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阳若雪
“人柱什么的有些夸张啦,我只是在这里修行而已。”幽幽子摆摆手,雁夜却是暗暗摇头,将大好的年华局限在一颗樱花树下,算是什么修行。
看出了雁夜眼中的情绪,幽幽子却翻过来安慰道:“呐,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呢,毕竟父亲大人的话,也不希望自己变成招来不幸与死亡的妖魔吧?”
“可是为什么不干脆把这玩意除掉呢?虽然说是是树妖,但其实也只是有了妖力而已,无论是诱惑还是杀人都只是本能,连汲取营养都还采用着相当原始的手段,恐怕连自己的意识都没有,想要除掉的话,应该很容易才对吧?”雁夜终于问出了他上辈子到死都没有问出的问题。
上一世,他没有问这个问题的资本,因为哪怕在容易,他也没有那个实力,但是如今,已经超过二百级,在这个时代的极东大陆几乎无人能敌的他,完全有着问出这句话的底气。
“已经迟了呢。”幽幽子苦恼的摇了摇头,“现在西行妖已经和父亲大人的传说联系在了一起,只要父亲的诗歌还被吟唱,父亲的名字还在流传,只要这片土地上还有樱花的存在,西行妖就能够得到源源不断的【畏】,即使将其砍倒、挖出、焚毁,要不了多久,西行妖便会从其他樱花树上重生。”
“【畏】啊……”雁夜有些痛苦的揉了揉脑袋,要说最麻烦的妖怪,那就是【畏】妖,简单来说,就是从智慧生物的传说、信仰、恐惧等等情绪中得到力量的妖魔,某种程度上来说,有点像是弗莱迪那种,只要世界上还有着为它提供【畏】的存在,无论死亡多少次也仍旧能够再次归来。
如果西行妖是【畏】妖,除非将所有知道西行法师存在的人全部杀掉,再将其所有书稿全部焚毁,否则绝对无法彻底将其消灭。
“呐呐,别苦恼了,只要等我对力量掌握纯熟,就有把握封印西行妖了哦!”幽幽子看着雁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立刻开口道,但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雁夜脸上的苦涩,却变得更加明显了起来……
ps:说众生平等是反对种姓制度怕是根本就没仔细了解过这两个词的历史和含义吧?
首先,种姓制度是公元前六百年左右,随雅利安人入侵印度而创立的社会制度。早期的种姓制度并非要划分阶级及人的高低贵贱,而是要确保本身亚利安人的执政权和保持各种工作都有一定的人数,其确立时间只比释迦摩尼早了不到一百年。
这时候的种姓制对于古代印度人来说,在形成阶级的同时,本身也是维系他们生存(工作)的保障,同时,不同地区的种姓地位也有所不同,商人在这片区域是二等种姓,到了另一个区域就可能变成四等种姓,硬要说的话,比较像是分的更细的户籍制度,至于后来那种苛刻的阶级形态,这时候还没有形成呢!
最后再说众生平等。这玩意指的是众生佛缘平等,也就是说人人都有觉悟的权利,和地位本身没有任何关系,说黑一点,就是人人都有死的权利(毕竟佛教最初的本质是看开一切然后去死,也就是寂灭)。
所以,你跟我说众生平等是反对种姓制度?搞笑呢吧?
作者是和尚黑没错,但从来都是有干货的黑,不会信口胡说,想否认的话,请先查查自己的论据,别闹笑话。
第二百四十一章 投食
幽幽子的想法,雁夜很清楚,与西行法师的传说完全融合的西行妖与作为西行法师女儿的她存在着某种无法分离的联系。
也正是借着这份联系,她才能够作为西行妖的保险,在这里阻挡一切想要靠近的生者。
伴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幽幽子与西行妖的联系会越发的紧密,长此以往,这份为生者所恐惧的气质将逐渐的渗透进西行妖的传说之中,使得它再也无法诱惑生者。
只是幽幽子不明白,她与西行妖的联系是双向的,或者说,两者的联系本就是建立在西行法师的存在之下,并没有所谓压制或者优势一说。
正是因为如此,幽幽子在将让生者恐惧的力量刻入西行妖的【畏】的时候,西行妖的妖力也会回流到她的身上,而结果自然显而易见
幽幽子也将逐渐拥有招来死亡的力量。
死亡的力量是生者难以掌握的禁忌,在那一刻,幽幽子会化作比起西行妖更加恐怖的灾厄,并为西行妖的传说增加更多的力量。
无法接受这种结果的幽幽子,所剩下的选择,也唯有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死亡,以此终结西行妖的传说了吧?
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幽幽子的血脉使她注定无法切断与西行妖的联系,哪怕离开西行妖,也只是将这个过程推迟而已……不,也许会因为西行妖得到足够的营养,反馈反而变得更加迅速了也不一定。
“呐呐!间桐先生,间桐先生!”幽幽子看着雁夜那阴晴不定的表情,有些担心的叫了两声,雁夜立刻反应过来,摇摇头,将多余的想法甩出脑海,与其告诉幽幽子让大家一起犯愁,不如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好好享受这短暂的时光,至少,让幽幽子快乐的活过这身为人类的最后一段时间……
“我没事,幽幽子晚上想吃什么?”雁夜摆了摆手,很熟练的选择了吃作为转移话题的接口。
“诶,刚才那顿不就是下午饭吗?”幽幽子呆呆的歪歪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这边是一天两顿的啊……我们那边是一天三顿饭,睡得晚了还有宵夜,所以,你下午想吃点什么?”
“一天三顿?你果然是大贵族家的公子吧?”幽幽子瞪着眼睛,那种“看到传说中的大人物”一样的眼神,让雁夜不免有些好笑。
“大贵族算不上,顶多算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吧。”雁夜笑了笑,重新问道:“所以,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