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如我
——割舌者,对应‘不可形容’。
——断首者,对应‘不可理解’。
——无臂者,对应‘不可测量’。
利用四个明星的特殊场所,加上四个明显的特殊任务,莎布·尼古拉丝完成了信息传递的最后一步,以模糊的概念“描述”已经陷入疯狂之中的阿撒托斯“概念”。
也许是为了获取信任,也许单纯是没有隐瞒的必要,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它们也已经别无选择,在传递完这第三部分信息的同时,它们也切实的表达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我们,决定毁灭它。”
……
整理着短短不到几分钟内获取的大量信息,林轶斟酌着开口道:“……阿撒托斯的疯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只是单纯的“盲目痴愚”远不止于让旧日支配者们纷纷逃离,甚至不惜杀死阿撒托斯也要阻止毁灭降临,毕竟“盲目”归“盲目”,可跟疯狂到自我毁灭完全搭不上边,而且如果“盲目痴愚”会导致自我毁灭,那么“外域”以及生活在“外域”的邪神们从一开始就不会诞生——直接找形成之前就连同阿撒托斯一切自我毁灭了,根本不可能跟林轶产生交集。
于此,邪神们的改变必然是有着某种征兆跟源头,而黑山羊之母的回答也证明了这一点。
“具体的时间我们不清楚,但是在某一刻——它开始失去控制。”
并不是失去理智,作为未知恐怖的源头,阿撒托斯本来就没有理智这一说法。
“跟所有旧日不同,它完全凭本能运行的‘神’。它置身于宇宙中央的宫殿之内,疯狂地敲打着无形的巨鼓,吹着只会发出令人作呕的、单调的音色的长笛,身边伴随着旧日支配者们疯狂的嚎叫。作为它的信使,奈亚拉托提普(Nyarlathotep)在宇宙中执行它的命令,遵照它的意志行事。除此之外,它自身不会有任何主观的行动。”
因为盲目,因为痴愚。
“但在某个时刻,它开始失去控制。停止了敲击跟吹奏,扭曲了那些靠在它附近的旧日们,甚至将奈亚拉托提普(Nyarlathotep)远远驱逐,然后开始沉眠……”
第938章 沙耶之歌(完)
旧日支配者们是混乱的,是未知的,是恐怖的,但无论如何,它们都是“运动”着的——将那些接触它们的人扭曲也好,将那些注视到它们的存在感染也罢,全部都是一种持续不断的“改变”过程。
然而,作为旧日支配者的起源,象征着“盲目痴愚”的阿撒托斯却出现了失控,它停止了永恒不断的鼓动跟吹奏,扭曲了接近感染它——或者被它感染的旧日,甚至将唯一的信使远远驱散,使得自身陷入“静止的沉默”中。
最开始的时候,旧日支配者们并没有在意这种异常的沉默,因为它们都是混乱且无序的存在,也许上一秒像是圣洁的天使一样实现祈求者的愿望,下一秒就可以毫无负担的将它们全部杀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撒托斯的“沉默”非但没有改变,反而开始向周围扩散。
“外域是以它为源头诞生的,当它活动的时候外域也能够活动,旧日支配者们将在外域的扩张与活动中生存成长,但是它停下了……于是‘外域’也开始停止成长,甚至开始了‘收缩’,新的旧日无法诞生,旧的被不断挤压着空间,但总有着极限,一部分的旧日被‘收缩’的外域碾死归于阿撒托斯的源头,一部分则试图‘内域’逃逸,这就是你遇到的深潜者。”
眼睛微微眯起,林轶突然问道:“奈亚拉托提普呢?”
“奈亚拉托提普是它的信使,是所有旧日支配者中最靠近它的,同时也是受到的影响最大的,当它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长时间在外域保持存在的时候,它怂恿其它旧日支配者们向‘内域’逃离,然后通过深潜者发现了你。”
顶着“沙耶”外貌的莎布·尼古拉丝表情呆滞:“为了让你注意到‘它’的存在,同时也为了让‘它’知晓你的名,奈亚拉托提普不得不违背禁忌念出它的名,然后它陷入沉睡。”
就跟人类不能念出旧日支配者的真名,否则就会收到未知恐怖的污染跟迫害一样,旧日支配者们同样不能轻易念出阿撒托斯的名字,那是它们的起源……而念出了自然也会受到“惩罚”,作为最靠近阿撒托斯的信使,奈亚拉托提普付出的代价是“沉睡”。
放在曾经的“外域”而言这种惩罚说不上严重,毕竟旧日支配者们的寿命近乎无穷无尽,只要等待着苏醒的那天到来就行,但对于如今这个正随着阿撒托斯的沉默一起逐渐萎缩的“外域”而言却无异于慢性死亡。
思索着,林轶提出第二个疑问:“犹格·索托斯呢?”
“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以自我的消灭为代价将‘银之门’开启,在你以犹格·索托斯的残骸为‘门’踏入外域的同时,它也陷入漫长的沉眠,等待着‘银之门’关闭那一刻到来……”
闻言,林轶不由恍然。
跟念出了阿撒托斯真名的奈亚拉托提普相比,同为三柱神之一的犹格·索托斯触犯的禁忌非但没有减少,在某种意义上甚至还要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