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秋兵
与她同样反应的还有一只粉毛兔、一只银毛狐狸和一只头发乱颤的棕毛蜘蛛。
“你们...怎么了？”萨卡斯基有些迟疑，辣椒是林德曼才带回来的，而他也试吃过，并无大碍。
食材也是祗园今天才从城镇上购置的新鲜货。
但为什么几人的表情都带着一丝淡淡的绝望呢？
“好辣！！！！！！”祗园光洁的额头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她精致的脸庞滴落在桌上。
“辣死人了！！中将！！！！”狐狸声泪俱下，不停地锤着胸口。
“这就是我与萨卡斯基中将的差距吗？”鬼蜘蛛不停地抓挠着头发，他觉得头皮上有无数蚂蚁在爬动“生命归还！生命归还！”
“水！！！！！！”小丫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厨房，那里储存着冰镇的果汁。
萨卡斯基看着转眼画风突变的进餐场景一脸茫然。
他举起筷子，将沉在锅底的辣椒翻起，认真的确认了一下。
真的，不辣呀！
狐狸一头栽倒在桌上:“中将，您对我有什么不满您可以说啊！生化武器就别上餐桌了！！”
“没出息，”萨卡斯基不屑地瞥了一眼差不多是个废狐狸的林德曼，又看了看正在狂饮啤酒的鬼蜘蛛:“你们还差的远呢！”
海军本部中将走到自己的恋人身旁，赞扬道:“学学别人祗园，哪有那么辣...祗园！你在干什么！”
这回轮到萨卡斯基惊悚了，大号粉毛兔直接解开了衣领的纽扣，死命地往里扇风。
“罗宾，再尝尝如何？这有午餐肉。”萨卡斯基举起一碟食材游说着。但他明显地感觉到了一种不信任的目光。
抱着一大罐果汁从厨房返回餐桌的罗宾，在午餐肉和地狱汤锅的抉择下没有丝毫的犹豫。
“哼╯^╰”
父女关系的小船说翻就翻。
萨卡斯基无奈之下，只好将耗油、醋与芝麻油调兑好，给餐桌上的受害者们一人一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怀念，声音是那般的低沉而有力:“吃得辣中辣，方为人上人，真正的海兵是不会畏惧这些困难的。”
“林德曼，再试试”鬼蜘蛛咬了咬牙，砥砺着自己的同伴。他已经将这作为一种生命归还的修行手段了。
狐狸有气无力地接过萨卡斯基递来的油碟，将牛肉搁进去沾了沾，带着一脸的悲壮送入了口中。
“！？”林德曼陡然瞪大了细长的双眼，他那冰蓝色的瞳孔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耗油和醋将包裹在牛肉上的辣味减去，耗油鲜甜的口感又进一步将肉的香嫩在口腔中扩大。
芝麻油的清香给火锅涮肉增添了一份多元的味道。
“好吃！”尝到甜头的狐狸又是一大夹牛肉放进自己的碟子里。
鬼蜘蛛与祗园学着狐狸的方法将牛肉放入了沾碟里，随及又送入了口中。
“好吃！”
“不怎么辣了！”
罗宾点了点头，却不为所动:“狐狸大哥哥，你不愧号称【欺诈者】，居然能将这种辣到心扉的感官变化为惊讶和喜悦交织的复杂的外表情，我是不会再上当的！”
女孩点评着林德曼的演技，却不防祗园将在自己碗中沾好的黄喉迅速放进了她口中。
“唔！祗园姐...咦？”入口的滑顺，和齿颊间的爽脆形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节拍，酸辣适度又鲜美无比。
罗宾惊讶地将口中的食物吞咽了下去，一旦适应这种辣辣的口感，女孩发现这种在红油中煮熟烫好的饮食方法有着一种难以置信的上瘾感。
“真香！”
见诸人已经开始逐步习惯这种饮食，萨卡斯基开始与三位远征军的中层管理军官谈起了公务。
“之前要求伟大航路各支部沿路监视的海贼船正按照我们的预期的方向进发吗？”萨卡斯基端起了一罐啤酒，与鬼蜘蛛碰了碰杯。
鬼蜘蛛点了点头，还顺带用头发将两罐啤酒分别递给了林德曼和祗园:“虽然伟大航路上这种大型的海贼团很少出现，但并非没有。虽然大多数海贼都是一艘海贼船便是所有的身家，但也有组建起船队的海贼们。”
他看向萨卡斯基:“中将您认为他们准备好了吗？”
“没有”萨卡斯基摇了摇头，他端详着火锅沸腾的汤水:“这些老兵恢复性训练已经差不多了，但精神上依旧没有准备好。”
鬼蜘蛛皱了皱眉，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从萨卡斯基口中听到“还没有准备好”这几个字了。
他不禁有些疑惑:“中将，恕卑职无状，在我心里，海军的士兵大抵可以分为两种。”
“哦？说说看”萨卡斯基希望的就是属下能开动自己的头脑。
“有些人将从军当作是谋生的手段，要么是为军饷要么干脆就是为了保命没有选择。当然，绝大多数的海兵心中都怀着对正义的坚守选择加入了海军。”鬼蜘蛛斟酌着词汇，尽量不说得过于露骨。
“你觉得我们这支军团里这两类人中，哪一类占多数？”萨卡斯基心里明白鬼蜘蛛想说的，但还是依旧反问回去。
“呃，属下不敢妄言”鬼蜘蛛回忆起那些打听着军饷什么时候发的老兵们，没有作声。
祗园被鬼蜘蛛这么一提，也想起了她前段时间与那几个从东海返回部队的老兵，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有一个叫贝尔梅尔的老兵，非常干脆的表明就是奔着军团最高的军饷来的，但很奇怪，她也表示在与海贼作战中愿意头一个战死...”
“贝尔梅尔吗？”萨卡斯基总觉得有些耳熟这个名字，但一时半会儿没有对上号“你知道为什么吗？”
鬼蜘蛛与祗园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但很显然，远征军中招募到的老兵八成都是被军团高额的津贴所吸引。
萨卡斯基灌了一口啤酒:“鬼蜘蛛方才说的两种海兵类型，总结的不错。为了钱财和生活而来的军士，为了梦想和坚持而奉献的士兵本质上没有高低贵贱。”
“但是..”鬼蜘蛛想反驳，在他心中胸怀正义的海兵才是好样的士兵，而不是那些奔着钱财而去的勇士。
“理想不能当饭吃，鬼蜘蛛，”萨卡斯基摇了摇头“士兵们需要理想，但也不能绝对依赖于理想。生活和理想之间总是会有一定的差距、会有此消彼长。”
“站在基层海军的角度，依靠那微薄的津贴，海兵们想要生活过得好一些，他们有错吗？”萨卡斯基反问道。
“这个..”祗园似乎明白萨卡斯基想表达的观点，但总感觉有一层纸遮住了她在寻找的答案。
萨卡斯基从口袋中取出一张贝利:“我们不能将这两者完全区分开来看待，我的将军们，仰望星空的同时，也需要脚踏实地。”
狐狸若有所思，波鲁萨利诺在巨人族征兵时似乎也给他说过类似的话语。
他忍不住插话道:“中将，我们是否可以这样理解:要给予海兵们充足的物质基础，让他们不会因参加军队而穷困、让他们愿意为重利而奋战，但同时也要带给他们精神上的支撑和信念，让他们明白为何而战？”
萨卡斯基抚掌道:“看来，你是真的从波鲁萨利诺那里学到东西了！完全正确！”
他看向恍然大悟的鬼蜘蛛和祗园，顺着林德曼的话语往下说:“军团那么高的津贴就是为了吸引士兵们加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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