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凛然
有秦教授开路,门卫哪敢拦人,两人坐上秦教授的车开上公路,行了一会就到达了目的地。
苏梦发现地方有点熟,离她家不远,正是上次她去过的那家装裱店。秦教授把苏梦领进装裱店,对着前台的服务员招呼了一声,就把苏梦拉进了后面的内室。
“花老头,出来!”秦教授大声叫道。
“老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一个老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秦教授和苏梦,惊讶的问道,“这个小朋友是……咦,这个小朋友有点眼熟啊?”
苏梦礼貌的点点头,“老先生,我之前在你这里裱过一副画。”
“对对!我记起来了,当时还是我亲手帮你裱的,你那画有点意思,看你这说法,那画是你画的?”老人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还会画画?”旁边的秦教授更是瞪大了眼珠。之前他才跟苏梦吹过牛逼,说什么琴棋书画。
苏梦的字他见过,已经登堂入室了。棋刚刚被完虐,现在又说还会画画。琴棋书画一下就只剩琴了,看这架势搞不好也会?秦教授觉得自己的老脸又被啪啪啪的打得直响。咦,他为什么要说又?
苏梦点点头,“会一点。”
秦教授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刚才和他下棋之前,苏梦也是说会一点,然后他就被下指导棋了。
秦教授把花姓老者拉到一边,窃窃私语起来,不时的还指指苏梦。
不久后就传出花老头的大叫声:“哈!你个老秦不安好心啊!你自己下不赢棋要我帮你?你老实跟我说,这孩子的棋艺怎么样?”见秦教授一下沉默了,花老头又转头问苏梦,“小朋友,你刚下棋下赢这老东西了?你觉得他棋下的怎么样?”
“挺好的。”苏梦点头肯定道,想了想,觉得还是得给秦老师留点面子,于是保守的估计道,“让4、5个子应该能下赢我。”
“哈哈哈哈!”花老头大笑起来。秦教授在旁边涨红了脸颊,现在的年轻人,这么诚实干什么?
秦教授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一个馊主意:“花老头,你这娘炮平时不是喜欢抚两手琴吗?和我这个学生比比怎么样,我觉得她应该还会弹琴。”
“你输疯了吧,竟然要我和一个后辈比琴?我可没你那么厚脸皮!”
“老师,我只是想请个假……”苏梦也是哭笑不得,怎么请个假请得跟打擂台似的。
说话间,花姓老人身后摆放的一件器具引起了苏梦的注意。
发现苏梦的视线,花老头好奇的问道:“你认识这东西?”说着把那器具拿到手中,“现在的年轻人,很多都不认识它。”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苏梦点点头,“这种六孔埙是算少见的,现在都是十孔埙了。”
“哈!还真懂啊!”花老头大喜道。
秦教授在旁边帮腔:“苏梦,你还会吹埙?要不你们比比?”他现在是铁了心唯恐天下不乱了。
花老头也被吊起了好奇心:“会吹吗?别听这老东西的,我就是好奇。现在的年轻人别说会吹了,知道的都很少。都去学吉他钢琴那些西洋玩意了,把老祖宗的东西都忘了。”
苏梦接过花老头递过来的埙,观察了一会后对秦教授说道:“老师,要不这样行吗?我就随便吹吹,如果你觉得好听,就准我的假。”
“你这孩子!”秦教授不高兴的训斥道,“怎么说的好像我是那种赖账的人,都说下棋下输了就准你的假,不管你吹的好不好我都准你的假,我就是好奇你这孩子到底会多少东西?”
苏梦闻言总算放下心来,这假请得可真够累的。
埙的吹奏对姿势、手法、口型、角度、呼吸都是很有讲究的,苏梦却往那一站,很随便的就吹了起来。
埙的音色幽深、悲凄、哀婉、绵绵不绝,具有一种独特的音乐品质。在苏梦的演奏下,两位老人的思绪仿佛飞到一个遥远的地方。
那里还是冬天,原野上到处是皑皑白雪,树梢上满是冰棱花;小河虽然被冰冻着,但已经能够听到冰下传来的“哗哗”流水声了。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