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进行时 第911章

一周后，专心沉溺于概念结晶化，今日迎来了最终结果。

基地实验室。

漫天飞舞的粒子飘荡在整个房间里，脚下的魔法阵随着韦斯通的咏唱不断震颤着。在其中央，漂浮的无形结晶，通过魔眼的注视之下呈现在韦斯通的面前。

而在房间的另一端，手术台上艾丝静静躺在上面，紧闭双目，一边的女精灵担忧地看着她。

“好了吗？”

根据‘概念物质化’的技术，当韦斯通分享其中的理论给她阅读的时候，里维莉亚也感到非常的震惊。这个弟子居然已经成长到了一种‘神’的界限当中。

概念物质化……与其用抽象的‘无形’来形容，不如说是大气凝聚出了水珠这种简便的比喻。只不过这里的‘气’是指一种现象，而水珠是把现象作为一个‘结晶’呈现给他们这些生命可观测到的实体物品。

在魔导知识丰富的里维莉亚看来，这更像是一种把‘世界法则’的其中之一提取出来，以肤浅的吟游诗人们在神话故事的描述——‘神格’

这项技术的危险、却充满了符合这个弟子不顾后果的性格。

然而如今的世界里，这种性格反而会让他们这个随时可能会另一侧敌人毁掉的世界，带来些许生机。

所以里维莉亚无法反驳。

【无形结晶】在韦斯通的魔眼之下缓缓地汇聚成真实，然后出现在三维的空间当中。整个房间的粒子一颗一颗地消失在两人的面前，然后是手术台旁的器皿，手术刀、生命检测装置……

韦斯通割开艾丝的衣服，露出微微挺立的一对小乳鸽，在稍稍隆起的胸前中央，划开一道血口，把结晶塞入其中。

这些事物的存在现象，马上在里维莉亚与韦斯通的脑海里消失。

敏锐地观测到这一反应，韦斯通立刻说道：“差不多已经在开始了。请你稳住自己的记忆。一定不要让‘艾丝’在你的脑海里消失。”

“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既然是‘存在’，那么植入者根本上在接触的时候，就有可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谁也不清楚。物体已经开始消失了，下一秒，这个房间谁都有可能消失掉。”韦斯通说道。

“什么！？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抱歉，艾丝对于你的重要性，哪怕有一丝风险，你大概也不会允许的吧？所以只能够这样了。这是对你们两个最好的方法。请放心，里维莉亚，我是不会让你失去任何宝贵之物的。”

“当然，你又爱又恨的男人——我，也不会消失。”

第十二章 攻略？不存在的。

概念结晶植入艾丝的胸腔之后，韦斯通开始帮助艾丝缝合伤口。

植入的过程看似很简单，不过实际上植入者艾丝此刻却经历着巨大的变化，从这间手术室不断消失的屋子，以及他脑海里出现的‘这里应该有个手术刀、为什么不见了’→‘啊，这里原来没有放过手术刀，或者是人造人们拿走了吧’这类思想上的转变。

当然，韦斯通不是第三视角，这些宏观上的变化，他也只能够通过魔眼查探到，但是来自于个体上的微观感觉，他的记忆里对于手术刀存在与否的观念，却在不断的被抹除着。这种现象和与他在异世界抹除安兹的情况相同，所以韦斯通也不是很担心。

盯着面前的艾丝，展现在韦斯通面前的一对小小乳鸽，他看了看一边虎视眈眈的女精灵，最终还是没有伸出罪恶的双手。

把艾丝的衣服扣子系上，在一边的女精灵审视的目光下，正色说道：“里维莉亚你放心，我喜欢的还是你。”

里维莉亚皱眉，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色心，她还是能够观察出来的。

“不要说这些无聊的事情，这样已经完成了吗？”

韦斯通点点头：“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她与结晶的融合了。我们出去吧，会有一段小小的冲击。”

里维莉亚一愣：“冲击？”

韦斯通笑着说：“你也感觉到了吧？自身的认知与周围的环境出现了一些变化。”

“这么一说，我好像的确感觉到刚刚手术台旁边放着一包散发曼陀罗味道的药剂，但是面前并不存在。”里维莉亚并不笨，从韦斯通之前的话，到现在的现象发生很好理解：“艾丝植入的结晶，开始影响了周围的物……这就是【存在】概念吗？”

韦斯通心虚地点点头。

“但是为什么你会放一包具备催眠疗效的药剂？”这种说是催眠还浅了，催眠上的药剂至少可以和医疗扯上关系，但是她所闻到的味道，那已经是带着致幻、甚至催情的药物了。

韦斯通神色尴尬，在女精灵的审视目光下他根本就不敢去看而偏开了头，在这时手术室内，一台支架上忽然消失了一角，发出‘叮’

物品哐啷哐啷掉在地上。

干得漂亮，艾丝！

“我觉得在我们该出去了，不然我们接下来也有可能被艾丝融合期间无意识扩散的力量给消失。”韦斯通正色说。

“那好吧……”

两人并肩出了手术室，来到了长廊的椅子上坐下，继续等待。

一分一秒的时间过去，从远远的几十米外观察手术室内的情况，肉眼可见周围已经不再是小部分的器皿、医疗器材的消失。而是成片成片的天花板、大灯柱的如同奶酪被家里的小孩子偷吃那般，不经意间一块块的缺失。

存在是无形的，所以自然也不会有波纹或是粒子般的产生，完完全全的无形力量，影响着周围的一切。

韦斯通神色凝重的说道：“我们还是离开远点吧。”

“什么意思……这种情况应该在你预料之内的吧？”

“不。正常的情况来说，初步的融合，艾丝让周围的器皿消失已经是极限了。但现在看来，她试图打算向着更深层的融合了。”

“什么！？”里维莉亚一惊，提起韦斯通的衣领：“这种危险的力量，你还敢让她自主选择？”

“慢着慢着，不要太担心，里维莉亚。”韦斯通讪笑一声，闻着凑近的里维莉亚身上的气息，不过这种时候也不是专注这个的时刻。

再让她紧张下去，搞不好即使最后成功，也会被讨厌的。

“概念结晶融合进艾丝的身体，以我最初的理论是可以达到单点令其自身完全消失与出现之间的界限。但现在她不再拘泥于自身了。

我就用一个简单的比喻好了。本身按照我的设想，她只要获得了单体技能就足够，而现在她试图通过概念结晶，掌控一个AOE团控大招。以魔法的形式来说，是单体的火球术与范围性的烈焰。啧啧，如果她能够真的掌控，某种意义上来说，艾丝完全是掌控了一个与305相似力量的存在了。”韦斯通解释道。

“你——”里维莉亚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总是做这些自以为尊重他人，却不管后果的危险实验……这混蛋就没有记性吗？

她恼怒的甩开了韦斯通，放在平时她早就训斥这个弟子一顿了。而现在她很清楚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担心的看着手术室内：“艾丝她有危险吗？”

“大概。”

“……”里维莉亚不说话了。她可以怪这个家伙，但显然艾丝的不理性也是原因之一。这两个人每个都是不省心、令她头疼。

“其实你也不需要太担心，力量毕竟只是力量而已。只要是人掌控的，我相信坚强的艾丝不会让我们失望，大概过一会儿……”韦斯通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在他们原本坐立的椅子范围里，喀吱一声。

椅子消失了，墙壁也消失了。声音并不是艾丝无意识的‘存在消失’概念攻击，而是剩下缺失了一半墙壁而发出的声音。

他的脸色再一次凝重起来，立刻开启了魔眼观测。

视界在另一种非人类肉眼观测，一条一条蕴含规则的光带，从手术台上的人形生命能量的胸口-即艾丝胸口的概念结晶散发出来。

宛若一朵美丽盛开的水仙，向着四周开始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