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为时总共四个时辰的会议总算结束了,田不易带着一脸终于解脱了的表情,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玉清殿。
外面的天色已经从清晨变为了黄昏,一轮金黄色的落日高悬在天空之上,正照映在玉清殿的正前往,仿佛伸出手就能触及一般。
然而田不易却丝毫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思,他只想快点离开玉清殿,到厢房里好好的躺着休息一会儿。
太累了,这每年一次的会议实在是太累人了——相比于在这里枯燥扯皮整整四个时辰,他田不易宁可操着自己的赤炎仙剑去斩妖除魔。
不是说他的耐心不足矣让他安安分分的坐下这四个时辰,也不是说这四个时辰的会议有多么的难熬与枯燥——好吧,它的确非常枯燥,明明彼此都是师兄弟的关系,七个人说话还互相打腔,各种废话,就跟凡间的那些酸腐书生一样一句话做三句话说,田不易这般的性子听了简直想打人。
虽然自己因为妻子苏茹的关系向来不喜欢水月那个更年期的老娘们,但她比起其他首座来说好歹说话不拖沓,虽然歇斯底里了点但也可以说雷厉风行,起码就这一年一次的会议之上,田不易难能可贵的会认为她是个不错的人。
当然了,仅限这一年一次的扯皮,其他绝大多数的时候他和水月这个老娘们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不过田不易会感到这么难受的最大原因还不是来自这拖沓的开会时间,几百岁的人了,这点耐心他还是有的。他最为厌恶的其实是一个人,也就是苍松那个混球!
田不易其实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和苍松之间就是如此的不对付,似乎从当初第一次在万剑一师兄身旁见过他的时候两个人就是如此的互相针对——如果说这样的关系在初期也不过是互相斗嘴挖苦的话,到了万剑一师兄走了以后他与苍松之间的关系几乎就到了想看两厌的地步,如果说哪一天接到彼此因走火入魔而当场去世的消息,另一个人很可能当场就笑出声来。
田不易转过头去,目光与从玉清殿内走出的苍松相接。苍松冷哼了一声,继续跟身旁的朝阳峰首座商正梁师兄相谈甚欢
田不易一扫袖摆,轻车熟路的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这该死的会议还有明天一天的时间,然后他就能不看苍松这个混蛋的老脸了。
不一会儿,田不易便到了自己单独的厢房,但在进门之前他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他身旁的另一个厢房现在还是紧闭的状态。老七那个家伙,是又跑到哪里疯了嘛?
话音刚落,田不易的身后便传来了张小凡的声音
“师父。”
田不易回过头去,然后立刻皱起了眉头,张小凡此刻的样子可以说是相当的狼狈不堪,双手指间有着一抹漆黑,一张脸蛋更是有着一点灰蒙蒙的模样,头发被打湿,一副从黑煤矿里面爬出来的样子似的
“你又到哪去了野了?”田不易横眉竖目,斥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通天峰不似大竹峰,你在这里乱野成何体统?”
“是是是。”张小凡低下头连连称是,田不易的性子他差不多已经摸了个水儿清,这就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胖子。对外极好面子但却相当的护短,可以说是.....傲娇?
算了,说一个男人傲娇本来就很恶心了,还说这样一个胖子傲娇。
“所以,你这一天都到哪儿去野了?”看着张小凡认错的态度诚恳,田不易的眉头微微舒展,问道
“弟子这一天跟着萧师兄逛了一遍通天峰,不过萧师兄说掌教真人召集他,便半路有事离去了,便让弟子自己自由活动。”
张小凡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田不易微微挑眉,说起来也是如此,今次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师兄突然离席而去,回来的时候表情也不怎么好。问了一问,却是最近位于空桑山的附近,魔教炼血堂最近颇为活跃。
说起炼血堂,却也曾是魔教昔日的一大势力,只可惜伴随着黑心老人的败亡,炼血堂的势力一日不如一日,最终沦落到现在这般几乎销声匿迹的地步。
不过无论是正派还是魔教,想必都不会有人愿意看到炼血堂势力的再度崛起——不为别的,就因为炼血堂那独特的功法,导致其修炼真气几乎都要纳取精血,每每所到之处,几乎是鸡犬不留,无论动物人类,都会被他们抓去吸成人干。
虽说同为魔教,当初的万毒门与合欢派就没有一家与炼血堂走得近的。毕竟这些家伙的手段实在太过酷烈无情,也过于人人喊打了一点,魔教随非正宗,但挥手之间屠尽一城之人这般残忍的事情,他们大多还是不敢且做不出来的。
可唯独炼血堂因为他们的功法几乎就免不了一场又一场的屠杀,而血炼之法依靠屠杀又精进甚快,正教魔教在当初黑心老人势大的时候,几乎就没少和炼血堂有冲突。
事关如此,所以后两个时辰的时间首座们都是在讨论对于炼血堂方面的处理问题,田不易是主张直接派遣首座去空桑山弄清楚状况的,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不吝啬当这个先锋。只可惜如此激进的提案显然是不会得到认同的,首座可是青云最高端的战力序列,道玄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身为首座的师弟师妹们去犯险的。
所以一来二去的商量,得出的结果还是‘放在一边看看’,等到事情的消息确定是否明朗以后,再派遣精英弟子去探查。
这种消极的方法很明智,但也很让人不爽,不过看着数次离席并一副老神在在的掌教师兄,田不易还是觉得道玄一定有他的方法便是。
“所以,你接下来的时间就跑到哪儿去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