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进行时 第612章

“什么！？”

第一百九十五章 魔王的凯旋

韦斯通的回答完全超出了贞德的预料。

他既然明白眼前这群孩子到底是什么，也理所应当清楚如何处理他们才是正确的做法吧？

上次弗拉德三世，他毫不犹豫给予了净化，为何这次却……

“黑Assassin的真相，你应该清楚吧？”贞德认真说。这里是暗黑雾都，是黑Assassin的固有结界，可此刻的局势，显然已经不是韦斯通所期待的那样。开膛手杰克即使还存在，也不再是他们一方的从者了。

她知道这家伙和杰克的Master六导玲霞有一腿，可能也受到了六导玲霞拜托之类的，但现在绝对不是他犹豫的时候。

大殿上，仿佛早已经预料到这一幕的塞米拉米斯神情愉悦。

如她所料！

“好戏上演了！”

“……”高柱上，阿塔兰忒神色略显不快。她全程把塞米拉米斯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如果韦斯通真的和她一样喜欢小孩子的话，那么肯定会栽在这位毒妇手中。

塞米拉米斯盯着荧幕，就算韦斯通听不到她的话，也不妨碍她对韦斯通的认知，从肉体的交融上她便已经理清这个男人的本质。

“如果说，你喜欢小孩子的话，那么这些是否你也能够接受。这是伦敦泰晤士河无数出生的孩子，未出生的孩子的怨念集合体，如果你不消灭他们，那么待在里面迟早就会成为他们的食粮被消灭。如果你消灭了，你就违背了你所认为的价值！”

什么二十岁以后的人生毫无价值，什么四郎说很相似，这在她看来简直可笑。

这个男人说再多的大道理，其本质也掩盖不了，不过是一个肤浅至极，对人生已经失去希望、失去目标的行尸走肉罢了。

因为他的人生是已经失去了一切，而小孩子的人生从无到有。像所处的社会里，那些五十知天命的老人会看到小孩子就想到生命不息从而忘记的死亡一样。像选票总统时，以为自己参与了总统的选举一样，这就是他喜欢小孩子的理由。

他对小孩子态度，也不过如此罢了。

所以，连这一伪装都被她所撕破的时刻，韦斯通会露出何等丑恶的嘴脸……如果不是习惯性的矜持，塞米拉米斯都要摆出女王笑了。

“也许并不会如你所愿，Assassin。”高柱上，阿塔兰忒对塞米拉米斯所露出的一副嘴脸，不爽地哼了一声。

“那可就难说了。”塞米拉米斯浑然不在意，依然注视着荧幕当中暗黑雾都的贞德与韦斯通。

雾霭当中，泰晤士河的小巷里，年纪幼小的女孩为了食物而被一个体毛浓密的男性侵犯着，少年为了夺走食物而使用棍棒把她揍得满头是血、最后少年被凶恶的大人抢走的面包、而那个凶恶的大人又被某个莫名其妙的人夺走食物的场面呈现在韦斯通与贞德的眼前。

还有遗留在路边的胎儿哭喊，被强.暴而生下他们的女性倒在路边骨瘦如柴被路过的马车碾碎，胎儿发出大声的哭喊，被路过烦躁的混混随意扔到了河里。

这宛若地狱般的场景，仿佛是神都把这里给遗弃掉了，所有的生命不存在价值，所有的一切都在被消费着。

“人类在发展中过程，和进化过程所衍生的系统啊……”

一边圣女沉默地看着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幻觉，但这一切也都是真实，通过暗黑雾都的具象化，这里的一切都是上个世纪真真实实所发生的一切。

她身边的男性所感叹的语言贞德是认同的，可是她对身边的韦斯通感到愕然甚至后背发冷。看见这一幕的他并不存在愤怒或是后悔没有改变这一切的救世主心态，但这样反而才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幕的人，活在阳光下的现代社会人类，是不存在对这一切无动于衷，还能够品头论足的。要么他经历过更加恐怖的画面。要么…以他过去的座右铭来说，他对人类本恶，所造成的这一幕，完全在接受范围之内。

这也在接受范围之内吗？人类的恶意。

“韦斯通……”

不知不觉间，他们面前的场景变幻了。雾霾浓密，连月光都照耀不进来的夜晚伦敦街道，所有的惨烈一幕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群孩子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们就那样用死鱼眼看着两人，毫无生机的样子显得无比诡异。

“这就是我们的世界！”带头的银发小女孩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对他们说。

贞德下意识想要远离，而韦斯通则站在原地。

眼前的女孩，像似杰克的幼女版，但与天真纯粹的‘开膛手杰克’却又完全不同，这个孩子，或者说陆续从她身边出现的孩子，都是一副理解了‘人类之恶’的表情。

“嗯，这就是世界。”

【居然还在对话吗？】塞米拉米斯有些吃惊，不，甚至说有些亢奋。

物理上的杀死，远不如把韦斯通自身的信念、存在、人生全部否定，再加以杀害来得痛快。她更加期待了，以至于高柱上阿塔兰忒暗骂一句变态都未曾察觉。

“我只是想回到妈妈的肚子里。”女孩又说。

“那么，这就是你的愿望了？”

“等等，韦斯通。”贞德看到韦斯通伸出手，立刻制止了他的行为。

无辜的人，无辜的孩子，无垢的结晶存在，即使这些都变成了罪恶的事情，那也不是怨灵对生者束缚的理由。

“这些都是怨念，接受你会受诅咒，甚至可能会被消耗寿命的。”

“这些我当然清楚。不过那又怎么了？生老病死是常态啊，从人类被注入死亡的概念时候……这是幕后的那位亚述女帝的杰作吧？如你所愿。”韦斯通对虚空的另一端说了一句，哈哈一笑。

【疯子】塞米拉米斯脸色发青，这种时候这种家伙还不露出丑恶的嘴里吗？

只见到韦斯通盯着眼前的幼女版杰克，缓缓说：“你想让我一起吗？”

“和我们一起来吧！”

“好。”韦斯通爽快的吐出一个字，然后黑色的流体覆盖在他的皮肤上。

“不行！”贞德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去制止，可下一刻——

伴随着‘嗞嗞’声响，幼小的女童口中伸出黑色的流体侵入到了韦斯通的皮肤内侧，另外一边的小孩子抓住了他的手，化为黑色的流体以同样的方式侵入了他的血管。一人侵入神经、一人侵入脑内、一人内脏、一人侵入脑髓……所有的怨灵全部聚集于韦斯通的身体上。

小孩子们消失了，取而代之了浑身被黑色的流体所覆盖，连外表都看不清的、宛若影子般的实体站在贞德眼前。这无疑是韦斯通的身体，只是已经被怨灵所吞噬掉了大半。

小孩子的声音出现在韦斯通的脑海里。

“咯咯咯……”

“啊……不要打我！”

“好痛啊！”

“我只想回到妈妈的肚子里。”

许许多多的声音，许许多多的惨叫，伴随着啃食着韦斯通的脑髓、啃食着血液、内脏、细胞的感觉席卷韦斯通全身。

明显的感觉到生机迅速地在流逝着，连眼前的视线也瞬间被剥夺。

啊啊……这就是被怨灵附体的感觉啊，感觉整个身体都变重了，他用迟缓而又僵化的思维想到。

“你不害怕我们吗？”好似所有的声音聚合在一起所发出来的，也好像是杰克发出来的。

“为何要害怕你们？世间可非只有光明，而无黑暗。快乐与痛苦、希望与绝望，所有的一切都是对立，所有的一切都是合理。而要用最为标志性的动物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人类了。我也是人类啊。”这番想法可谓称之为愚蠢了，只不过这样的状态下，韦斯通还是能够流利的表达出来，应该说是被影响，甚至是引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