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韦斯通!?”、“剑圣!?”
贞德在吃惊,阿塔兰忒在欣喜。一个是质疑、一个是单纯为‘奇迹是能够被实现’的单纯喜悦。
“你是怨灵、还是韦斯通?”比起阿塔兰忒单纯地为信念在感到欣喜,贞德更注重韦斯通本人的情况。
其实已经被吞噬成‘纯黑’的样子,基本可以当作是怨灵处理,可贞德见证了韦斯通一路走来所创造的奇迹,即使在如此的情况下,她也抱着期待的发问,或者说内心深处的另外人格所期待的可能。
银色的八方星,从纯黑的人影面庞浮现,那股由弗兰肯斯坦注入人影内的金色闪电,逐渐地把黑色褪去,露出韦斯通的本来的面貌。
“或许都是吧!”熟悉的声音传入几人的耳中。弗兰肯斯坦用呆萌疑惑的眼神,韦斯通笑着揉了揉了她的脑袋。
“也许只有你了……”
如果不是弗兰肯斯坦最后注入了那一道魔力,也许他还要花更多的时间,来解决此刻的状态。
虽然已经备份了杰克‘解放’后的怨灵体形态,但要完全恢复她,还是需要触媒的,这些怨念是她的本身,而韦斯通自身是不能够舍弃的。
但不舍弃,必然又会面对如贞德所说的那样,时时刻刻那样被啃噬生命力。
弗兰肯斯坦注入的魔力,经过物质转换为魔力,就像是在‘故障暂停’状态下进行‘短暂恢复试行’试行这一阶段已经启动,拥有物质转换的韦斯通就不需要为魔力感到担心了。
……
周围的伦敦街景消失、白教堂、泰晤士河统统重新化作黑雾,涌向韦斯通的身体里。接着,周围的场景恢复成普通的甬道,连之前的陷阱的房间也已经消失不见。
地面的墙壁、砖石,通过韦斯通张起的魔眼被解析成银色的粒子,涌入他的身体,维持着生命的继续。
不,不仅仅是解析。甚至那些砖石在转化的瞬间,便直接如同空气一样吸收到他的体内。
“你这是……”阿塔兰忒吃惊,她似乎明白了韦斯通所做的一切,但又不得不感到佩服。
一边被怨灵啃食生命,一边通过这里的物质进行自身的手段转换生命。
他明知道会死,还是毅然接受,即使此刻已经解脱下来,似乎也没有打算净化身体黑雾的打算,只是通过空中花园的物质,来维持自身的行动吗?
这是何等伟岸的姿态!
贞德看到这样的他,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只不过韦斯通的体表,依然存在着黑色的光晕,他浑身发着黑色的光亮,内里又是人类的身躯,就好像一个黑色的太阳一样。
“食魂吗?”贞德低声喃喃一句。此刻韦斯通的行为,明显是Assassin的能力,不然魔力是不可能如此简单直接转嫁为生命力,来为他维持人类之躯。
这样的男人,她要如何来形容……时刻与死神赛跑的人类吗?还是接收人类之恶行走在世间的凯旋归来的魔王?
有一种错觉升腾在贞德的心中,似乎这样才符合韦斯通的本质——即褪下伪装的他,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只能够说不可思议,韦斯通此刻的状态,已经是既非人类,亦非英灵,一个拥有着怨灵的一切,却以人类的人格来主导一切的异物。
“不可能……!”荧幕的另一边,塞米拉米斯看到那张脸后,咬牙切齿。
“有什么不可能?这本身就是人类的一部分啊。”
从韦斯通刚刚所展现的,贞德清楚知晓‘人类的一部分’绝对不是身上的反应,而是‘恶’的展现。
塞米拉米斯在荧幕的愕然,瞳孔收缩。对面居然能够回应她的话,他们之间的距离,可还隔着数百米的范围。
“就那么吃惊吗?你想看到的丑陋之物已经让你看见了,塞米拉米斯。即使怀抱希望生活,你也要让我看到这些人类的罪恶,接受这些罪恶,作为人类,我已经如你所愿了吗?”
韦斯通抬头,直视虚妄的真实。
“……”直觉给塞米拉米斯的感觉,现在荧幕对面的男人很危险。况且对方已经知晓她的所在地,现在立刻离开大殿,退回到Caster和圣杯的房间,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但是,高傲的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灰溜溜的逃离,即使为王而并非将军,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背对着敌人做出丢脸之事。
“如我所愿的事,你还未曾暴露自身的‘纯粹’一面呢。”这是何等的扭曲啊,这个男人。
“哪有什么纯粹的光明世界,哪有什么纯粹的黑暗扭曲。你所希翼之物,只是你的眼界狭窄罢了。”
“你说我的眼界狭窄?”塞米拉米斯愠怒发问。
“人类自古诞生既非黑,也非白。界限、色彩……”这是韦斯通的自语,亦是一种言灵的咏唱。
“世间愚昧之辈……
一面为‘正义’
一面名为‘邪恶’
其不知自身本质为……
混沌(chaos)——!”
第一百九十八章 诞生之时以至,其为魔王的孕育者
“什…!?”
只有一面黑色的雾从韦斯通的身体释放而出,而后以吞噬人间万物般的气势涌向四面八方。
所有的墙壁上的烛火在顷刻间熄灭,蜡烛迅速溶解。壁画、乃至墙壁本身的物质,被黑雾所覆盖迅速化作虚无的粒子,然后被同化。
塞米拉米斯表情吃惊,百米的范围,隔着无数个房间、墙壁短短在一刹那,她的空中花园构造被黑雾所吞噬数分之一。黑雾汹涌的向着大殿犀袭来,令她的神色忍不住一变。
那种带着腐蚀性,吞噬性的黑雾,看似是暗黑雾都的释放,其能力却与之前的黑Assassin截然不同。
塞米拉米斯愣在原地一下,马上便察觉到了这黑雾的本质。
黑Assassin的【食魂】、还有【暗黑雾都】,加上那个男人本身的能力【物质转换与掠夺】,三种能力的结合便是这团黑雾的真相。早在之前韦斯通吞噬斯巴达克斯的‘被虐者的荣誉’,对于这个男人掠夺其他英灵的技能,塞米拉米斯就不感觉到吃惊了。
“也就是说,物质掠夺把我的空中花园上的一切转换成了魔力,再通过黑Assassin的食魂技能吸收,扩散超出范围的黑雾……”塞米拉米斯自言自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
塞米拉米斯在虚空点了几下,食指尖紫色的光影点在虚空浮现几个文字,从她的前方,聚合着十二道魔法阵,涌出紫色的光柱射线。
“如果是对拼力量的话,在这里我是无敌的!”塞米拉米斯冷哼一声。
神代魔法阵,神代魔术的射线从大殿射向袭来的黑雾,嗞嗞般的声音响动,大气扭曲,一瞬贯穿黑雾袭来的范围、到达它的起点、直至突破空中花园的墙壁,冲向天际。
在暗黑雾都里面的贞德、阿塔兰忒,十二道光柱从她们的面前袭来,立即跃起,分别逃向不同的方向闪避开这十二道光柱的攻击。她们没有想过提醒韦斯通,因为这样的攻击,即使她们不提醒,韦斯通的实力也会自己的闪避。
但她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韦斯通就那样站在原地,忽然间不动了。
“小心!”阿塔兰忒呼喊,这样的攻击即使发动被虐者的荣誉,也是无用的。这是连同身躯都一同会被抹除掉的强大神代魔术,如果心脏和大脑不存在了,一瞬间的死亡就根本不存在发动能力的可能性。
嗞!
一道光柱从韦斯通面前直接穿过,连同他的身躯在一瞬间被光柱所吞噬,紫色的光、黑色的光在一刹那的遭遇,令阿塔兰忒和贞德都睁大了眼睛。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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