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气科学家
“……”
不止村长和他的助手吓了一跳,艾萨克身后的众人也是一惊。
除了没想到艾萨克敢在村里掏枪以外,同样没有想到的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东西能藏在身上的。
“住手吧,艾萨克。”
就在几人僵持之时,维多利加突然开口道。
她将自己的小手搭在艾萨克的手臂上,示意他不要出手。
她看向如临大敌的村长,说道:“我们无意与村里的各位为敌,因为我也继承了这个村子的血脉,但是柯蒂莉亚是我的母亲,我想要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严格来说我并不能算外人。”
“……好吧。”
被维多利加的眼睛盯着,虽然很不满但谢尔吉斯也知道现在并不能动手。
吩咐女仆苛曼妮收拾一下餐桌,他打算和几人从头讲一下关于柯蒂莉亚的事情。
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柯蒂莉亚感兴趣的,同行的三个人率先溜到了已经准备好的房间,剩下的几人朝着客厅的餐桌走去。
艾萨克收起了枪,和安洁走在最后面。
“安洁,从那个老头的表情中你看出了什么?”
“只有愤怒,在你猜测他是凶手的时候并没有心虚之类的表现,要说伪装也有可能但概率不大。”安洁说道。
“也就是说另有其人?”
“也许是这样,但是刚才那个女仆有些奇怪。”
“那个叫做苛曼妮的吗?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您在和村长对峙的时候她就站在您的身后,我特意注意过她,在追问关于二十年前杀人案的时候她明显情绪激动并且有不安的表情。”安洁说道。
“看来可以作为一个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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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宅邸的天花板很低,给人一种压迫感。
村子里的村民大多身材矮小,所以天花板设计成这个高度倒也能理解。
一群人围坐在餐桌前,谢尔吉斯开始讲述当时发生的事情。
“傍晚之后,狄奥多村长就关在自己的书房里。夜里十二点,女仆柯蒂莉亚——当时还是十五岁的少女,一直都有前去更换水壶里的水的习惯。”
十五岁,也就和维多利加差不多的年纪。
“我当时担任狄奥多村长的助手,所以也住在这个屋子里面。当我和其他男子一起经过走廊时,看到正要进入书房的柯蒂莉亚背影,她和平常一样拿着粗糙的铁制烛台。敲门之后,便把手伸向门把,门似乎上锁打不开。虽然平常不会上锁,但是在狄奥多村长不想被打扰的时候,偶尔会把门锁上。柯蒂莉亚取出钥匙开门,这时我们已经通过走廊,时间正好十二点,因为我看了一下怀表。柯蒂莉亚也是个非常准时的人,但是和我在一起的人们,不知为何对于时间的证词完全不同,事到如今还是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时间……”
维多利加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谢尔吉斯说话。
“……柯蒂莉亚发出叫声冲出书房,我们急忙赶了过去,安抚因恐惧而歇斯底里的柯蒂莉亚,然后进入书房……书房中一片黑暗。以烛台照亮地板,只看到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狄奥多村长倒在地上。短刀从他的后背刺入,染血的刀尖从胸前穿出。而且不知为何……”
谢尔吉斯停顿了一下,继续以不可思议的口吻述说:
“地上掉落许多金币。”
维多利加一直很认真的在听,而艾萨克……
他更加认真,一边听一边还用笔在自己携带的笔记本上记录着,就像是警察在听取案件报告一样。
他是真的想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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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三章:我宣布,我说了算
“金币?”
维多利加从谢尔吉斯的口中捕捉到了些许的关键词。
“是的。应该有近二十枚。但是村里并不使用金币,平常都是由狄奥多村长集中保管。金币浸在狄奥多村长的血泊里,染成血红。”
“……”
艾萨克将这些关键信息记录下来后,示意这位村长继续说。
“从那一夜开始,柯蒂莉亚就发高烧卧病不起,像是呓语般不断说着‘圆圆的东西、有好多圆圆的东西、真漂亮……’应该是指金币吧……那段期间我们也进行讨论做出决定。等到十天之后,柯蒂莉亚终于退烧,可以起床了。我们……不、继任村长的我,便将她逐出村子。”
“逐出村子?”
“是的,她带着一个衣箱和一枚金币离开村子,她走了之后我们就收起吊桥。之后的事,我们连她是不是安全下山都不知道。野狼、险峻断崖、溪流……很难想象一个从没踏出村子一步的女孩,可以安全抵达山脚下的小镇。我现在还记得……手中握着圆圆的东西……一枚金币,绿色眼眸盈满泪水,仰望吊桥无情升起的表情。柯蒂莉亚是个孤儿,没有人教过她下山的方法,也没有给她任何御寒道具和食物。唯一的保护者就是当时担任村长助手的我,也是我让那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担任宅邸的女仆。但我却处罚了她成为罪人,大病初愈的柯蒂莉亚,独自一人花费数天的时间下山、前往都市……但是,她总算是存活了下来。所以现在她的女儿才会回到这里。”
“大致情况我了解了。”
艾萨克将笔放在桌子上,盯着谢尔吉斯的眼睛。
谢尔吉斯对于艾萨克的这个带者怀疑的眼神十分的不舒服。
“犯了杀人罪还等伤病痊愈并只是逐出村子,你倒也是够仁慈的。一般来说不应该是在监狱里度过漫长的岁月或是直接死刑吗?”
“还不是念在她只有十五岁。”
“你们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还挺讲究的,但会不会是你你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罪恶感呢?比如是你杀人人嫁祸出去?”
“够了!你从刚才开始就在诬陷我,诬陷我这个村长!”
谢尔吉斯怒视艾萨克,但艾萨克本人到毫无惧色。
“你冷静,只是怀疑而已,我这个人也讲究证据的,你这么激动不会是心虚了吧……哦,千万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想要赶人了,但是你敢赶人我就敢砍人,大家都识趣一点。”
谢尔吉斯可以说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了。
他身边的助手也很不满艾萨克处处针对村长,但同时内心也有一个好奇。
要是平常有外村人敢如此造次,村长早已经命令全村的人将此人驱逐出去了,但那个固执己见的村长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作,难道是这个叫艾萨克的年轻人身份特殊吗?
之前那群人在进村的时候村长就说过不要对艾萨克失了礼数,不然会引起‘外交问题’。
村长是……‘看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