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秋兵
这个喜欢收集上等酒的青年,将那瓶稀释过几次的高纯度烈酒顺着船舷推到了罗宾的眼前,示意对方自己倒:“人是很恶劣的一种生物,而你,只是处决叛徒时稍稍吓着他们了,就被那些小鬼们编纂进了恐怖童谣之中,感觉如何?”
罗宾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灌了一小杯烈酒下肚。
即使是在奥哈拉那种被曾誉为全知树的知识殿堂,她依然被那里部分不学无术的岛民和大部分孩童所厌恶。
而原因,仅仅是因为她与他们不一样。
因为差异被厌恶,而在群起围攻她的孩童里面,除了小部分真心厌恶之外,还有大部分属于盲目跟风。
不去求证、不问因果缘故。
只是为了能跟上大家一致的步调,就刻意去打压另一个人。
并将言语暴力、肢体暴力施加在受害者头上,丝毫不会顾及自己这样做是否会伤害到对方。
“怪物”,当年在那座全知岛上居民们是这样称呼她的。
明明知识渊博的学者就在不远处的图书馆内,这些小市民们却懒得对恶魔果实了解一二。
甚至,在炮击降临时,一小撮人还拒绝她登上避难船。
在那座被称为故乡的岛屿上,唯有学者们真心实意的疼爱她,关心她。
为什么她会将马林梵多视为自己的家?为什么在奥哈拉毁去十年之久她也不曾去联系、寻找那些被避难船救下的原居民们叙叙旧?
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了,在那里留下的回忆只是充斥着欺凌、嘲弄与无尽的泪水。
以前那些那石头砸她的小孩们也都长大了吧?
那些以前带着孩子远远就避开她绕道而走的家长也开始人过中年逐渐发福了吧?
可这一切,早已无可挽留了。
在马林梵多,她被好事者冠以【小公主】的名头,也没有觉得如何值得骄傲与称道——因为在经历过童年大量的碰壁与挫折后,自己早就宠辱不惊了。
罗宾瞥了一眼路奇,开玩笑般地耸了耸肩试图将对方从身边赶走:“对,人是很恶劣的生物,你快拿上小鱼干回森林吧。“
可路奇却不打算放过她,从罗宾手中拿过酒瓶,也给自己的杯中添上:“大部分的小岛居民,他们是顽固保守的经验主义者,对新鲜事物和科学解释有着本能的抵触,顺带还坚信小孩子永远做不好事。”
“听听他们的聊天,永远缺乏营养,内容充斥着对彼此的调侃,不论对方是否愿意。”说着,路奇似乎意有所指:“而当他们开始正式工作时,表现出的不耐烦和缺乏逻辑则让人惊讶。”
不待罗宾反驳,他再次自问自答道:“你知道最渴望成为世界政府官员的是哪些人吗?贵族?海兵?不,根据我在世界政府所待的这么多年,真正打破头皮都想挤进去的还是那些小市民们。
你认为大部分人混进体制是为了对世界、社会有所作为吗?是为了对家乡有所建树吗?”
路奇破天荒地多说了几句,因为他在世界政府的这些年,即使只是作为一个旁观的冷血杀手都不禁感到触目惊心:
“错,他们只是想进去坐享当官老爷的福利罢了,从此就摇身一变为混吃等死,让别人供奉神龛那样将他们养着。
这些官员和平民们,认为社会生存的两大要素是贿赂和走关系。
对下属的不信任和对上级的阿谀则形成鲜明对比,让人怀疑你面前是两个人。
他们这帮蛀虫大量盘踞在中基层,让少部分真心想做实事、有雄心抱负的官员无从施展——因为这一小撮人又会成为他们在新群体中一起去鄙夷和排挤的对象。”
罗宾默不作声,她知道路奇所说的是实情,这种亲身经历过的事情,若是需要,对方能提供出大量的证据来证实所言非虚。
世界政府的腐朽不仅仅是世界贵族、高层,蛀坏这根巨木的也有数量众多、且难以被发现和举报的中基层官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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