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如我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saber的行踪的，还有爱丽斯菲尔的状态……”
“……为了得到最后的圣杯，这些都是必须的。”
第187章 觉悟
【你就是caster的master么？】
从通讯器里传出来的声音令忙绿于将要使用的英灵召唤法阵布置的林轶下意识一愣，随后语气平淡道：“看来卫宫切嗣已经告诉你了。”
沉默片刻，对面的英灵大概是在平复内心的情绪。
【……万能的圣杯，需要以英灵的战斗与死亡才能够制造出来。】
“理论上而言是这样的，毕竟多数时候能量都是守恒的，单纯只是一个杯子既没有办法实现愿望也没有办法召唤英灵，只有得到了能量的圣杯才可能具备如此魔力。”
【那么，对于你来说caster……伊芙又算是什么？】
手上的动作停下，林轶眉头微微皱起：“你想表达什么？”
【她参与这次圣杯战争的愿望只是想要找到一个父亲，那就是召唤了她的你，就连这个愿望你都不愿意帮她实现吗？】
“……”
【回答我，魔术师！】
“……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从你的历史里我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
本来就不友好的气氛随着这个话题抛出瞬间变得恶劣之极，然而通讯器这端的声音却视若无睹：“莫德雷特，你被你的儿子所背叛，最终不得不亲手杀死他以结束叛乱，对于这样的结局你似乎心怀愧疚，所以才会对伊芙报以那种奇怪的态度对吗？”
【……这跟你无关，魔术师，你只需要回答我——】
“没错，我不愿意。”
手上一度中断的布置继续，平淡到近乎冷漠的声音响起：“她只是一个用来实现目的道具而已，为什么我需要对一个道具报以感情，就因为这是她的愿望?别开玩笑了不列颠的国王，知道什么是愿望吗？所谓的愿望，就是因为实现的可能性远低于无法实现的可能性才叫做愿望，否则那就叫做现实！”
“如果每天只是怀抱着愿望生活在对他人的祈求中就能够将其实现的话，那么全世界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祈求就可以了，祈求着谁会来帮助自己，拯救自己。”
最后的一个符文，深深陷入法阵的中心：“若那真的是不顾一切也要实现的愿望，那就抱着不计一切代价与牺牲的觉悟去做，就像是你们为了夺取圣杯实现愿望而去杀死其他英灵与魔术师一样，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夺取所有能够夺取的，消灭所有需要消灭的——这才是唯一正确的‘方式’！”
通讯器的彼端，传来的只有死寂。
“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吧，亚瑟王。”
冷笑着轻轻开口：“你之所以失败的原因。”
“要么就一直坚持你那可笑的理想做一个‘理想的君主’，就算是内心懊悔到极限也绝不要将它诉诸于现实，更别妄想着通过奇迹或者魔法来改变它；要么就干脆当一个残暴不仁的国王，用尽一切手段取悦自己，即便是世人憎恶也在所不惜。
“而你呢？想要成为理想的存在半途而废，想要残暴起来又无疾而终，甚至都已经参与到这种赤裸裸的淘汰厮杀战争中却还抱着可笑的骑士准则，以这样一种可悲姿态存在于这里的你也有资格对我说教？”
语气，稍稍停顿。
“至少。我从没有反悔过。”
——对于自己亲手造成的所有“既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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