混蛋老头哪里像了？
罗曼摇了摇头，然后离开了立香的宿舍，也顺便把她的门给锁上。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人可以进去打扰她休息，除非所长突然醒来拿出门禁卡。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已经是午饭的时间了，罗曼正准备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但是很快就停下脚步了。因为他突然想到贞德也是这个时候在餐厅，他在这个时候到餐厅就有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怎么办，要逃吗？好好想一想，现在还有什么事要做吧，最好可以拖到中午一点（食堂开放的最后时间点）。
因为他总是不务正业，迦勒底的工作巡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行，不过这个时候又是午饭时间，正好不是适合巡察的时间点。想了一下，罗曼最终还是往所长室走去，他决定去看看奥尔加玛丽的情况。
所长室的大门除了奥尔加玛丽之外，理论上就只有仅存的另一个管理人员——罗曼可以打开了。门禁卡在转移到特异点的时候交给艾尔梅罗二世，回到迦勒底之后，艾尔梅罗二世就还给他了。
要是让奥尔加玛丽知道他把房间大门的钥匙交给别人，大概会大发雷霆了吧。
打开大门，进入卧室之后，看到依然安然躺在床上的奥尔加玛丽。她的脸色比两天前要好了不少，那个时候失去血色的惨白实在可怕，现在正好是她的恢复时期。
罗曼不是没有想过使用梅林的魔力给她进行治疗，不过奥尔加玛丽并没有受伤，灵魂上的缺失和修复只能依靠她和冬之圣女，在这一点上，只是治疗用的魔力起不了作用。
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
不需要任何检查仪器，凭借着这双眼睛，罗曼就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很清楚地看到奥尔加玛丽的灵魂和里姿莱希融合，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这样的话，就暂时就只能由我来主持特异点搜索了。”罗曼摇了摇头，奥尔加玛丽昏迷之后，本来属于她的工作理所当然地落在顺位第二的管理人员，也就是罗曼的手中。后面的特异点被盖提亚隐藏得更加隐秘，想要找出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现在管制室是24小时都有人在工作，偏偏这种无休止的运作没有得到任何收获，实在是让人头疼不已。
离开所长室后，罗曼往管制室的方向前进，理所当然地看到有两个研究员在观测迦勒底亚斯。
从伦敦特异点开始，特异点的位置变得十分隐秘，不再像以前特异点那么明显。尤其是这一次，迦勒底亚斯几乎无法观测到明显的异常波动，只能给锁定人历史错误的区间，然后对这个时间段进行每时每刻的检查。
“不行，想要将这段时间全部检查一次，至少也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其中的一个研究员露出了深深的疲倦，这种枯燥的工作很容易消耗人的精神，若非迦勒底的工作人员都训练有素，再加上人理烧却的时间以来一直进行高强度的工作，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连续待在管制室12个小时。
没错，连续工作12个小时，这种毫无人性的工作制度由奥尔加玛丽亲自制定，一心想要修复人理的她正在全力压榨大家的潜力，仿佛要把他们当作没有人性的机器一样看待。让罗曼意外的是，大家对奥尔加玛丽的压迫竟然没有任何怨言，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认为非常时期应该有特殊的态度，反而是罗曼那种充满人性化的、每天工作八个小时就轮班的制度被大家视为“像罗曼一样松懈的工作制度”。
我这是为了照顾你们的身心健康啊。还有，“像罗曼一样松懈的工作制度”是几个意思？加班猝死很有趣吗？
总而言之，既然大家都这么喜欢加班，罗曼也就没有阻止他们的必要。
“放轻松一点，或许没有那么麻烦，说不定检测到一半的时候就能找到特异点呢？”
特异点只会存在某个时间点上，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在第一时间就选中了，不过这种概率也只是想一想而已，但是也不应该差到最后才能找到特异点的程度吧。
本来以迦勒底亚斯的工作能力，完全可以全方位搜索，可惜因为大爆炸损坏了一部分机能，再加上能源的供应问题，迦勒底亚斯目前只能使用其中一部分的功能。
“除了时间之外，空间上的搜索也完全没有线索，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在人理烧却实现的时候也找不到第五特异点的影子。”
仿佛看到了自己会烧成灰，人类拯救无望的样子，研究员捂着自己的头在哀嚎。
“别那么悲观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打算退缩吗？往好一点的方向去想，说不定我们可以在所长醒来的之前就找到特异点了，然后在所长忧心忡忡地过来的时候向她炫耀一番。”
“我宁愿没有这个炫耀机会。”
“什么意思？”
还没等那个研究员回答，另一个人就已经兴奋起来了。
“我也是啊，每次听到所长说‘给我赶紧工作，做不完就全部加班’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兴奋起来了，不管是多累，那个时候就会精神百倍。自从所长昏迷以后，我到现在还打不起精神。”
“咦？你也是这样吗？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会因为所长的斥责兴奋，所以从来不敢对大家说出来，原来我的感受不是因为心理变态啊。”
“这种事早就已经传开了，所以大家都会想办法让所长生气，就算没做错什么也会变得拖拖拉拉的。大家不都是因为所长的怒火才心满意足地加班吗？对吧罗曼医生，这其实是很正常的心理反应。”
两人的目光瞬间就落到了罗曼的身上，似乎在等待他给予满意的回答。
“是、是吧。”
赶紧给我醒来啊所长，我突然发现我已经不认识这群人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圈的粉？
在这一刻，罗曼觉得需要维持迦勒底工作人员的心理健康，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问题。
话又说回来，在这个气氛压抑的世界末日里，为了拯救迦勒底和人类，奥尔加玛丽决定成为爱抖露，这个设定似乎意外地有趣呢。
可惜都是一些变态。
结果干脆就错过午饭时间了。
罗曼也是那种进入状态就会忘记时间的类型，午饭的时间在眨眼间就消失了，最终只能饿着肚子工作到下午。
少吃一餐并不会影响人体的健康，只不过一直这样三餐不定的生活习惯，人就很容易患上慢性疾病。
这一次罗曼干脆就提前离开管制室了，事实早已经证明，饿着肚子不适合工作。离开管制室后又去了一趟所长室，了解到奥尔加玛丽的身体无恙之后就前往餐厅了。
结果罗曼很不幸地撞到了贞德，或者说贞德就坐在餐厅里等着他自投罗网。
可是现在才五点啊，难道说贞德一整天都坐在这里等着他吗？
贞德在早上出现在罗曼的房间就是打算秋后算账，但是那个时候蒙娜丽莎就在房间里，让贞德的想法落空了。这么看来，贞德其实并不希望其他人也知道这个秘密，那么就算罗曼现在就被她抓住，贞德也不会将她的秘密暴露出去。
再说了，整个迦勒底中，还不知道“罗曼就是魔术师S”的人还有几个呢？
——只要能瞒着立香就够了。
想到这里，罗曼感到一阵悲哀和愧疚。
事实证明，罗曼的忧虑完全是杞人忧天，就算他在贞德面前走过，也被贞德视而不见。
她到底怎么了？
既然贞德没有发现他，罗曼当然也就不会自投罗网，但是罗曼也无法做到视而不见。贞德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作为迦勒底“为数不多”的Servant之一，立香的忠诚护卫，身为立香的父亲，罗曼也有照顾贞德的心身健康的责任。
——绝对不存在任何区别对待！
贞德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那张脸地表情却十分复杂。有时候皱眉，有时候无奈，也有时候生气，甚至隐隐有失控地迹象，让罗曼想要逃离这个不安全地是非之地。
只不过当他决定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这个随时会爆发的餐厅时——
“罗曼医生，今天这么早吗？”
——大卫，我恨你！
从餐厅门口进来的人是一头绿发的老男人，用那双圣绿色的眼睛看着罗曼，露出一脸明亮的微笑向罗曼打招呼。
若非他们现在不存在任何契约关系，罗曼第一时间必定会让大卫当场自尽。
这个人就是大卫，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其它原因，这个只要有电力就能一直活动下去的，已经死翘翘的老男人竟然会出现在餐厅这种绝对跟他没关系的地方。
“不要用这种怒火的目光看着我，这个时候正好是我和贞德小姐换班的时间，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贞德小姐可是在这里等了你一整天，让美丽的淑女等待绝对不是优秀的男人应该做的事，你刚才……该不会是打算逃跑吧？”
大卫一脸笑眯眯地说出了充满恶意的话来。
PS：召唤人物最重要是美型啊（笑
第697节 第二百二十二章 突发情况
“看来你们还有事要谈，那我就晚一点就来吧。”
大卫潇洒地摆摆手，然后转身地离开了餐厅。
——大卫啊啊啊啊啊啊！！
坐在不远处的贞德用锐利的目光盯着罗曼的背后，让他有一种被针刺痛的感觉，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逃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罗曼只能乖乖地转过身，然后若无其事地跟贞德大招呼。
“真巧啊贞德，没想到你也在这里，现在还没到晚饭的时间呢。”
目前距离晚饭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已经做好了配餐的准备了。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不是吗？这只不过是普通的打招呼而已，问题只在于贞德对罗曼的话充耳不闻。
越发带有压迫感的目光让罗曼如临大敌，他感觉自己的背后已经被冷汗布满了。
被人秋后算账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不过心中的紧张感很快就消失了，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本来就不是可以逃得了的问题，贞德的责问迟早要来，现在去面对总比一直担惊受怕要好。
——再说了，本来就没有让人害怕的问题。
罗曼放松心态坐到了贞德的对面，和她相对而视：“你刚才在想什么？我一直在你面前，但是却发现你根本就没看到我……还在因为阿尔托莉雅的事情忧虑吗？”
贞德大概没想到罗曼会先发制人吧，本以为现在是对罗曼问罪的时候，却又被罗曼的问题牵走了心神。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脸上的忧愁依然没有消失，阿尔托莉雅离开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在整个迦勒底中，就属阿尔托莉雅和贞德的关系最后，贞德会因此神不守舍也是正常的。
“那就听我说两句吧，反正你也知道了，我也就不需要遮遮掩掩了。和我结合的英灵是梅林，他是辅助阿尔托莉雅的贤者，我从他的灵基中找到了为数不多的信息。”
一般来说，亚从者得到的只有英灵的能力，而不会有英灵的记忆。不管心有多大，个人隐私也绝对不会不设防地交给别人，就算是死人也不行。
但是罗曼和梅林不同，梅林将各种各样地东西放在了灵基上，让罗曼可以通过灵基找到梅林所留下的东西，其中一部分正是关于阿尔托莉雅的过去。
罗曼觉得，他之所以能够召唤梅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梅林知道阿尔托莉雅就在迦勒底，所以他希望罗曼可以继承他的灵基去辅助阿尔托莉雅。
只可惜罗曼的心思已经完全被人理烧却和女儿夺走了，阿尔托莉雅并没有在他的关注范围里。大概就和立香的埋怨一样，罗曼只是将阿尔托莉雅视为修复人理的工具，而无法将她当作人来看待。
阿尔托莉雅的愿望是拯救毁灭的不列颠。
她并不认为不列颠的毁灭是莫德雷德所致，而是将她视为自己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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