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木立日
虽然取回的结局是死，但至少，他也要作为个人去死，将自己丑恶的妖身吃得丝不剩，色渐暗，太阳彻底西下，黑蚺的悲鸣传出很远，不知道是因身体上的痛而悲，还是因为心里上，或者是两者都有。
第9章
夏毅不知黑聃此刻的想法，只是静静的着眼前正在生的切，虽然是颇为恶心的一幕，但在夏毅眼中却多了一分圣，人之所以是人，不就是因为拥有人性吗，而人性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对能的逆。
若是人人都只遵循能行事，那和野兽相比也没什么区别了。
人性或许是个很复杂的词汇，既是褒义也是贬义，但夏毅不想去深究，因为每个人眼中的性都有所不同，就像世间有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人，也有愿意为了国家征战沙场所捐躯的将军。
夏毅不指望苟活之人能理解将军的高尚，也不指望将军能理解苟活之人的无奈。
他唯能做的就是着，他不是孙成，未能体会孙成的绝望与无奈，因此说再多也是废话，只是让孙成尽可能的按他真正的想法去做，死活不论。
黑蚺此时挣扎得非常激烈，但一双蛇眼始终紧盯着香囊不肯移开目光，即使那香囊已经被腥的黑血所染，但依旧改变不了其代表的意义，那是个愿意陪他错下去，并付出自己生命的人，是他生中仅次于父母，也或许比年幼时就去世，未能尽到养育之恩的父母还要重要的人。
直到最后，黑蚺重伤到无法动弹，未能完全化妖的孙成连妖身都无法维持，重新变作了人形只不过身体上却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但总算是在最后重新成为了一个人。
夏毅微笑着叹了口气，这应当算是个好结局，他立刻来到孙成身边准备拿出丹药准备喂给成，但孙成却吃力的摇了摇头。
“我没…资格活着。
“你应当还有，你的过去全是仇恨，不考虑走出来吗？’
“我负了她。”
“她舍弃性命让你逃走，你死了才是最过分的，对不起她的牺牲。
“但我更想下去陪她。
孙成的话语之中毫无生气，满是死志，到了最后他虽然取回了人性，但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被负罪感所击垮，毕竟生灵最大的能就是求生，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唯独人族会在某些时候求死。
“何必如此？
“你，不懂。
孙成说着说着咳出几口鲜血，伸出手非常吃力的将泡在黑血中的香囊拿起，双手抱住放在了己的胸口。
“失去至爱的感觉我懂，但你想过没有，只要活着就可以逆转，比一.一.成为大帝。
“…但对我而言是痴人说梦啊。
孙成脸上露出抹宁静的淡笑，大帝二字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是奢望，那是一个种族，一代或许唯有人的至高荣誉，天下之大，何时轮得到他。
“……确定吗？
夏毅出了孙成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意志，全身上下的剧痛和不停流逝的鲜血唯有他胸口香囊可以缓解二，他此刻没有其他想法，就是求死。
“嗯，帮我缓解一下这份痛苦吧，多谢…道兄”
“无论如何都不肯继续走下去？”
“除非我不再为人，否则我必须下去陪她！
“我知道了…
夏毅点了点头，收回了自己的丹药，他人的抉择既然已经几次三番得到了确认，那么自2现所能做的只剩下了尊重。
夏毅从储物戒指之中拿出断刃血饮，刀比枪快，想必也能更快的结束掉痛苦，孙成见夏毅拿刀，微笑着放松下来，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死亡，此刻他脑海中全是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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