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栀子的微茫
“实在是美妙的咒术使用——和现在那些学了一两个咒术就沾沾自喜,认为已经接近了咒术的【真实】的笨蛋不同,将各式的咒术都以自己所需进行构架和配合,拥有大家风范啊。”
明明自己被束缚住了。
但是在桃木林中央的芦屋道满却是不吝赞叹地对罗真的咒术运用进行着夸奖。
“但是,怎么说呢,和那些···对,和那些这个时代称之为十二神将的小子们比起来,让老夫有种微妙的不和谐之感啊。”
全身都被桃树枝卡住,芦屋道满依旧还是保持着高位的姿态。
“刺啦、刺啦——”
从他的身上,出现了宛如式神般灵滞的情况。
“嘭!”
宛如是花朵绽放一般地,桃木在罗真的控制下向着四周爆发出尖刺,美丽却是致命。
刺入到芦屋道满的体内···
出现的不是血。
而是瘴气——与黑色不同的,是与咒力混杂在一起的,紫黑色的瘴气!
“果然,不是【人】么。”
而直到此刻,一直看着的大友阵才点了点头地确认了下来。
芦屋道满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活到现在的?
对于别人来说,【D】就仅仅是个恐怖分子,不用去考虑这些——仅有像是当年为了从他的手下逃离,为了下一次的复仇连一个咒术都没使用便舍弃掉自己的右腿的大友阵这样的人会去思考。
他,自称芦屋道满的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到现在的。
本来便是已经做出了猜测,现在大友阵便是可以肯定了——芦屋道满并非是用传说中长生之术之类的东西延续生命。
而是死了——却依旧存在着。
僵尸···不太像那样的存在。
准确来说的话,就是哪怕身体依旧不存在寿命那些可言,但依旧以自身的灵魂和咒术统御着进行着活动的活死人。
当然,现在他的肉身是否还是千年前的那具就不知道了。
尚存的死人。
“荒御魂···难怪,我还奇怪他为什么执着于桃木,原来如此。”
而一旁的大连寺铃鹿身为在场可以说除了大友阵外唯一能够看得懂这场咒术战的人,也咬着自己手指地终于了然。
对人、对灵灾,所需用的咒术是不同的。
甚至就连阴阳厅都要根据阴阳师的专长分为祓魔官和咒搜官。
原本大连寺铃鹿还在奇怪,为什么罗真所用的咒术趋向如此奇怪,完全不把对她和传闻中对镜伶路用过的不动金缚、特异的束缚式用上——原来从一开始,他所选取的就是‘对灵灾’。
桃木,自古以来就是对邪魅最好的材料。
而退避百鬼的防御术式也是,虽然强度上来说不错,但在对方并没有使役式神这种也算是灵体的术式的情况下,优先度应该是要比同等的结界术要低的。
但如果说芦屋道满是荒御魂——是灵体,同时也几乎等同于灵灾的情况下,就另当别论了。
而芦屋道满原本对罗真所说的那些话也说得清楚了。
那是对罗真是否知道他真身的一种试话。
“啧!”
被人领先于几步地解读‘敌人’,哪怕并非是战斗系的人员,大连寺铃鹿这位十二神将的神童也不由得感到一丝不甘。
“微妙的不和谐啊···”
看着浑身被桃木刺穿的芦屋道满不断向着外面漏出障气,罗真斟酌着他的话语,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芦屋道满说的是什么。
要是单对单的话,罗真和十二神将那些作对比,单就阴阳术的水平来说也绝对不低——倒不如说,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收集阴阳道的资料那些,如果连十二神将都比不上的话他也可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但是。
这也仅论‘水平’。
关键的地方,如果和十二神将所有人站一起对比起来的话——
“没有称之为‘极点’的特色。”
罗真一边手持剑指虚空地挥砍将芦屋道满身上漏出的瘴气切割净化着,一边又叹了口气。
“极点啊···对,对,用如此之词形容的话,确实相当恰当。”
“咔嚓!咔嚓!——”
明明不论是天朝还是日本都属于斩杀恶鬼、退避邪障一等一的桃树,现在穿刺入身为荒御魂的芦屋道满体内的部分却是在崩裂着。
笑着。
对于罗真的这个自我评价相当满意。
大连寺铃鹿的极点在于【研究】、大友阵的极点在于【活用】与【果断】、镜伶路的极点在于【强悍】与【凶狠】、弓削麻里的极点在于【结界】、兹岳俊辅的极点在于【式神控制】与【迅速】···
不论是芦屋道满以【D】的身份接触过或者是没有接触仅是听过的十二神将们,都有自己的‘特色’。
将自己的天赋在某一方面发挥到极点。
不是单纯地使用咒术,而是让咒术染上自己的色彩——哪怕是同样的一个咒术、同样一些咒术,在他们的手中都会展现出于别人完全不同的效果。
而罗真呢?
他确实很强···但是,在他的咒术中也仅有单纯的【强大】。
或者说。
假如换一个同样懂得这些咒术的另一个人来加入同样的咒力、控制里,可能效果也发挥得会差不多。
芦屋道满感到的‘不和谐’——或者说因为他的水平过高才如此感觉,实际而言仅仅的‘不足’就是这点。
“不过,不论是否抵达极点,既然发挥出如此的实力,也不由得让老夫有点热血沸腾了啊——来吧,就让老夫看看你更多的东西吧,术士!”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