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栀子的微茫
大声地怒吼着,芦屋道满在如此被压迫的情况下依旧从手的袖子下甩飞出了一张咒符向着他飞来。
“吒!”
“嚓啦——”
但是,在咒符飞到罗真——准确来说是他看似攻击罗真,实则想要毁掉他手下的纸人和草人之前,便是被他抬起头动起嘴巴用那已经用过的真言镇压,在半空中褶皱地无力落下。
“啪!”
又是重重一下地,罗真这次直接用手将纸人狠狠地拍黏在了草人身上。
而芦屋道满也是同步地痛吟了一声。
“将自己相关灵魂的东西如此不加保护地放出来,可是非常不安全的啊,法师——哪怕现代的泛式阴阳术里没有相关的咒术。”
一边说着,罗真一边在草人和纸人身上用中指的手指血书画起来。
刚才,他那拍下的动作所用的是‘打小人’···虽然像是不入流的东西,但实际上使用非常广泛的一种巫术。
这种诅咒之术从古传来,现在依旧在东南亚区域有着极高的传播率。
但是,这也不过是属于一种‘前奏’。
‘打小人’这种不入流的武术,追溯回去的话——
“钉头七箭——虽然做不到还原、也来不及,但起码先钉一箭还是能做到的。”
在附着于草人身上的纸人上用血写完了众多的字符,罗真笑着地,拔出了刚好就在他面前的,之前用于水生木催化桃林的那跟树枝。
树枝的底部虽然算不上锐利,但也说不上平整。
“你这家伙!!”
浑身开了一些小洞的芦屋道满瞪着罗真,但是依旧还被两大咒法与桃树林困住的他还没有抽手的余裕。
“噗嗤!”
非常清脆地——罗真将手中的桃木枝用力地插入到了重叠的纸人、草人的头颅上。
甚至没有弄掉一点符字。
“额啊!!!”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地,芦屋道满在脖子等同于折断的情况,脑袋被强行向后仰去的姿势下,发出了让人脊背发凉的痛嚎。
钉头七箭。
传说中连仙人都无法抵御的,将头上七窍钉住之后必死的恶毒诅咒之术——不过可能在此之前就已经死掉就是了。
和打小人以及罗真现在正在做的‘扎草人’一起追溯回去的话,可能是其源头的究极毒术。
当然,从罗真哪怕用上最高级媒介的‘部分灵魂’搭配上‘名字’都没能一次钉死芦屋道满哪怕仅是行走之用的肉躯也知道,他并没有真的学到这门咒术。
说到底也还只是还原。
用上各种所延伸出来的咒术向着本源追溯,尽可能地找到本源的部分进行模拟——但是某种意义上,这种当即生效却比扎草人要强力许多倍的诅咒甚至可能比原版还要实用。
“噗嗤!!!”
芦屋道满将那明明已经近一百八十度扭曲的脑袋扭转过来,在那红光已经完全溢出眼镜的双目光辉之前,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额头上,那不断向外喷射着瘴气的大破口。
看都能看出来。
和其他处那些受他控制而放出恶灵的伤口不同,这处的伤口···明显就是‘伤口’,那喷射出的紫黑色瘴气就如同鲜血喷泉一般,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控制地抑制下来。
虽说诅咒一般是对活人效用最高的,但这并非是说对死人不管用。
···或许对于一般的‘灵灾’而言真的没什么鸟用,真的用了也几乎等于杀鸡用坦克——但对付芦屋道满的话,却是感觉完全划得来。
“咔!咔!——”
但或许是芦屋道满脑袋喷射得太厉害吧,手侧的九字真言剑印且不说,他头顶上的圆环五芒星在那巨大的瘴气压力之下却是已经开始绽放裂纹了。
“如此恶毒的诅咒——哪怕是部分也好,还给你自己尝尝吧!”
而与此同时的,被当沙包打了好一会的芦屋道满也发动了反攻击。
哗啦啦——
一张张的黑底红字的咒符在芦屋道满的身后排列成了一个阵图的图案,然后被那紫黑色的咒力与瘴气所包围,直接激活。
“还!!!”
伴随着芦屋道满的大喝,一阵没有实质性伤害,但就算是场边的春虎他们仅是吹到便是也感到一阵寒意袭来、脸色直接发白的气流汹涌地吹拂而过。
“土御门君!”
哪怕是大友阵,听到芦屋道满的那话后也是带着一种几乎惨痛的声调喊向罗真。
诅咒这种东西就是如此。
硬要说的话,是阴阳术中【阴】的那部分——与生人所属的【阳】的相反的另一面。
害人又害己。
这便是诅咒式的阴阳术几乎全部被列为禁术,哪怕是类似的蛊术、诅咒式式神也属于未被阴阳厅允许之前不准使用乃至研究的原因。
被敌人破解且不用说。
诅咒会全部加倍反弹到自己身上——可以说几乎每个施术者都是死的下场。
哪怕并非如此。
就像是芦屋道满这样的。
被人施加了诅咒,可以说因缘线便是暂时的连上了——哪怕不是弹飞诅咒,而是反施法也是能够做到的。
并且。
使用如此损阴德的咒术,这份罗真所承受的‘业力’本身就会将芦屋道满融汇自己此刻遭受的钉头诅咒在内附加其他诅咒的复合术式进行加强!
芦屋道满是死人——但罗真可不是。
承受了那份诅咒的话,罗真他肯定···
“真哥!!!”
已经想到后果的夏目脸色刹地一白,几乎是在大友阵动手的下一刻地,同时抽出了自己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