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进行时 第465章

她停下了，那个人影也停下了。

贞德惊讶地看着对面脚不痛、气不喘的样子，根本无法置信这是一个人类该有的身体，连续性的爆发以人类之躯根本就不足以支撑才对。她也只是经过圣杯强化了而已。

“这就是所说的退而求次。只要把想移动的步骤固定好了，再一次性进行施行，不是很简单吗？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以静制动，感悟天地自然等等。”韦斯通淡淡地说着。

贞德能够理解他的话，以现代的知识来解读的话，就是机械化。

把固定的程序（移动次数）设计好，再通过人类这个机械进行启动。

可是，这绝非是退而求次之上的东西。

以人类本身来讲，过于超越人体极限的爆发，持续性带来的损伤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正因为如此，人类才有了‘痛苦’这一保护机制保护着自己的身躯，不是吗？

况且演算固定的距离太过死板，除非是每一步都预知到对方的动作才行。

可是，这些东西都没有在眼前的男人身上出现过。

他的身体依旧是完好无损，也许可以利用魔术这一点来解释行得通。

但刚刚贞德自己的六次试图出去，都被阻止住，如果说是早就脑海里经过了计算演算的话，那么……这家伙是否已经算是能够预知未来了呢？

第六十七章 圣女模式

“你能够预知吗？”贞德毫不迟疑地问。

她这次作为裁定者登场，也保留了生前的【启示】特性。启示类似于战斗中的【直感】，不过更倾向于‘面临选择时会选择最适合’的一种直觉。

这是没有根据的，不过贞德相信这是主赐予她的技能。

对面的男人也是类似于这样，但显然比她更加接近‘预知’

韦斯通敷衍地摇了摇头。

这不过是他试图用魔眼来达到解析演算的几种可能。实验室的房间还如此狭小，贞德能够逃出的几种线路也很有限，只要考虑进去这些、在她移动的时候选择配套的肌肉记忆进行移动，阻止并非难事。

至于达到芙兰那样直接以‘四维视角’观测世界流向的境界，他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也许在上个世界短暂成为‘神’体验过那种看穿一个世界所有流向的感觉让他的大脑开发增强了一些，但毕竟还未到达‘神之领域’。

“连续性爆发速度你也看到了，你是无法离开的。”韦斯通试图让贞德熄灭掉逃离自己魔爪的心思，区区幽灵，乖乖成为实验体就好。

“不……”贞德深深叹了口气。

她既为眼前的男人速度不相上下感到惊叹，也为无法使用普通的状态逃脱而感到不甘心。虽说是以用蕾迪希亚普通人类的肉体作为承载物、可经过圣杯的强化之后，本该是没有任何人类魔术师能够抵挡。

很显然，眼前是一个‘异常存在’

看来只有解放了——贞德暗想。

原本不打算暴露真实形态的，可此刻若一直被阻遏在这里话，掩藏再多也无济于事。

在韦斯通的对面，只见到贞德闭目，而后淡淡的银色光芒从贞德体表浮现，不由地令他感到吃惊。

明明是个魔术的世界，居然还存在变身的？

仅仅只在一瞬间，那道光从出现到消失。再次显现的贞德，虽然依旧保持着蕾迪希亚的外貌，可已经截然不同了。

金色的长发身后，多了一条麻花辫，以及头上的带着类似天主教喜欢用A.M符号的发饰护额（圣母的标记），那个符号和她的头饰的区别在于只是中间少了一个凸起的部分。当然，她的发饰也有11世纪左右北欧头盔护鼻的影子，看起来似乎是唯一道具。

魔力的痕迹从她的护额身上散发出来，她的身上也套上了不久前蕾迪希亚所穿的一套中世纪乡下村姑的战裙，双手套上着护臂，胸口前套着护胸镜的铠甲，还有缠束着羞耻Play禁断锁链。

一根长枪卷起的旗帜出现在她手中，如果说之前‘贞德’仅仅代表一个分裂的人格，一个名字的话，那么此刻却很有说服力是其再现了曾经的奥尔良的少女本人。

“圣杯的英灵吗？”这种时候韦斯通已经不去考虑人格分裂这一点了，只是却没有想到英灵居然还会附身于人类的身体之上。

“这下看来蕾迪希亚还隐藏着不得了的存在。圣女贞德……”韦斯通喃喃自语着。

韦斯通承认了她的身份。

听到韦斯通的话，贞德颇感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你所见，哪怕是你的Berserker进行攻击，我也有办法阻止你们。”

为何要把她逼到这一步呢？或者说，现代人的好奇心已经无视道德伦理了么。

“所以你为何要隐藏身份呢？”韦斯通感到不解。

“并非是我想以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以蕾迪希亚的外表对她的朋友，也许对你而言是一种伤害。”贞德说着很符合‘圣母’的行为。

身为裁定者（Ruler）所掌管的二十八条令咒，其中就有两条可以绝对命令‘黑方Berserker’。

这是圣杯系统选出她作为裁定者的特权,换句话说，她在此次圣杯战争当中拥有着对任何英灵两次绝对命令的权限。

突然碰到御主和从者，她带着这样限制对方的权限，说出真相反而才会面对战斗的事情发生吧？以蕾迪希亚的身体、裁判者的身份来打败对方，怎么看她都像个反派。

“可以的话，我希望好聚好散。”贞德说着，已经把旗帜往地上一杵，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从蕾迪希亚的记忆里，她为何坚信暴露身份一定会战斗？

是【启示】，也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性格理解。

因为她早已经明白，这个男人对新鲜之物是绝对不肯放手的。

看来一上来就要利用对方朋友的身体，来把对方给碾压……这种小小的罪恶感让贞德心中祈祷了一句我主原谅。

“捆着这种羞耻的拘束锁链，还穿着黑丝袜的着装来诱惑我，说什么好聚好散。”韦斯通摇头。

贞德没有丝毫感到穿着这身有什么不对，除去内里是蕾迪希亚的女高中生校服，这就是她生前的装束。贞德凛然地盯着对面：“那么，你已经做好与我战斗的准备了吧？”

再多的言语，已经失去作用。

“以脱掉她的衣服为优先战斗级别。上吧，Berserker！”韦斯通消耗一条令咒，来让弗兰肯斯坦无视掉对面的外表专注战斗。

这道消耗令咒所使用的命令，顿时令贞德顿时皱眉，不愉快地质问道：“你是在侮辱我吗？”

或许，对方是看不起她的身份。

不等韦斯通回应，弗兰肯斯坦就已经狂啸一声，朝着贞德冲了过来。

“啊——！”

虚空生者之叹息。

充满狂气的叫声影响着贞德的行动，这一种类似于意志判定的保有技能令贞德的心情顿时变得烦躁不已。

“影响精神吗？”

贞德神色难看，额头渗出了一滴汗珠，驻足于原地的她紧握着圣旗吾主在此（Luminosite Eternelle），随后挥动。

卷起的旗帜飘扬张开，一道如‘燕尾’型的法兰西国徽图案镶刻在圣旗之上，旗帜仿佛也有某种相互的结界笼罩在她的周围，弗兰肯斯坦的尖啸声在对方展开旗帜之后，贞德从脸上的难受表情，很快地就消失不见。

“你是无法阻止我离去的。”贞德轻松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