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栀子的微茫
赫拉石柱、普罗米修斯秘笈、戈尔贡之石···现在想想,为了弑杀加百列还真是消耗了不少东西。
“咔!”
从地上捡起之前掉落的月之锡杖,罗真将它捅入了胸口还因为可破万法之符而潺潺流着血的草薙护堂嘴里。
这家伙已经失去了权能。
但仅就身体而言,或许还算是弑神者的范畴内——简单来说,这样的伤势哪怕没有权能都不足以危及生命。
体外的魔术应该还是一样无法发挥效果。
“···”
罗真用锡杖的底端,抵住了昏迷过去的他的口腔上部。
哪怕消耗再大,他也还留存有足够魔力发动一个【死】的术式——从内部发挥效果的话,草薙护堂肯定会确实地死去。
杀人。
这是这一情况第一次摆到罗真的面前——用自己的双手,去停止别人的生命活动。
“哈!!!”
或许是因为灵体失血过多,虽然没有头晕等负面效果,但长呼一口气的罗真还是感到双手有点冷。
他知道的。
如果要完成罗曼的愿望,他必须要走很长的路···而一次次的事件,他不可能一个人都不杀地就完成目的。
伤害别人,与被别人伤害。
他有被人伤害乃至杀死的觉悟,伤害别人他也做得到,但真的要杀人···
“我还真是像个笨蛋一样啊——跟你一样。”
笑着。
罗真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刚开始玩游戏被自己虐杀的笨蛋草莓蛋糕控。
亲手杀人,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度。
“噗嗤——”
解放月之锡杖,罗真掏出了那柄魔术的短剑,划破了草薙护堂的手掌。
赤红的鲜血不断流出。
他动不了手···但如果别人动手的话,他也就没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
像是洁癖。
但认真来说···
“或许也是一种残忍吧。”
罗真看着草薙护堂。
运用魔术将在附近堆放着的,勾画仪式场时残余的材料空间移动过来,罗真伸出拇指的指甲沾着草薙护堂的鲜血,开始勾勒起魔术来。
有时候,简单死去也是一种幸福。
毕竟他和东尼一样,也是一种天生的战士···虽说两人的肆意程度不同。
战士死在战场上算是得偿所愿的本能。
否则在撒丁岛的时候,面对几乎必死的情况草薙护堂也不会跑去围观两神的战斗——对,或许有为了岛上居民的安危问题,但更多的是那战士的血在沸腾。
啊,不对。
“或许应该叫‘草薙之血’吧···须佐之男那家伙,还真的学了他姐姐的做法啊。”
一边制作着魔术道具,罗真一边喃喃着。
须佐之男的姐姐是天照。
而天皇一家传说便是天照的子孙——对,草薙一家的血统,也是源自须佐之男!
这不是原著中记载的信息。
而是刚才通过天之丛云和草薙护堂作为触媒,他用【过去视】看到的‘现实’。
千年之前须佐之男在人间留下了血脉。
就像是天照通过子孙天皇统御人间一样,他想用自己的子孙来统治暗处的世界。
而也正是因为有神的血统,草薙护堂他们家才有那么厚重的桃花运。
——不过直到草薙护堂这一代才完成了这个想法。
血脉的术。
认真来说不算是术式···而更加近似于一种‘祝福’或者是‘诅咒’。
对亲脉的人有好感,这是天然的。
姐弟、兄妹、母子——这种现象哪怕在普通人身上也同样会产生。
须佐之男只是从千年前就布局,期望有这么一位‘听自己话’的弑神者诞生。
这一切,都是他用【过去式】看到的。
“但正因此,草薙护堂有着你的血脉——哪怕是在虚无缥缈的【幽世】,你也留下了一根因缘的‘线’在他身上。”
普通人想不到的。
草薙护堂这些个‘草薙家’会和不从之神有血脉关系——就算是想到了,也没那个能力去利用这点。
但,须佐之男想不到罗真的能力。
“完成了。”
数分钟后,一众数个的‘透明球’漂浮在罗真面前的空中。
这些球里面,唯一有的,就是鲜血做成的箭头——看上去就是个立体版的指南针而已。
但是。
它们统一指向的方向,却是那个须佐之男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