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之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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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完美三连更。
第一百六十三章维度魔王
夜蚀曾经也想过，宇宙的尽头是什么，但是很快便放弃了这个问题。如果知道宇宙有尽头，那么就没有探索的欲望了。夜蚀也曾经想过，黑洞里是什么样子，反正里面肯定没有彩虹海。
力量的真相是什么，这是夜蚀一直追寻着的问题。当发现是延生善恶的〔心〕时，他有过一丝欢快，因为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灵格是对八重樱的感情。然而，显然这只是陷入热恋期时的可悲妄想而已。
真相比一切都纯粹，答案是构成世界的基础。并非粒子，也并非善恶论，只不过是单纯的点和线而已。三线构成了三维世界，而他的真面目是支配纬度的魔王，从最初的被称为〔田园〕的十四纬度到终末的零维，开始与结束都握在了他的手中。
肆意把玩构成维度的线，以君临一切的姿态观望着世界的一切。
把纸面上的一个人划去会有什么感觉吗？不会，因为这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轻松。
而夜蚀现在就处于这个状态，把孙悟空赶走固然是为了保证十六夜他们的安全，但是最关键的一点是不想让孙悟空看到现在自己的眼睛。与八重樱对视的时候，夜蚀还保留着那么悸动，但是与孙悟空和雪儿对视的时候，那份观察图画的感觉怎么都没办法拂去。
并非自我意识的更改，而是通过这双眼睛只能得到这个感觉。
“要尽快搞定你了。”夜蚀用手掌拍了拍额头，指间透露的黄金十字瞳中透露着烦躁。
当夜蚀情绪激动的时候，他的眼睛会点燃，黄金的光辉会压过第二阶段灵格带来的黑瞳，但是现在状况不一样。最终阶段的眼睛是十四维度的，可以观察所有维度的眼睛。高维度可以观测到低维度，但是低维度却没办法观察到高维度。
所以阿兹?达卡哈只能看到被遮盖住的十字龙瞳，感受不到夜蚀真正的情绪。
血之哀，夜蚀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一帮中二病的自我设定而已。但是他现在莫名的感受到了孤独，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人而已。
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到达了十四维度，他能看的全部都虚幻无比，连自己的身体都像是假的，灵格完成的那一刻灌入脑中的信息让他有些头疼。
所以……
“利落的干掉你之后，去补充已经见底的樱元素。”
“汝似乎已经吃定了吾辈。”阿兹?达卡哈咧了咧嘴，他能轻易的感受到夜蚀与之前的不同，不是力量，而是灵魂，仿佛掩盖在地狱上的封印被撕开了一般。
“这点我有自己的看法，比如说……”夜蚀闭上了一只眼睛，通过独眼观察着阿兹?达卡哈的身躯，原本坚硬的身躯变得破绽百出，仿佛取出阿兹?达卡哈的心脏只需要挥挥手一般。
“你的〔阿维斯塔〕对我没有用吧。”
“嚯～汝为什么这么认为？”阿兹?达卡哈眼睛眯了起来，他丝毫不介意夜蚀对他能力的推测，但是即使推测出来也不应该这么轻易的下达结论。
可以将除了拜火教和人类以外所有的灵格的反面加持在身上，限定性的驱使或者抵消灵格。夜蚀之前那个可以贯穿星球的力量就是如此抵消掉的，虽然阿兹?达卡哈不认为那是夜蚀的全力，但是夜蚀无疑不是人类。
人类最终试炼有着只有人类才能打倒的硬性条件，所以每一个人类最终试炼都用有应对除了人类以外灵格的方法。号称最强人类最终试炼的〔反乌托邦〕更是可以封锁人类史，而他所持有的就是〔阿维斯塔〕，夜蚀的就是无差别封锁灵格的右手。
“〔阿维斯塔〕讲述的是人类的美德，但是你自身是恶，也就是相反吧。”夜蚀轻哼了一声，双手在胸前合十轻拍了一下，“〔依次与之相克〕的前提是需要反面吧，但是很可惜啊。”
“我，没有反面。”
合十双掌打开，一张透明的碎片悄然飘舞在了中间，仿佛一张纸。
对于善恶二元论为主的拜火教，亦是最古老的教义之一，影响到了从此之后所有的神群与概念。与本身就善恶并存的人类不同，神群拥有明确的善恶，善神就是善神，恶神就是恶神，所以才会陷入〔阿维斯塔〕中。
但是夜蚀没有，如果是第二阶段的灵格是一个椭圆的话，那么最终阶段他的灵格就像是一个球体，不管如何翻转都圆面。
就像某个拳王一样，绝对的中立，不存在任何的反面，犹如虚无一般。
代价就是这双可以观测所有维度的眼睛，现在开始就已经出现了不太妙的改变。夜蚀本身没有任何改变，但是观察世界的眼睛却被改变了，潜移默化的会让夜蚀的思想改变。
唯一能让他合上这双眼睛，愿意降低维度与之共存的只有一个人。
“但是在这之前，我得先守好我的巢才行。”
“那么，汝就来试试吧。”阿兹?达卡哈站直了躯体，突然出现在夜蚀手中的碎片没有人的感觉，连厚度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
“那就，拜拜。”
夜蚀随手向前一挥，手中的碎片如同随风飘散的树叶一般飞向了阿兹?达卡哈。
阿兹?达卡哈有些警惕的后退了一步，他不认为夜蚀会做无所谓的事情，仿佛不属于人类史的力量的灵格充满着未知性。但是直到碎片飘到面前，夜蚀也没有做任何事情，阿兹?达卡哈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
突然，盈盈发光的碎片逐渐失去了光辉，然后一股寒意袭上了阿兹?达卡哈的心头。几乎是下意识的，阿兹?达卡哈鼓动了翅膀远离了碎片。但是已经来不及，碎片已经触及到了他的指尖。
“吼啊啊啊啊！”
第一次，阿兹?达卡哈惨叫了起来，他的左臂融解了，准确的是如同融化般被摊平了。这无关自身防御力的强大，因为这不是伤害，甚至连血都没有流出来。但是相对的是，阿兹?达卡哈的左臂上连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血液的流动也清晰可见。
就像水会往低处流的铁则一样，高维度会向低维度坍塌，夜蚀扔给阿兹?达卡哈的是一封信，通往〔二次元〕的信。
“呜啊啊啊啊！”
影刃划过了手臂，在承受维度坍塌现象的瞬间，阿兹?达卡哈切断了左手，用着最快的速度远离了现象的中心，断臂喷出的血液在落下的瞬间也被降维，失去了变成神灵分身的机会。承受降维的不只是阿兹?达卡哈还有周围的土地，这不是攻击，只是一种必然的现象而已。
从十四维度变成零维，最后回归十四维度。
“你不再是我的对手了，阿兹?达卡哈。”
夜蚀伸出右手向前一探，握住了蔓延过来的二维空间。下一刻，本该连同夜蚀一起二维化的二维空间竟然破碎掉了，连同被二维化的事物一起消失了。
如果说这是自然现象，那么夜蚀没办法搞定。但如果是由幻想制造出的现象，那么右手便能将其粉碎。
“现在的我，立于世界之巅！”
第一百六十四章屹立不倒的魔王
这是人类至今没有掌握的技术，饶是处于幻想中的永动机，人类也持有着完整的理论。只要有这种可能性，那么在遥远的未来，不同的世界线，总是会有人完成永动机从而引起历史转变。
但是降维却是连任何理论根据都没有，结果相当的简单，但是却没有任何依附的理论。作为三维的生物，在二维的世界存活的可能性是零。这本就是会引起世界走向终末的技术，而且不存在任何拯救的方法。
现在阿兹?达卡哈理解了，为什么任何的人类史中都没有夜蚀存在的记载。因为夜蚀本身就是违背人类史，为所有的一切画上句号又从新开始新的篇章存在。
终结者与重置者。
断臂出流淌着鲜血，神灵分身不断从大地中产生。但是这已经毫无意义，将世界降维，然后在危害到自己之前用右手破坏掉。右手是将幻想整个破坏掉而不是复原，所以不存在被降维后升维的可能性。
走向胜利的棋盘被先翻了，一方的棋手用暴力制服了对手。可笑的是，曾经这样的权力被握在阿兹?达卡哈的手中，而现在被握在夜蚀手中。
如果夜蚀不断使用着降维打击，那么结果已经注定了。这一次阿兹?达卡哈可以斩断自己的手臂，但是下一次斩断哪里？但是机会还是有的，那就是斩断夜蚀的手臂，让夜蚀顾忌自身的安全而放弃使用降维打击。
正当阿兹?达卡哈思索着战术的时候，夜蚀如同狂风般的身影搅乱了他寂静的沉思。
“你以为我会给你思考的机会吗？”
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刀刃刺得阿兹?达卡哈眼睛微眯，仅剩的白色凶爪迎着救世神刀拍了上去。他现在并非毫无胜算，不管夜蚀能怎样驱使维度，躯体始终都是三维的，在身体强度上，他更占优势。
银白的光刃一闪而过，夜蚀与阿兹?达卡哈一触即分，伤口溢出的血液在空中划出了妖异的弧度。
“什！”阿兹?达卡哈瞪大了眼睛，他的一截手指脱离了他的身体落在了地上，极高密度的身躯被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