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秋兵
杰尔马的国王心中知道，若萨卡斯基真从他这里一无所获，下一次这位凶名在外的本部中将再次拜访时，肯定不介意摧毁这个坚持违法研究的国家。
萨卡斯基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军火，大量优质的军火物资。”
伽治难免感到奇怪，哪怕是他这个局外人都知道海军本部的军费都是由世界政府统一拨付，然后才是通过海军自己的渠道进行生产或采购。
但只要不涉及自己的人造人数据，一切都是在可以商榷的范围之内。
“你要多少？”伽治在说出这句话时，已经在心中做足了被萨卡斯基狠宰一笔的准备。
毕竟自己那么大一个把柄捏在海军手中，只有与对方进行深度合作成为“自己人”，才能避免海军本部借着这个由头不断搞事情。
“三万杰尔马生产的最优质军火物资”萨卡斯基很高兴文斯莫克的识时务，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三万！”饶是国王陛下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萨卡斯基的狮子大开口给吓了一跳，他连连摇头:“不可能，你还不如去抢...”
萨卡斯基凶相毕露，一拳锤在桌面上，岩浆直接将木质的会议桌烧穿:“伽治！你对我的开诚布公就是如此表现的吗？”
哐当一声！一直在外护卫的杰尔马人造士兵们一脚踹开房门鱼贯而入，将他们的总帅保护在身后。
“都放下枪，”伽治率先大吼道，他本以为还可以再讨价还价一番，却没想到萨卡斯基是如此的强硬，说翻脸就翻脸。
他看着这个海军本部的大将候选人，感觉太阳穴旁的经络有些涨痛，他的内心有些无力:嗯，妈的，真不愧叫赤犬，这狗脸说翻就翻。
杰尔马66的总帅招了招手，示意士兵们用砂土和水扑灭已经燃起来的会议桌，给萨卡斯基解释道:“中将阁下，不是我一再搪塞您，而是您提出的要求确实太过困难。杰尔马全国的武器库内都不见得有三万套军火物资，而没有这些物资，我的士兵们总不能赤手空拳的去作战吧？”
萨卡斯基却坚持自己的条件:“三万件，这是我的底线。”
伽治眼角抽搐着，他依稀记得似乎方才萨卡斯基中将对人造士兵的数据也是这么说的。
但眼下势比人强，文斯莫克王族是否能够延续，决定权可不在他的手上。
“必须要三万？”伽治攥紧了手心，他已经在考虑通过几年时间分批连续供应的方法了 。
“当然，但看在朋友一场的情分上，我可以给陛下您一个小小的提议。”萨卡斯基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
他直视着文斯莫克·伽治:“自己这边生产不及，你还可以通过其他的途径搞到足够数量的，如此一来，杰尔马王国估计只用从武器库中搬运一万的军备物资给我便可凑足。”
杰尔马王国的国王第一反应是以为萨卡斯基叫他去向邻国借贷，先不说军火物资的借条有多难拿到，就凭文斯莫克家族在北海臭大街的名声，北海诸国也不会答应借给战争狂半点物资。
“当然，本将知道战争屋的名声，”萨卡斯基显得很宽容，他似乎认真的站在伽治的角度在帮他考虑:“我不会为难你去找北海的国家通过正规途径去搞军火。”
伽治耳朵一动，从萨卡斯基的话语中他听到了正规途径这个词，也就是说...
他试探地问道:“您想让我发动对国的战争？”
萨卡斯基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己明明都暗示的如此明显了，为什么眼前这个战争狂脑袋里还想着对北海诸国动武呢？
“是黑市！我愚蠢的陛下！”萨卡斯基阴沉地冷笑起来“北海的明面上可没有那么多军火给你搞！但地下军火和黑市这一条线就不一定了！”
“你在开玩笑吧！”伽治的脸色难看至极，他当然知道北海的黑市贸易是多么的繁荣，那些层不出穷的海贼们购买军械物资和火药可不敢向世界政府的加盟国伸手。
那么黑市交易便成了他们的首选。北海因此形成了庞大的地下贸易体系，成体系有组织的大军火商、零散的个体黑市商人...闻着金钱味道的人都想参和进去分一杯羹。
伽治狠狠地瞪了一眼萨卡斯基:“你这个是把文斯莫克往火坑里推！”他要是一点头，让杰尔马66对北海黑市的军火下手，物资倒是绝对够了，但杰尔马王国就铁定成了北海所有地下军火商的公敌。
本就站在北海诸国对立面的文斯莫克家族还得面对数量众多的黑心商人的暗箭黑枪，这是伽治所不愿看到的。
如此一来，杰尔马王国除了一条心给海军当帮手以外再无它选。
他这才看懂了萨卡斯基的布局和谋略，什么狗屁血统模因！什么狗屁士兵数据！还拿着军火物资作为遮掩！他发现从谈判的一开始，看似主动权在双方的手中交互，但实际上，他文斯莫克·伽治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海军这是想将杰尔马军团作为对付北海黑市的一道利器，让文斯莫克出力去将黑市贸易抢夺过来！
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支雪茄，让士兵用雪茄剪剪开、点燃。
他猛吸了一口，重重吐出烟气:“萨卡斯基中将，好歹毒的算计，弹指就打算断了我们在北海黑白两道的退路，你这是要文斯莫克家族给你当狗啊！！”
萨卡斯基也从大衣中取出一只雪茄，他悠哉悠哉地剪开然后直接用手指点燃:“可别给本将扣这么大的帽子！威胁一个世界政府加盟国给我这个小小的中将当狗？这言论我可担待不起。”
他扫了一眼对面的国王:“这一切，都是文斯莫克家族自己的决定！”
“诶！山治王子，陛下正在公务，您不要..”会议室外突兀地有些嘈杂，随及一颗金色头发的小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
那是一个约莫四岁的男孩，斜刘海遮住了他一只眼睛，暴露在外的另一道眉毛呈奇怪的卷状，他有些胆怯的小声开口询问道:“父亲，我可以去看望一下母亲吗？她已经在医院住上了好久...”
还不等他说完，伽治暴怒的咆哮声便响彻了会议室:“滚出去！废物！！”
他似乎想将自己谈判时受到的不公和委屈全部爆发出来，而眼前这个脸上带着伤痕的男孩成了最好的宣泄:“山治！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你母亲会生病那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她一意孤行，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失败品！现在！给我滚开！”
“那是...你的孩子？”萨卡斯基眼里闪过一丝精芒。
169.失败品（下）
不同于共属于世界政府加盟国的龙宫王国，萨卡斯基对待文斯莫克·伽治的态度比起对待尼普顿来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究其原因，还是伽治违法搞事在先，让萨卡斯基成功的抓住了把柄。
他看着眼前这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金发小萌新，拍了拍手掌，建议道:“孩子关心自己母亲的身体情况有什么不对的?你让他去找便是。”
年幼的山治怔怔地看着这个高大的陌生人，又看了看自己的生父，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像一只迷路的野兽幼崽一样，怯生生的打量着两人。
他那肿胀的脸颊上交织着惊愕与畏惧的神情，让这张脸显得有些滑稽。
文斯莫克·伽治扫了一眼萨卡斯基，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语气终究没有先前那般严厉骇人:“还不快出去，山治！”
萨卡斯基有些意味深长地嘲讽道:“怎么？藏藏掖掖的害怕什么？害怕我抢你儿子？”
杰尔马王国的国王对萨卡斯基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反问道:“他不过是一个失败品罢了！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失败品？这么说，他也是血统模因的成品吧？伽治，将自己的家人做成武器，呵，这可真有你的！”萨卡斯基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是嘲笑还是赞扬。
他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伽治:“与其有闲心关切你那个儿子会不会成器，倒不如好好斟酌一下本将的提议。”
“斟酌？”国王陛下冷笑着重复着萨卡斯基方才的话“说得我好像有得选一样！”
他虽然依旧表现地极其抗拒，但心里已经分析好了利弊。
往长远角度想——若是杰尔马王国能整合北海的地下军火和各种走私贸易，最大的受益者还不是文斯莫克家族？
制霸北海将不再是一个梦想。
而唯一的问题是——杰尔马有没有能力挡住各方齐至的压力？
伽治不愧是一方枭雄，迅速便想到一个折中的方法，他诚恳地看着萨卡斯基:“北海内的黑市贸易规模庞大，利益链条更是复杂，除了大量的倾销给海贼和黑帮，不少北海诸国的手脚也不干净。”
文斯莫克的族长算盘打得很精，他若是按照萨卡斯基的意思全力去对付那些地下军火商、走私集团无异于是将这些团伙得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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