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targazer
要说这比企谷凉平长的也是浓眉大眼,是平平无奇了一点儿,但却是那种耐看的男人,他身边一直没有什么太亲近的女人,阳乃一直蛮奇怪的呢。
为什么当年的比企谷凉平拒绝了自家妈妈,没有成为自己的父亲?
阳乃一度以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比企谷凉平不行······可是很快就被她自己推翻了。
讲道理,比企谷凉平后来也有一子一女,不像是那方面不行的缘故。
想来想去,作为一个从小接受等级尊卑观念,认为作为士族的雪之下家天然比平民优越的阳乃怎么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比企谷凉平会拒绝自己的妈妈,拒绝雪之下家。
有时候,一些生来便拥有远比同龄人丰厚资源的年轻人们,是像阳乃这样的,认为命运赐予的便是理所应当。
阳乃对比企谷凉平仍旧保持着浓厚的兴趣,因为这似乎是她了解妈妈过去乃至她心中秘密的一把钥匙。
······
“嘶!尺码什么的,我直接告诉你不就行了。”
另一边,比企谷凉平退后了半步说道,甚至一个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他一边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一边报了自己的尺码,接着道,“你随便买一件不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他心中想起了之前和雪菜相处时候,她那时候颇不正常的表现和话语,说什么想要好好地和自己交往看看。
凉平那时候没有当回事,只认为那是小木曾雪菜在自己面前发泄对冬马和纱的愤恨,说一些口嗨的话而已······
不会这小木曾雪菜真的想要那样行事吧?
他心中迅速浮现了原本的“比企谷凉平”与雪菜在内那几人纷繁复杂的关系。
雪菜其实是有些想当然了,比企谷凉平会用正常人的眼光和态度对她,也不意味着他会忘记“他”和他们之间难言的关系。
说到底,大家都是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成年人了,待人接物时候心中少不了度量。
“嘿,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儿······习惯了······”
小木曾雪菜本来作势要上前一步握住比企谷凉平没有受伤的肩膀那边的手,却神情一愣,因为她分明注意到对方发梢、额头上一层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再看到他另一只手心溢出的血迹,又联想到凉平所说危险的情景,不禁有些难过:“你站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还不太习惯于逢场作戏的她便猛地扭过头,红着俏脸朝最近的那家男装店跑掉了。
夜色中,微微发烫的脸颊不引人侧目,但小木曾雪菜心中却清醒无比,自己有些失态,一般是因为对想要利用比企谷而心生愧疚,另一半是心中噔噔咚·······她拼命地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报复冬马才是前进下去的唯一目的。
小木曾雪菜心如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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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阳乃心中有点儿小失落。
因为聪慧如她,即便只是下车找一处阴影,远远地偷窥着那两人的一番动作,也明白了比企谷凉平肯定不是在和那个美貌少妇搞不正当关系。
因为那个少妇大晚上的跑开为比企谷凉平买了一件外套,而后在一处灯光阴暗处帮助他换上,比企谷的身影有些呆滞,像是受伤了一样?
虽然这样的结论很奇怪,但阳乃相信自己的判断力。
后来,那个女人把比企谷原本的外套团成了一团,随手丢到了一个垃圾桶里,这更加深了阳乃的判断。
少女精致的脸庞上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表情,她沉吟了片刻,在那两人稍一离去便下了车,快步走到那个垃圾桶附近。
皱了皱眉后,阳乃便忍着不适,把手机灯光打开,另一只手便伸进去划拉了两下,找到了从比企谷凉平身上脱下来的外套。
刚一拿出来,雪之下阳乃的脸色微变,因为她的小巧琼鼻,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