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Elven
林夜发现自己竟然不舍得把目光从夜莺的脸上移开了，但还是问了白面鸮：“她一直都在这里吗？”
“是的。”白面鸮回答，“你从梦境脱出后，丽兹小姐就一直没有离开你，在这里守了二十个小时。在你醒来前两个小时睡着的，需要我叫醒她吗？”
林夜摇了摇头：“当然不用，让她睡好了。话说你们应该和她交谈过了吧？”
“白面鸮能猜到你想问什么。”白面鸮轻声说道，“如你所愿，治疗很成功。丽兹小姐回想起了曾经的所有事情，也没有遗失罗德岛的任何记忆。性格方面，我们在这里对她进行了一些测试，测试结果显示……”
白面鸮顿了顿，林夜立马转过头，满脸紧张：“测试结果如何？”
“完全正常。”
林夜松了口气，而后抱怨道：“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话说完全正常是什么意思？”
“她在精神方面已经没有任何缺陷了。”白面鸮回答，“智力也回到了她应该有的水准。不会再记不住东西，不会在看到陌生人时害怕，能够精确的使用她曾经掌握的各项法术。简单的来说，她现在是个正常人。”
林夜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个说法。”
白面鸮歪了歪脑袋。
林夜伸出手，摸了摸夜莺的脑袋，轻声道：“她一直都是个正常人，只是现在解脱了而已，或者说，现在长大了。”
白面鸮看着林夜，说道：“白面鸮能够感觉到你的喜悦，白面鸮觉得你像是丽兹小姐老父亲。”
“你这什么鬼比喻。”
“白面鸮认为这个比喻符合逻辑。”
林夜耸了耸肩：“随你吧。”
“白面鸮还想问个问题。”
“你问。”
“你会觉得失望吗？”
“失望？”林夜有些不解的看着白面鸮，“为什么会失望？”
“因为按照你的说法，丽兹小姐不是恢复正常了，而是‘长大了’。”白面鸮说道，“根据白面鸮的研究，一个父亲在看见自家女儿长大的时候，心情一般是比较复杂的。”
“所以说你这到底是什么鬼比喻。”林夜无语了，“我不是她老爹！”
“那你会有这样的情绪吗？”
“我为什么会有？”
“想想看。”白面鸮竖起了一根手指，“丽兹小姐可能再也不会叫你‘菠萝包’了。”
“这不是好事吗？”林夜反问，“她一直都记不住我的名字，才让我感觉难办吧。”
“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白面鸮问道。
“当然了。”林夜与白面鸮对视着。
他没有心虚，他没有心虚，他没有心虚。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要不然对方是不会信的。
白面鸮点头：“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