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農藥農藥NOYA
可是这个孩子的话……
平冢静看向扑克脸似的陈风。
他却与之相反,他看不顺眼的东西从不和你客气,惹了他的人他同样也不会和你装模作样。
似乎在他的眼睛里每一个人都是‘人’,而非专门被职业所限制的贱民、平民、贵族……
‘他以前……是被类似的人坑害过吧?’
推导出这个想法的平冢静被自己吓了一跳,她对陈风空白的经历依旧将信将疑,哪怕是被坑害过,她也更相信那是陈风国小时期的经历。
那个时候的事情……如今也无法忘怀吗?
用力揉了一下陈风的脑袋,平冢静一边抽烟一边道:
“你这臭小子还是长大一点吧,阳乃在你身上操心的事情也不比我少。”
“你有操心过?”
“嘶……想干一架?”
“现在?”
“算了,饶你一命。”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的平冢静打了个哈哈,缓缓解释道:“要不然你以为打同学、打老师、恐吓老师、吓唬风纪委员、在学校抽烟……这么多事没被处罚是谁的功劳?换个其他学生早把你给开除咯。”
见陈风沉默地看着自己,平冢静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但阳乃是个不错的人,她对你没什么恶意,这一点我可以用我和她相处十五年的经历来向你保证。”
“看见她对我笑我就不舒服。”
憋了大半天,陈风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她也不想这样……”
话音拉长,平冢静背靠着陈风刚才趴的墙壁,脑袋仰起,“或许在她的记忆里只有这样才能与别人相处,除非有人能真正让她不再笼统对待一切的人。她对自己的厌恶可能不亚于你对她的厌恶,其实她有个妹妹也在总武高上学。”
“啊……”陈风想到那个冰封似的少女,回道:“我见过。”
“嗯?你竟然见过……算了,那我就直白一点告诉你吧,她已经习惯到连对自己的亲妹妹也是这样。”
两步走进陈风,她凑到陈风耳边,平冢静轻声道:“她的肌肉在面对一切人的时候,就像已经被关进了铁处女里头的犯人,只有一种姿势而且动弹不得了。我也希望有一天,她能从刑具中被解放出来……”
“她和你,其实都是本质相同的两个极端。”
“你们两个人,是一样的。”
……
(③42967465)
ps:淦……真的倒霉,刚写完稿子准备发,室友让我帮忙,剪个硬纸板我把自己食指给划了一下……
第四十一章 ‘陌生’的请求
千叶的天空呈一片铅灰,毛毛细雨已然不像前几月一般可以几乎无视,如今每一滴纤细雨滴击打在骑车的陈风脸上,就好似一根根银针用力戳上去一般冰冷刺痛。
十二月,马上到了。
坚挺的意志能够给予身体对温度变化的耐性,这一点在陈风身上就足以说明。
明明一张脸都被低温和细雨折磨得发青,但他本人却没有太多实感。
“阿嚏……”
提着最后一份外卖走入一栋公寓,陈风打了个喷嚏。
他的感冒在这大半个月里依旧没有完全祛除,这一点其实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么多年以来,陈风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生病都会持续很长很长时间。
学习、工作、养病……
陈风将自己的每一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他自己也不指望自己的感冒能够短时间内痊愈,只有工作稍稍减了些量,每天的工作量差不多只有往常的三分之二。
但即便如此,他接单的7家店铺外卖也能送达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交由老板的其他员工也能完成。
“先生,您的外卖……”
把外卖送达,陈风也要开始思考自己的晚饭要吃些什么了,他打算去一趟超市购买点蔬菜,自己回去做了吃。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骑着车的他夹紧双腿,吸了下鼻子。
这一阵子他都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他每天都会想起那天周末时平冢静对他所说的那些话。
‘你们两个人,是一样的。’
他至今还不知道阳乃家是做什么的,但是从他对车的了解来看,雪之下家可能算是比较有钱的人家了,否则平日里阳乃的代步车又怎么可能会是丰田世纪这种车呢?
而且那辆车看起来还经过改装,玻璃的角边陈风在乘坐的时候仔细观察过,这也算是他狙击手的一个习惯。玻璃角缝有很多层接缝,这一看就是防弹玻璃,车体的话大概率也是防弹材质。
如果不是家里有钱、工作需要或者闲得蛋疼,谁会把一辆豪车改装成这种样子?
与其相信雪之下阳乃是闲得蛋疼,他更愿意相信是前两种情况。
并非任何人都和他一样,活了一辈子,也就只有身边那几个没活多久的战友信得过,除此之外,便再无朋友。
也不需要朋友。
后期在指挥部中,陈风并不清楚自己手下的每一支部队的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们的事迹,更不清楚他们的家庭。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执棋者,唯一的任务就是下棋,然后为组织带来胜利和名声。
他一直很渴望自己能像普通人一样大大方方地与别人说得上话,可是自己遇见的大多数人对待自己都保持着距离。
第一个没有因为他的行为而害怕他的人是雪之下阳乃,但是因为自己性格的原因,他并不想和这种时时刻刻都是满脸虚伪笑容的人过多交谈。
第二个人的话是在听说了他的事迹以后,也没有对他表现出什么害怕情绪的中野五月,而且在后来他总觉得中野五月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个孩子,动不动就来个母爱泛滥,让他有时极为尴尬。
中野五月算是他第一个真正认同的朋友,而雪之下阳乃……
她真的像平冢静所说的那般没有任何恶意所在么?
两个为了分别为了自己的生活所培养出的不同应对生活的方式,陈风依旧不太习惯那种别人无缘无故会对自己表现友善的行为,明明自己反倒是会对其他人无缘无故地付出……
这个时候再回想一下自己从遇到雪之下阳乃后的一系列事件,自己的恶言相向是不是也有些过分了呢?
相互交往的前提是相互信任,自己仅凭感觉就将对雪之下阳乃的信任所剥离,这样的行为真的可行么……
把电驴还给绪方老板,陈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内心如乱麻般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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