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色天虎
段德在一旁笑眯眯的样子,他早就知道这块石头上面刻字的来历,这时说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些刻字,前面八句,乃是一位绝世女辈高手所刻。而后面的刻字,则是江湖中另一位响当当的绝世高手所刻。”
马钰,丘处机,王处一三人都点了点头。他们也不怀疑段德为何会知道这些,只是将这一切归功于段德的那位神秘的师傅白云老道。
“女辈高手?到底是何人?竟然有如此强悍的内功与指力,实乃少见,也实在令人敬畏与震撼。”郭靖惊讶地问道。
“呵呵,其实三位真人比我更加了解才对。”段德淡笑道。
站在他身边的大师兄何元山,不由得翻白眼,暗自将段德鄙视了一把,又暗骂道:可恶的师弟,吊人胃口,真不是东西。
“好吧,还是我们几人来说吧。”王处一开口。
郭靖看着王真人,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对于能够在石头上以手指刻字的绝世高手,郭靖也是心生向往与敬佩的,若是可以与之见上一面,那就更加完美了。
王处一沉吟了一番,然后说道:“靖儿,你可知道所刻之诗的意思?”
郭靖点头,“前八句说的是张良的故事,他给一位老人在桥下拾鞋,老人赞他孺子可教。并且给了他一部异书。后来,张良辅佐汉高祖开创了大汉江山,被世人称作‘汉兴三杰之一’,终于功成身退,隐居而从赤松子游。”
其实他之所以知道这个典故,完全是因为聪慧无比的黄蓉,曾经跟他讲过这个故事。
“后面的意思,你可懂?”马钰问道。
郭靖摇头,憨笑道:“弟子不知。只是猜测它记载了有关重阳真人的相关事迹,可对?”
丘处机望向段德,只见段德淡淡一笑,说道:“重阳真人乃是全真教祖师,也是当年华山论剑的武功第一人,天下无敌。只是,这是他的晚年,而他少年之时,却并非道士,可对?”
“不错。”丘处机点头。
郭靖很疑惑,他可一点也不了解重阳真人的过去。
“我师父重阳真人,少年时先学文,然后才练武,那时候,他的武功已经足以与众多老辈高手相提并论。”丘处机说道。
马钰接口道:“是啊,师父他年少时,绝对称得上是一位纵横江湖的英雄好汉,只因愤恨金兵入侵,毁我田庐,杀我百姓,因而,之后,他曾大举义旗,与金兵对敌,占城夺地,在中原建下了轰轰烈烈的一番事业,后来终以金兵势盛,先师连战连败,将士伤亡殆尽,这才愤而出家。当了道士。”
接下来,王处一又道:“那时,师父他自称活死人,接连几年,他都住在本山的一个古墓之中,不肯出墓门一步,意思是虽生犹死,不愿与金贼共居于青天之下,所谓不共戴天,就是这个意思了。”
郭靖,何元山,雅晴三人都听得很认真。
“没想到重阳真人,还有如此光辉灿烂的年少生活。”何元山羡慕地说道。
“重阳真人的大义,实乃令人佩服。”雅晴娇呼道。
郭靖亦是流露出敬佩的神色。
段德咧嘴,笑道:“随后,重阳真人的几位旧部,相机来访,想劝他出山,可是他都拒绝了。”
“不错。”丘处机说道:“师父性格坚毅,既然出了家,就不愿再理会俗世纷争。”
“是啊。”马钰说道:“师父也是无颜面对旧部啊。”
“之后呢?”郭靖追问道。
王处一说道:“之后,师父的一个劲敌出现,在古墓外,以言语相激,连续七天七夜,最终师父被迫无奈,出了古墓,然后听到了那劲敌的哈哈大笑。这时候师父他才知道自己的劲敌,原来是故意激将自己,也是为了自己好。”
“在古墓外,师父与他的劲敌大战了一场,然后两人就开始携手闯荡江湖,在江湖上留下了诸多赫赫传说。”丘处机说道。
“哦,重阳真人的那位劲敌,到底是何人?”何元山惊疑地问道。
马钰回答道:“此人乃是女流之辈,但实力高深莫测,已然登峰造极,少有敌手。”
“啊,难道就是这石头上前八句所刻之字的那位前辈高人?”郭靖惊讶道。
马钰点头,“不错,正是她。”
“那岂不是说,这后面所刻之字,是重阳真人自己以手指所刻?”郭靖震撼道:“没想到重阳真人的内力与指力,已然达到了如此超凡脱俗的境地,实乃骇人啊。”
丘处机摇头道:“靖儿,你说错了。”
郭靖哑然,不明白自己为何错了。
段德在一旁笑意盎然,却是没有插嘴的意思。
以段德的了解,自然知晓后面的字,乃是另一位武学宗师东邪黄药师以手指所刻。
而这其中,却还有着另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第二十七章:古墓派
段德的二师姐雅晴,疑惑地问道:“几位真人,这后面的字,不是重阳真人所刻?又是何方高手以手指所刻呢?”
马钰说道:“还是听我说完一个变故吧!”
郭靖惊疑,询问道:“什么变故?”
“家师与那位女前辈,本已经化敌为友,并且那位女前辈对家师日生情愫,可家师一直装作不知,最后引起那位女前辈的愤怒与不满,以为家师瞧不起她。最后,因爱成仇。”马钰回答道。
“原来如此啊。”郭靖释然地点头。
“难道重阳真人就没有想过与那位女前辈再次化解仇怨?”雅晴美目泛起惋惜之色,娇呼一声,喃喃问道。
“爱情的仇恨,岂能轻易地化解?而且家师常说: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王处一说道。
郭靖沉吟道:“那岂不是他们俩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这倒不是。”丘处机说道:“家师与那位女前辈,最后在这座大山上相约比武。其实家师一直相让,可那位女前辈认为,家师越是相让,就越是瞧不起她。”
“后来,重阳真人与那位女前辈比武情况如何?”何元山好奇地问道。
段德咧嘴一笑,这时候终于又开口说话了:“据我所知,重阳真人与那位女前辈比武,切磋到了上千招左右。只是重阳真人,一直没有使出全力,而这再次引起那位女前辈的不满。”
“是啊,之后,他们又提出了文斗的提议。”丘处机说道。
郭靖,何元山,雅晴三人都暗自感叹:这可真是一波三折,疑惑重重啊。
段德说道:“所谓的文斗,正是用手指在这块石头上刻字。”
“在石头上刻字,其实是那位女前辈提出的文斗之法。”马钰说道:“她逼迫家师,若她胜了,就让家师以后听她的吩咐与差遣。否则,必须出家为僧或做道士,然后在这山上建立寺观,陪她十年。若她输了,就自刎当场。”
“那位女前辈,性格倒是刚烈与怪异。”郭靖暗叹。
丘处机说道:“家师犹豫了许久,最后答应了文斗。”
“那位女前辈最后在这块石头上,以手指刻上了前面的八句诗。”段德说道:“重阳真人没能做到,他没有那等实力在石头上以手指刻字,所以只能认输。”
郭靖惊呼道:“不应该啊,若论武功与内力,天下江湖,当属重阳真人第一,何以那位女前辈能够以手指在石头上刻字,为何重阳真人办不到呢?”
何元山与雅晴两人也都惊疑不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