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情史尽成悔
亦或者当初神日大帝承载天命的时代,他对于真武圣宗依旧以礼相待。
当然,天虎学院的宗旨就是有教无类,不管你出自何等的宗门,多么古老的家族。
亦或者只是路边的乞儿,只要通过测验,就都能拜入天虎学院内。
当然,这些也都是天虎学院的宗旨而已,人家那些大宗门的子弟也不屑拜入到学院来。
……
“既然你承认刚才的事,那我们天虎学院不能招收你,”老者面色不善的说道。
“不用你说,就算你们这种学院想招收我,我也不会进去,”徐子墨轻笑道。
“什么意思?”老者目光有精光闪过,尊脉境的绝强气势在身上一点点攀升。
“就因为一个学生的品行有点不端正,你们就要这么将他否定。
学院是干什么?老师的职责又是什么?”徐子墨笑了笑,徐徐说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如果大家都天资纵横,品行端正,还来学校干什么?
你们的职责不就是十年栽树,百年育人吗?
而且我在你们这个学校看了看,你们教出来的学生似乎也不怎么样嘛。”
老者沉思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年轻人,话不要说的太满。”
“要不这样吧,”徐子墨看着在场的众人,对着老者说道:“把你们学校这届最强的学生叫出来,与我比试一场。
反正我在真武圣宗就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子。
我也不跟你赌什么赌注,就是想证明一下。”
“证明什么,你是看不起我的学生吗?”老者冷哼着问道。
“不不不,你别误会,”徐子墨连忙摇摇头,嘴角含笑说道:“我不是针对在场的某个人,而是说你们所有人,都是垃圾。”
随着徐子墨的话音落下,老者的脸色瞬间变了,而在场的所有学子也都沸腾起来。
一个个怒目而视,义愤填胸,嚷嚷徐子墨太过狂妄自大。
“这样吧,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徐子墨笑着说道:“你们选出最强的一个学生出来,要是能让我后退一步,就算你们赢。”
“去找天榜的学生来,”老者沉默了一会,然后对着旁边负责测试的老师说道。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但就是这种压抑的平静,却好像蕴含着暴风雨前的安宁。
似乎这股安宁过去后,就会是歇斯底里的暴怒。
天虎学院内,有天地两榜,天榜是专门为学院三年级的老生准备的,会从这些老生中选出前一百名最强的。
竞争十分残酷,天榜的排名也经常在变换着。
……
没过多久,只见一名穿着紫袍,神色倨傲的青年走了过来。
他背负一把长枪,面容冷峻,走起路来昂首挺胸,有点类似军人的那种刚硬和坚毅。
而他身后背负的长枪,有七尺之长,通体漆黑色,枪尖是用高阶的玄武铁打造而成,上面泛着森森寒光。
枪身刻着一条银白色的长龙,长龙有八爪,正狰狞着似乎要从枪身冲出来一般。
“副院长,”青年走到老者面前,十分恭敬的问候了一句。
“副院长,天榜前几名的学子都出去历练了,现在还未归来,”一旁找寻的老师说道:“他在天榜排行第四,修为在真脉境巅峰,也是咱们学院老生中的佼佼者了。”
听到那老师的话,老人点点头,能进入天榜的学子自然都不同凡响,尤其是能杀进前十名的位置,更是难能可贵了。
不过老人也是有些遗憾,天榜的前三名不在,要知道那三人可是空脉境的修为。
……
那青年徐徐走到徐子墨面前,声音冷淡的说道:“天榜第四,张险峻。”
“能接住我三招,才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徐子墨笑着摇摇头。
张险峻凝视了徐子墨一会,然后冷哼一声,缓缓将背负的长枪取了出来。
人群自主的退出一个空地,将足够开阔的空间让给两人。
“张学长能行吗?”有刚刚加入天虎学院的学子好奇的问道。
“是啊,这人那么嚣张,想来应该有些本事吧。”
知情的老生轻蔑一笑,解释道:“张学长是天榜第四的存在,虽然和前三名的怪物无法比。
但他自己可是曾经自创了三招脉技,取名《三道枪法》,你就好好看着吧。”
“自创?”在场的学子都极其惊讶,觉得莫名厉害,对于刚刚步入修炼天途的他们来说,修炼别人的脉技都有些困难。
更何谈自己创造。
第六十四章问道十九式
“我曾观潮起潮落、云卷云舒,观一天伊始到复然,创造出《三道枪法》,”张险峻气宇轩昂,长枪在手,似乎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他仿佛就像一把长枪,带着冲天的锋芒,要将整个苍穹都给撕裂般。
他声音高昂,带着一股一往直前的气势,高声说道:“请指教!”
当他的话音刚落,他身上的气势仿佛排山倒海般,全部朝徐子墨压了过来。
似乎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想要将徐子墨从气势上压垮。
徐子墨笑了笑,任凭那股气势宛如汹涌彭拜的浪花,一波接着一波朝自己冲击而来。
他自始至终都风轻云淡,丝毫不受影响。
长枪之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张险峻面色一沉,快速挥舞手中的长枪,直接朝徐子墨刺了过去。
“三道枪法第一式,一道黎明。”
枪尖泛起无尽光华,似是白芒刺破黑暗,黎明初起,万物俱寂。
这一式带着黎明的希望,带着无限的遐想,白色光华在徐子墨眼前放大。
“有些意思,”徐子墨饶有兴趣的笑了笑,也不躲闪,手中的霸影都懒得拔出。
他拿着刀鞘,将一股股寂灭之气弥漫其上,这暗黑色的寂灭之气是从三刀大帝当初的《寂灭决》中修炼出来的。
看着长枪那撕破空气的气势,还有锐利的枪尖在眼前放大。
徐子墨缓缓挥动刀鞘,就这么轻飘飘的打在长枪身上。
但就是这么轻轻的一点,整个脉技最薄弱的地方似乎被打破。
白芒瞬间消散,整个长枪都颤抖起来,张险峻的双手被震的发麻,差点将枪扔了出去。
他迅速退到一边,长长的深呼一口气,紧握住长枪的枪身。
“三道枪法第二式,二道烈日,”张险峻的面色有些狰狞,他再次大吼一声,朝徐子墨杀了过去。
这一式带着烈日的璀璨,金色光芒万丈四射,犹如一个大火球在眼前炸裂开。
它代表着炽烈、璀璨,就好像楼台上的烟花,只为了那一瞬间的灿烂,便可奋不顾身的牺牲一切。
这一式使出,张险峻已经没有了退路,他要么在极致的疯狂中破碎一切阻碍,要么只能在余光的挣扎中自我毁灭。
眼看着金色烈日冉冉升起,那充满了炽热的倾尽全力朝自己冲杀过来。
周围的空气在一点点消融着,徐子墨再次刀鞘一指,锐利的刀气贯穿一切。
那炽热烈日瞬间便被刀气搅碎,光芒退散,枪尖的无尽洗练、璀璨,都变的暗淡了下去。
但这一式,张险峻已然没有退路,他看着徐子墨,将手中的长枪朝下往上画了一个半圆。
暗红色的枪气在空气中灼烧着,空间被留下一道道显著的白痕。
“三道枪法第三式,三道黄昏。”
假如将第一式的黎明当做黎明初起,初日绽放,万物在沉寂中醒来,代表着希望与光明。
那么第二式的烈日,它就像正午的太阳,到了一天之中最炽热的时间。
它将自己所有光芒都洒向世间,想要将整个大地都烘烤、燃烧、炽烈、湮灭。
太阳冉冉升起,但最终万物都有其迈向终章的那一刻。
三道黄昏,大概表达的就是一个结束的意思。
万物走向毁灭,黄昏孤独眺望天际线,晚霞与夕阳融合在黑暗的笼罩中。
它从一道走向希望,二道降临炽烈,三道迈向毁灭。
枯萎交织着庚庚碎灭,这一枪仿佛要将一切都结束,将一切都归于终点。
这一枪在徐子墨看来并不算什么,但在在场那些刚刚踏入修炼的学子眼前,就好像真的有种别样的意境。
他们好像真的见证了一天的伊始和结束。
张险峻战斗前那遥远又高昂的话语,仿佛再次响起在每个人的耳边。
“我曾观潮起潮落,云卷云舒,
观一天伊始到复然,
观沧海桑田,
观黎明初起,
观烈日冉冉
观黄昏倒映天际头,
观飞鸟缠绕无庚虚空,
也观……终结。”
这一式的枪法落下,整个空间都被无尽气流给压缩爆炸,气流朝两边分散流动着,又化作无数道气箭破碎开来。
徐子墨笑了笑,他缓缓拔出手中的霸影,这一枪足够他认真了。
重生以来他只展露过一招拔剑术,也可以叫做拔刀术,这一式胜在速度,而不是力量。
前世的时候,他自己也是自创了无数的脉技,只是有些脉技随着他修为的增长,也都渐渐淘汰了。
但却还是有那么几套脉技一直陪伴他征战一生,哪怕是最后神脉境之时,也依然威力强盛。
他将此脉技命名《问道十九式》。
这套刀法有十九式。
首式起于微末,这一式很普通,普通到就像小孩子的玩闹般,随意且毫无章法。
二式浮青萍,当弯刀在眼前随意挥舞,众人只听见“dong”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被种下。
弯刀与长枪碰撞。
长枪之上气势如虹,似要覆灭一切,而弯刀平平淡淡,却稳如泰山。
三式百战不殆,
四式逆流直上。
……
徐子墨这套问道十九式,前面几式并不厉害,甚至不如一些玄阶脉技。
或许准确来说,前面几式都是蓄势、蕴酿。
就好像一颗种子,首式在挖坑,二式在播种,三式在浇水,四式在施肥,五式种子才发芽。
当前面的蕴酿到达一个顶端后,这套刀法越往后,力量几乎是成倍的增长。
你的力量或许会轻易摧毁一颗种子,但无法撼动一棵苍天大树。
……
长枪与弯刀僵持不下,璀璨火花四溅,无尽气流破碎。
徐子墨脸色淡然的冲着张险峻笑了笑,嘴里轻轻喊出那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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