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秋兵
“【训练结束后,我骑我的宝贝哈雷机车带你去海面上兜一圈好吗?】这是他的原话。”
听着女兵们对萨卡斯基胡须造型的诸多赞扬,那几乎把她家狗子连肉带皮一口吞进去的恐怖架势,让祗园中将不禁感到错愕。
要知道,在她和大狗子才相识的那一些时光里,海军本部的女兵群体可是对铁血无情的萨卡斯基敬而远之,不敢兴趣。
转眼已是十年岁月,在祗园眼里,萨卡斯基没有分毫变化,却又改变了很多。
没有变化的,是他十年如一日的坚持,锤炼霸气、开发恶魔果实,打熬体魄。没有变化的,是他治军从严,诛杀海贼捍卫海疆的风采。
变化的,却是那颗长着无数荆棘的心。不愿向外人开放,始终以尖锐冷漠示人的钢铁之心,却慢慢地向她一人敞开了最柔软的一面。
远征军多怪人,这些被世人和主流所不容的古怪家伙们却在萨卡斯基的带领下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豪猪取暖般相互留出了足够的间隙,又不至于被彼此锐利的尖刺扎伤。
祗园面带优雅的笑容,在这票如狼似虎的女兵堆里强势地宣告了主权:“好了好了,你们慢慢琢磨吧,本将去找萨总实战去了!”
才挣脱出祗园魔爪的巴拉莱卡少将语气欢快:“哼,祗园中将您快走吧,被您这么一提醒我才明白一件事情。”
“?”
“长官在这里,谁敢壮着胆子来撩骚?!”对于这些女兵来说,对萨卡斯基的招牌技能名称可是熟得不能再熟:“想吃【大喷火】还差不多!”
“喂!你们!”祗园哭笑不得地看着这群先前还各种羡慕嫉妒恨的闺蜜,怎么转瞬枪口就一致对内了呢!
“好好好,老娘这就去把萨总按在地上推,气死你们一帮小蹄子!”祗园中将裹好浴袍转身就走,只是在众人视线死角、目力不及之处,她会心一笑。
尽管今后仍有太多的艰难险阻,在大海上漂泊的人儿啊,哪里敢奢求拥有一个安稳的避风港?
新世界,三皇,或许还有更多未知的敌人。这些劲敌们将一步步阻挠着她家大狗子的步伐,而远征军也将为正义继续奋战终生。
加入了海军,祗园很清楚,自己注定将舍弃很多普通女性拥有的脉脉温情。
可这也足够了。
有他在的地方,便是自己的归宿。
292.此心安处是吾乡(下)
“祗园啊,你说人之间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萨总瘫在榻榻米上认真地思考起了哲学问题。
多亏了祗园中将深入浅出的点拨,这才能让躺尸死球ing的赤犬先生合理利用贤者时间思考哲学。
“嘛,我听小罗宾介绍,这是一种极限锻炼方法哦,最适合突破修行瓶颈。”祗园掩口轻笑起来,她麾下的女兵还指望萨总能制霸全场,当真是无稽之谈。
在祗园美其名曰:锻炼大狗子对抗海楼石产生耐受性的训练下,萨卡斯基成功上演了一出啸天追玉总的年度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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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某个屡受海楼石手铐镇压的倒霉蛋本想找到此项租赁服务的提供者好好说教一番,可孰知,罗宾却不请自来。
“我希望找您聊聊。”少女轻盈落座,顺带发动能力将门窗一口气封死彻底隔绝了外界偷听的可能。
【来者,不善呐。】萨卡斯基暗自叹息了起来,这阵仗可不像是负荆请罪的架势。
他扫视着养女严肃的面容,心中疑窦忽起:“想聊什么?”
“有些事情我们知道自己知道。”罗宾深蓝色的眼眸锁死了前方那道魁梧的身影,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神态反应,希望从中获得什么额外信息。
在远征之前她就想单独找萨卡斯基问个清楚,可新世界的攻略让所有人将重心和注意力集中在了万国。
萨卡斯基不动声色地端起了茶杯,趁着闭目喝茶的间隙,思考起对策来。
毫无疑问,这句经典名言绝不应该被罗宾所知晓,而他唯一一次当着她面说过这句话,还是在十年之前。
奥哈拉,那场他与奥尔维亚心照不宣的哑谜。
“...”真是个难缠的小家伙,萨卡斯基给罗宾在心中做出了如此的评价,这种记忆力你拿来记什么不好?
奥哈拉学者案,萨卡斯基至今也难以忘怀,而当今仅存可以阅读古代文字的人就在他眼前。
他寄希望通过时间的洗礼,能模糊这一切的记忆,让她看向未来。
可似乎十年的光阴,绕了一圈却回到原点。
而今天这种试探,则更像是一种摊牌。
“我听说这家酒店你是幕后老板之一?”萨总娴熟地转移起话题来。
“是,您很惊讶吗?”没想到萨卡斯基会谈起这个,罗宾接过对话主轴,轻飘飘一转,又扯回了那件事的轨道之中:“您应该也一直没拿我当小孩子看待才对吧。”
“你是想告诉我,自己心理年龄偏大吗?”萨卡斯基想了想,故意给出了似是而非的直男回答。
他并非不敢直面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会依令行事。
但此时此刻,真正让他忧心的,是罗宾的状态。萨卡斯基不希望这个孩子沉迷在仇恨之中,也不希望她本已开拓出的一片人生新天地最终又困守于奥哈拉的一隅。
“您一直知道对吗?”罗宾张了张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紧下唇问道。
“我知道什么?”萨卡斯基一脚皮球将这个模棱两可的问题踢了回去。
这个孩子心中有个一直没有解开的心结,他不敢奢求那两个字,对他而言异常陌生的字眼。
他亲手摧毁了她的家园—奥哈拉,当着女孩的面逮捕了她的生母。
萨卡斯基,是最没有资格获得那个称呼的人。
他趁着少女组织言语的空隙再次出言点拨道:“不要一昧沉浸在过去,因为那会让你白白浪费掉现在。”
可谁知,这句话就犹如烈油中掺入了一瓢清水,将罗宾整个情绪都牵引了出来:“那您的意思是让我逃避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没事发生?”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萨卡斯基逐渐皱起了眉头,那件事他心知肚明。可是,若真摆上台面来说,对罗宾没有半点好处。
少女与这位监护人对视着,惊世骇俗的字眼一个个从她牙缝中蹦了出来:“你知道的,我能解读古代文字。”
萨卡斯基同样注视着对方,十年一晃而过,以前瘦瘦黑黑的小丫头已经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他摩挲着茶杯,语气愈发玩味:“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换来的,却是罗宾更加决绝和强硬的态度:“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萨卡斯基大将。”
萨卡斯基长出了一口气,心中五味陈杂。
他赤犬纵然是足以诛杀四皇大海贼的顶尖高手,却为这个还在钻牛角尖的少女甘愿一退再退。
所幸,这个笨蛋还不算太蠢。若是她当着全军的面前公布自己的才能,就很难有挽回的余地了。
“世间文字和语言有数百种,只要不加以传播扩散,那又如何?”似乎是听到了一件不足轻重之事,萨卡斯基摆了摆手。
他真正关注的是,明明隐忍了多年,为什么今天罗宾要将这个最尖锐的问题向他单独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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