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进行时 第649章

与冬木市那种看似就和一个夜壶差不多的亚圣杯截然不同，大圣杯内部与现实世界是彼此相异的两个空间，无论是物理法则还是魔术法则在进入里面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即使是远在外围，一开始就有机会进入这里的芙兰，也没有把握认为自己的力量能够敌得过这个世界的‘主要物’

“如果没有很好的办法，看来是根本没有办法进去的！”

在大圣杯系统的入口，贞德几人的眼前便已经出现了种种的幻觉，也许只要他们进入其中一步，或许就会被瞬间分解成一团渣。他们能够感受到那种迥异于现实的力量。

特别是对于她们这些英灵而言，简直是致命！

“在正常的英灵死亡到一定的数量进行献祭，是根本不需要进入其中就能够自行启动的。但是此刻却不同，天草四郎时贞通过入侵大圣杯系统，试图达到许愿的捷径。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贞德毅然握着圣旗迈前一步。

“不，这还是交给我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天之杯（Hea.vens Feel）

一只手按在贞德的肩膀上，让贞德回头疑惑把目光投向了对方。

甚至眼中带着一种困惑与讶异。

这只手使用了足够了力气，贞德试图挪动肩膀，却也无法动弹。这绝对不是作为同伴彼此谦让、而是‘我要进去，而不是你’的霸道。

贞德感到不解：“你……”

“进入大圣杯系统内侧的事，还是交给我吧！”韦斯通认真说。

他的眼角已经打开了八方星，银色的光辉代替了他原本的黑瞳。贞德怔在原地，从对方那‘你反对我，我就马上让你嘤嘤樱’的威胁态度当中败下阵来。

甚至，她感到有些无语。韦斯通是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的，她进去的目的都已经做好了自爆的打算与天草四郎时贞同归于尽。

之后当他们死亡，想必当大圣杯所需要的灵魂也会满盈吧？届时他想要许愿也是很轻松，而根本不需要这么急的。

但对方既然如此急迫，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贞德问：“你有把握吗？”

“当然，天草四郎时贞靠什么进入其中我大概已经清楚，我也会在内部找到他！”说话的同时，面对那充满无序混乱的内侧世界……

【解析】

韦斯通塔前一步，然后彻底消失在贞德与阿塔兰忒等人的眼中。

……

数分钟后。

“这里已经不是空中花园了吧？”进入大圣杯内侧的瞬间，韦斯通睁着眼睛。

物理的法则，魔术的法则，世界的本质在眼前如一条一条的光带在游弋。明明就在眼前，却根本无法抓住。

魔力的线，甚至可以说是进入了谁的体内一样，魔术回路所涌动的光辉时而飘荡在韦斯通眼前。

通过魔眼解答者介入大圣杯的内侧的韦斯通，大圣杯系统就好像察觉到他的入侵似的，周围的环境逐渐地变得富有攻击性的红色警报状态。

他直接无视掉这些，难不成冬之圣女还会复活不成？

向着前方迈步行走……与其说是行走，不如说是游荡更为恰当。皮肤被剥开的幻觉、血肉被溶解的幻觉时而出现在眼前，然后又在魔眼之下马上消失。

“没必要这样吧！”

他简直就像是被大圣杯系统当作恶性病毒来处理了一样，各种魔幻的感觉出现在眼前。

病毒可以通过恶性的增殖和强化来抵抗，但是韦斯通并不能够做到一切。他只能够看着眼前这些，还有伴随的幻境。

之前已经说过，这里的法则混乱，即使他能够解析，但是在上一秒解析出魔术，下一秒规则变成了只能够用超能力的诡异空间，根本是毫无意义的。

周围的画面，那已经不是能够用天空或大地、光明或是黑暗能够形容的了。每一刻眼前的世界都在变幻，时而是青草芬芳的大地，时而又是灾难充满荒芜气息的废土。

韦斯通认为这是比莎士比亚更加高级的幻术，甚至可能是真实。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在逐渐地的‘解析’当中，幻觉开始渐渐地变少。

“如果我和芙兰的情报没有错，大圣杯的内侧应该有作为‘炉心’的意识，即是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这个与伊莉雅一样，都是为了成为大圣杯核心而制造的活生生的魔术回路人造人。御三家将她的魔术回路分解、魔术式置换的人体宇宙——这样的构想即是大圣杯本身。所以外侧的雕像，也是通过她来进行制造完成的！”

“不出来吗？”韦斯通自言自语，又在虚空当中对某个存在叙说着。

这里的空间应该是不存在时间这一概念的，所以只要对方的意识还活在内侧的话，那么理所当然会回应。

又或者，要么它只是一个单纯的实现愿望的祭坛，远离了现实世界的万能许愿机。

叫了好一会儿，韦斯通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无论是他所认为的‘冬之圣女’还是早已经到达这里的天草四郎时贞，都没有任何出现的意思。

……

对比韦斯通茫然，连道路都寻找不到的人来说，已经进入大圣杯内侧接近一个小时的天草四郎时贞，差不多已经接近理清了这个系统本身。

与韦斯通一样，同样作为大圣杯系统的‘侵入者’，天草四郎时贞时时刻刻感受着幻觉、与痛苦的灼烧。

双手依然不断的传来痛觉，传导进天草四郎时贞的全身，正是因为这种痛觉，让他与世界联系在一起。

要到达最终点许愿，首先必然认清自己，这是已经进来一段时间天草四郎时贞的经验。

认清自己以后，就是设定目标，然后在圣杯的内侧根据心灵的具象所开辟了一条道路，一路走下去，必然能够到达。他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如此简单的入侵是不可能。

前方的道路非常遥远，看不见尽头。在痛苦袭来之际，天草四郎时贞耳边就传来‘放弃吧’的声音。

他当然不会放弃！

即使令人难以置信的距离，说不定永远都走不完的距离，担心不知不觉间走到反方向的恐惧，所有的一切，都被天草四郎时贞给完全无视了。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布满荆棘的道路出现在他的眼前，过去的父母、姐姐、妹妹、三万七千同伴出现在眼前，挽留着他、让他停下。天草四郎时贞当然清楚这些都是如莎士比亚那样的心灵拷问。

不说能够拷问出些什么，即使他充满怀念和悲伤，甚至是恐惧。也没有想要继续前进的欲望强烈。

“让开吧！我会拯救一切。”

这样的幻觉，亦是他对大圣杯系统提出愿望后的一种反馈逼问。

就好像他要从圣杯得到某种东西，系统必须要清楚知道缘由，才能够更加精细精确的给予。

那些过去被屠杀的人们消失了，接着出现了屠杀者，他们露着阴险的笑容：“怎么样？全是我们杀的喔。无论是你的父母，姐姐，妹妹、还是同伴们。全部都被我们杀得一干二净，你不憎恨我们吗？”

背后的声音也满怀愤怒与憎恨：“是他们杀死了我们，求求你，快反过来杀了他们。为了安抚我们的灵魂，请您替我们报仇吧！”

天草四郎时贞紧紧握住了拳头。

这些面孔当然不可能不憎恨，当然不可能不渴望报仇。很想阻止他们的阴笑，很想扭断他们的喉咙，但是——悲哀与愤怒他早已经舍弃掉了。他早已经决定，并不是再为了过去死掉的同伴或是亲人，救赎他们的灵魂而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