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栀子的微茫
空气中弥漫的氛围,是一种全所未有的寂静。
这种感觉,罗真感受过——不过并非是在这个世界就是了。
“真的是···不论多少次,了解到夜光的一些东西之后,也不得不称赞他是毋庸置疑的天才啊。”
在错综复杂的山林之中,罗真如履平地地走着。
十几年的时间,要说除了阴阳道之外他长进最多的话,那就当属中华武术了——本来,这部分的武术就不重形而重意。
长久的习惯、思考与体悟才是最好的进步方式。
而这些,在这重新生长的十余年间都有。
如果说当初他仅是三门技艺都小成的话,那么现在他三门武艺都已经大成——虽说按照型月那边标准的话,大成之后完满的境界可能才算是‘习得’···
嘛,那边以武艺升华为宝具的情况是这样的了。
起码这边相比起普通人来说,他已经算是属于一辈子都见不到几次的‘大师’了——一拳一个特种兵不在话下。
终于算是没给穿越者丢人了。
也正是因此地,哪怕是在这样的山林地貌当中,没有使用魔术和阴阳术的他也能够在其中快速地行进。
一边前进,一边收集着空气中的资料——阴阳术本就是对自然的理解,施展容易对周围造成影响,容易被探查到。
而空气中那带着点点熟悉的味道,让罗真自己都没发现有点咧开嘴。
【神】
对——那股让他灵魂自动感到点点震颤,并从而延伸到身体都开始有点酥麻的感觉,正是来自于《弑神者》中特色的‘神’。
毕竟认真说起来,他灵魂的本质还是【弑神者】。
虽说不同世界,他本身没有被影响到带偏···但还是有那种类似于本能的方向。
“这种时候,就不得不感叹果然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不同的规则和情况啊。”
一边加快速度向着那边赶去,罗真一边慢慢平复下自己身体的悸动、灵魂的激动。
【泰山府君祭】
即是向‘泰山府君’等诸多冥府众神进行祭拜,借此进行灵魂操纵的术式——由有名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所创,然后在这个世界被土御门夜光重新编排改造。
但不论怎么改。
它的名字,它的本质都是不变的——这是与神相关的术式。
换做是在《弑神者》的世界的话,恐怕就是基本上属于‘借用神力’与‘召唤神明’这极其暧昧不稳定的状态了。
哪怕换做是罗真,以前的他也做不到。
当初召唤加百列看似很简单——实际上所有的准备,都是在罗曼给他的短刀之中已经塞满了。
仅他本身而言,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召唤神明也是极其困难的。
反倒是阴阳道的世界,与神灵接触的术式更为普遍···像是泰山府君祭这样的术式,换做是在《弑神者》的世界,没有几十个巫女献上性命估计完成不了。
而在这里的话,仅就大连寺铃鹿她或者像是土御门夜光这样单独一个人,只要有个规模足够大的祭坛就能发动。
···《弑神者》那些挤破脑袋想要召唤神明的人知道了估计直接气得暴毙。
“啪!”
每次一踏步就是数米的距离,在清脆的响声中,罗真踏入到了土御门家天坛——所在的御山的山脚。
而在这里——
“铿锵!!!”
已经先一步地,开始了战斗。
“来得刚刚好么?”
看着土御门春虎和土御门夏目两人在包围天坛的结界之外对战着一体像是蜘蛛样式的高大机甲式,罗真做出了判断。
那个巨大的机甲式,名为【装甲鬼兵·土蜘蛛】。
这可是当年太平洋战争期间土御门夜光开发的,可以说比任何机甲式都要‘机甲式’的式神——虽然称得上某种意义上的文物了,但这玩意可是依旧还是货真价实的【战争兵器】。
哪怕是半个世纪后的现在,认真来说也没有能够取代它的次世代机甲式。
除了因为日本是战败国被制约不能拥有军队之外,更为重要的···这样的钢铁兵器,也就只有在那个时代能够诞生出来了。
战争催生了悲剧。
但也因为战争——这份最大的争斗,刺激了各种各样的技术。
总之。
这一架被天坛祭坛中心的大连寺铃鹿控制的土蜘蛛,是货真价实的真货——是开发就是为了‘战争’、‘杀人’的兵器。
哪怕是罗真也是第一次看到真品。
毕竟这玩意虽然是式神,但也算作是被封印的咒具一类的东西,因为机甲式无法化为轻便的咒符,便一直都放在各个分局的仓库——可以说和罗真原本藏身的祓魔局最为无缘。
“真哥!?你怎么现在才——不对,快躲开啊!!!”
而在罗真发现了他们的同时,骑着代代侍奉土御门家的白马飞在半空的土御门春虎和土御门夏目也发现了他。
先是惊喜与安心,然后便是惊慌。
顺带地说一句——不仅土御门春虎认为罗真就是在外地上高中,哪怕是土御门夏目也是认为罗真在东京外的地方读书。
并非每个土御门家的人都会成为阴阳师。
虽然在‘认知’上来说,夏目认为罗真是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但是,宗家的下一任家主是她。
土御门家的人必须背负自己的宿命。
对于土御门春虎都是如此说的夏目,自然想过对自己这个‘在阴阳道方面不成器的哥哥’进行劝诫——但在土御门泰纯对她神情有点复杂地说了‘随他吧’之后,便作罢了。
土御门家的重担由她一个人来承担。
——土御门夏目是这么想的。
土御门真、土御门春虎都逃避的话,就由她来撑起整个土御门家。
昨天这么多紧急的消息和电话那些的,也只是因为她和春虎被大连寺铃鹿找上,并且在知道了祭典被打乱的事件之后,对于说过要去祭典的罗真的担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