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栀子的微茫
不论什么时代,什么世界,月亮都像是那样地挂着那里···虽说知道不是同一个,但总是会给他一种‘自己说不定在那里’的错觉。
“那么——罗真君,来自平行世界圣杯的所有者,你就是此次圣杯战争的,除了十四名从者之外的‘异常’么?”
提问。
贞德看着罗真。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问出这样的问题没有用——因为是否‘异常’,导致圣杯召唤她,乃至无法正常构成肉体完成召唤,都是只有身为Ruler的她自己来判断。
‘提问’这个行为的前提是,对方在这方面比自己要知晓得更多。
本来,作为圣杯召唤的裁定者,没人会比她更了解圣杯、圣杯的规则。
比起讯问‘是否异常’这样的本质,她更应问的是‘知晓什么’,然后自己来下‘是否异常’的判断。
但是。
罗真向黑方的自我介绍···贞德认为那是真的。
这个世界线的圣杯战争从第三次圣杯战争开始就分歧了——也就是说,圣堂教会收集战败者们的令咒这个规则根本不存在。
毕竟这是从第三次圣杯战争,也即是第一次使用令咒系统才开始的传统。
圣杯的令咒,除了现在十四位御主外,没有任何的留存。
而罗真在贞德身为圣杯裁定者的权限下观测——并不是这场圣杯大战的参赛者。
那么,他说的就是真的了。
···而且说实话,虽然平行世界什么的像是天方夜谭的科学笑话,但因为神秘测有宝石翁在,虽然从层次上让人绝望,但实际上却已经被认同是必然存在。
——这些知识,圣杯都灌输给了贞德。
所以。
如果罗真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比起她这个单纯圣杯召唤出来的裁定者,他这个‘掌握了圣杯的所有知识’、‘拥有过圣杯并许下愿望’的人,可能比她更了解圣杯。
他自己便是能辨别,他这个特殊的存在是否是这次圣杯大战的异常所在。
···奇妙的是贞德下意识地便认为罗真不会说谎。
“并非如此。”
而知晓一切真相的罗真摇了摇头。
“我是被圣杯求助而降临于此——这次圣杯战争真正的异常之处并不在我。”
他知道一切都是天草四郎时贞的原因。
因为从第三次圣杯战争留存下来,并且以Ruler的身份占据了位置,让贞德无法正常以Ruler的形式构筑肉体只能灵降——罗真知道他是这场圣杯战争最大的扭曲之处,但他并未说明。
或者说,说不说也没有什么区别。
看上去这次的圣杯大战人数众多,事件众多···实际上也就是一周的事情。
所以罗真才能没有负担地放下日本神代特异点的事情过来‘出差’。
虽说他的记忆很模糊,但如果没记错的话,天草四郎发动果断总攻击的时间似乎就是这两天的事情——然后贞德就是一直在跑。
就是现在罗真告诉她真相,也就是跑得早一点而已。
他可是记得天草那边作为底牌的宝具的。
反正贞德就是一直追一直赶,然后到地方的时候架基本都打完了···
“这样么···那么果然还是红方的情况了么。”
不过虽说没有罗真的直接告知,贞德也可以说差不多明了情况。
毕竟黑方的人今天都看过了,甚至那附近就是他们的根据地。
非常正常。
相反的就是红方···御主的气息浅薄到诡异的同时,还有无故袭击她这个Ruler的案例在——虽说不是借由【启示】这个技能直接看到,但她好歹也是有身为从者的直觉的。
接着,两天过去。
贞德在第二天的时候便是已经启程前往寻找红方,想要弄清楚情况的路上。
而罗真则是留在了村庄里。
人造人的少女——以齐格飞同音的译名而为自己起名为‘齐格菲’的少女,虽然得到了拯救,但并非不需要引导。
说是引导,但却仅仅是告诉她一些理所当然之事。
人类的生存这件事本来就并非是说出来的——而是从行动中体现出来的。
这样的事情,罗真或许是第二次了吧。
“所以···你还是想要回去么?”
第三天的下午,齐格菲脸色坚定地站在罗真面前。
好不容易脱离的囚笼,本应避免的。
但是···
“是的。”
此刻的齐格菲面对着罗真的凝视,没有任何的退却。
她想要回去。
她是作为魔力电池一般,为了给这次圣杯战争中黑方的从者们供魔而诞生的存在——的其中一个。
对。
不止她一个。
或许从那一个个巨大的培养皿中诞生了‘想要活下去’这种想法的,逃出来的仅有她一个人——但是,她想要回去。
拯救那些自己的‘兄弟姐妹’们。
哪怕面对的是正在进行的圣杯大战也同样如此。
“明明已经可以逃离的地方、可以逃离的职责,为什么总是想要跑回去呢···明明只要不放弃的话,以你的才能一定能够找到活下去的方式,为什么偏偏就是要···”
看着齐格菲,罗真愣神了好一会,然后才是喃喃地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