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即便.....是那一夜母亲在烛火之下刺绣的景象。
“......老七!老七!”
略带恼怒的熟悉声音将张小凡从睡梦中唤醒,他睁开惺忪的双眸,看到的是咬牙切齿的田不易!
在他的一旁,田灵儿与宋大仁低着脑袋一动不动,俨然是一副做错事的孩子的模样——不过田灵儿还是偷偷的抬起头来,对着张小凡做了个鬼脸。
“你昨天晚上是去干嘛了?”
面对田不易的质问,张小凡摸了摸身下的‘潘多拉’盒子,面不改色心不慌的撒谎到
“我去炼器坊保养我的‘道具’了。”
“真的?”田不易一脸狐疑,昨天晚上那一声叫喊不仅把弟子们吵醒了,更传到了他们这些首座的耳朵里——执勤的弟子逮到了好多个大晚上不睡觉跑去森林里闲逛的男女,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是在干嘛。
其实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的,毕竟田不易他们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他旁边的老婆苏茹也是在这个几乎成为传统的夜里相识相知相爱的,就算自己的大弟子和水月那个大弟子看起来有一腿也没什么的——不,或许这样反而更好,让自己的大弟子拐跑水月那个老妖婆的大弟子,他田不易就能看着水月生气的脸大大的愉悦一番了。
——你们小竹峰的弟子注定是要嫁给大竹峰的!
不过当他看到田灵儿也是一副夜不归宿的样子的时候,这件事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虽然这孩子一直解释自己是因为太兴奋睡不好觉,并且还有文敏作证——不过这样反而更让田不易确信自己女儿大半夜的是跑出去跟人幽会了,当即,田不易就气炸了。
是谁?是哪家的野猪这么大的胆子敢拱他家的大白菜!不可饶恕!
田灵儿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自然是咬死不松口,而张小凡则对着偷偷瞪着他的田灵儿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然后继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着谎
“这是真的,要不要弟子把昨夜新准备好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田不易挥了挥手,看了一眼那偷笑的女儿,死鸭子嘴硬的训斥道
“一个个的,都这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如此姿态,岂不是让外人看扁我们大竹峰......”
“好了好了。”一旁的苏茹哭笑不得的打断道,“比试就要开始了,孩子们还要准备上去比试呢。”
田不易冷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掉转过头不再看这帮让他生气的弟子了。
田灵儿偷偷的给张小凡比了个大拇指,然而这一幕却被苏茹看到了,连忙慌慌张张的收了回去。
苏茹皱了皱眉头,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当’,一声清脆的钟鼎声传了过来,回荡在白云淼淼的云海之中,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震,喧闹的广场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只见在那正中的巨大台子上,道玄真人与苍松真人的身影出现,道玄真人上前一步,环顾着台下的弟子众与他们的首座,郎声道
“比试开始!”
——————————————————————————————————————————————————————————————————————————————————
ps1:昨天考完普通FA,回来头疼了一天,这大概是个不详的暗示_(:зゝ∠)_
ps2:不说了,求票就对了_(:зゝ∠)_
第三百二十七章 第二天的第一场比试
擂台之上,作为第一场比试的开门彩的双方,就是田灵儿与来自朝阳峰的一名叫申天斗,使一把灰褐仙剑的弟子。
这场战斗作为开场彩,着实是.....
毫无看点可言,起码对于张小凡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可取之处。
就好像一个大人看着两个小孩子撕逼一样,这样的战斗看个乐呵还行,权当看猴戏就是,可以参考学习的价值是一点都没有。
难不成要让张小凡去学习那个什么申天斗一样,一边代价一边哔哔,什么脚踩七星晃动身体,念念有词然后大喊一声‘疾’?
这哪是在打架啊,这整个的就是在跳大神,这样的人要是丢到了师尊的试炼场里面,怕不是还没跳起来就被人家一巴掌糊到墙上了。
修真是大道,是一条走向通天之路的旷阔道路——但可惜这条道上走得通的人终究是极少数,同为神秘主义的修炼方法,修真和魔法都有一个特别大的尿性,那就是从不说人话,一件事情用通俗易懂的大白文不说清楚,非要加上一些晦涩难懂的话语——这就好比你的大学教授送给你一本复习的笔记,结果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居然使用爱斯基摩语写的一样。
这和悟性没有半毛钱关系,如果凡事都要靠灵光一闪的脑洞的话,那这条道路曾能算是大道?
这种令人蛋疼的习惯是这两种神秘修炼主义的常态,前辈留下晦涩难懂的笔记,后辈拿到笔记之后边猜边学习,然后往里面添加更多晦涩难懂的部分,后人修炼起来越发困难而不得不抛弃那些根本看不懂的部分,加上神秘主义的修炼者都特有的那种敝帚自珍酷爱闭门造车的坏习惯,大部分神秘修炼文明就会在其发展到一个高峰的时候呈函数线的无止境的下跌,然后沦落到文明丧失的地步。
如果将秘籍笔记这种东西比作课本的话,到大学之前的课本最起码将最基础的道理通俗易懂的展现在了你的面前,即便你对于这方面并没有太多的天分,只要智力正常,努力一下还是能够搞懂的,而且就算你一条道路走不通,也可以有选择的学习另外一套。
而神秘学主义.....大概就是脑子不好连门都不让你入,用晦涩难弄的内容筛选所谓的‘无天赋’者,最后活该落得个道统凋洛的下场。
在张小凡看来,无论是咒语还是施法动作这类东西都不过是对自己的心理暗示罢了——你又不是侍奉神明的牧师,念诗再厉害也不会有人理你,调动真气行使道法,本质上来说和这些物理上的行为毫无关系可言。
就像忍者们施法忍术需要结印一样,其实不结那复杂的手印也无所谓,只不过是少了一个对自身的心理暗示罢了,忍术释放靠的是查克拉作为能量,自身为转化的载体,而不是说你的手印是转化能量的载体。
师尊教导给自己的许多知识中也不乏这些部分,张小凡能够理解需要一些特别的动作来进行心理暗示的行为,甚至他现在少部分情况下也需要这么做——但他肯定不会有这么大幅度的跳大神就是了。
就在他顶着一张死鱼眼看着台上的两人跳舞一般的打架的时候,肩头被人重重一拍,耳畔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哈哈,张师弟,好久没见啦!”
一个带着三份荡漾,三份阳光,三份笑意的声音在张小凡耳边响起。
张小凡甚至都不用回头就知道后面的是谁——
“好久不见了,曾师兄。”
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弟子,一身长袍,二十上下,手里拿着一把描金扇子,上面画着山水河流。
他的名字叫曾书书,是风回峰首座曾叔常的儿子,未来的首座继承人——也是在四年以前与张小凡有过一面之缘的.....损友?“
起码曾书书这一边是这么认为的吧。
结交组织内部有权力与关系者的交情相当重要,尤其是在张小凡初期的那两年内,依靠从这位曾书书那里套来的话,张小凡可是弄到了不少东西,更是接着他背后曾叔常的关系,弄到了藏书阁内部更深一层的借阅权。
“嘿嘿,张师弟一年没见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研发出新的......”
曾书书一把揽住了张小凡的脖子,语言亲密,嘿嘿一笑,张了张手做了个暗示的动作。
张小凡翻了个白眼,从怀中拿出一枚小小的正方形铁块递了过去,曾书书接过了铁块,在手中摆动着,但却并不得要领
“这是水镜摄影机的小型微缩版,我将镜片和曝光功能内置在相机的内部了,只需要输入真气就能记录下正面的的一幕——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法像我给你的水镜摄影机一样校准拍摄的角度,而且一次性只能记录十张影像,若不及时拓印在纸张上的话就会开始覆盖前面的一张。”
张小凡指着那铁块正面的小小晶石,淡淡的说道
曾书书闻言,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随后眼珠一转,把张小凡拉到偏僻处,四处张望了一下,满脸诡异,悄声道
“张师弟,给你看看我这段时间的珍藏——前段时间你给我的相机被我爹没收了,留下的,就只有这些了。”
张小凡翻开书面,便见前半部分除了大量文字之外,还有许多图画,画的却都是男女拥抱缠绵,是不折不扣的春宫图。但后半部分却全都是这厮拍摄的照片,张小凡甚至在其中找到了一张田灵儿的照片。
鬼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潜到大竹峰来拍照的。
没错,这位风回峰未来的少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青云冠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