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杯半可乐
“糟了!”
皇帝心急如焚。
正如桃槐说的那样,人力是有极限的!
现在的白怜毕竟不是星君,她的修为差不多是在化神中后期,她能击杀桃槐,却无法阻止桃槐的自杀式袭击。
怎么办?
等他将身上的印记消除,黄花菜都凉了。
白怜也意识到了这点。
黑雨落地之时,就是南望城覆灭之时!
她脑海中闪过不久前自己在南望城里看过的一张张笑脸。
“你妈的,真卑鄙!”
白怜勃然大怒。
她挥一道剑气将黑色粘液扫开,但这远远不够,黑色粘液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救是不可能救得过来了,只有尽快将桃槐除掉,防止事态升级。
“你急了,你急了!”
被追砍的法身身上的火焰燃得越来越大,他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失,但他却笑得越来越开心。
白怜面色不改。
所幸她有琉璃心,这让她在应付阴阳人的时候能够不落下风。
……
“那是……”
地面上,刚因沙兵军团的溃散而欣喜不已的南望城居民纷纷仰起头。
太黑了。
这让习惯了星月绘卷的灿烂的他们感到不安。
某一刻,一团黑色粘液眼看着就要跌落在屋顶上,赵海涯激射而出,一枪将黑色粘液挑飞到十几里外的沙地上。
骇人的一幕出现了。
被粘液附着的黄沙迅速黑化,连带着周围数里地也遭到了污染。
在数次扭动后,黑化的沙粒化作黑烟消散于此间,沙地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赵海涯紧绷着脸。
那粘液若是落在南望城里,起码有半数人会因此而亡。
若是落在他身上,他也会受伤。
更让他感到担忧的是他刚才刺出的那一枪都能伤到上品法器的根本了,但对那黑色粘液却没有半点损害。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海涯头疼无比。
他看见更多的黑色粘液落下,已经来不及带人离开了。
“上吧!”
赵海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这时候他是万万做不出带头逃跑这种事来的。
轰!
气势冲天而起。
赵海涯张开灵力在头顶编织了一张网,他希望这能阻挡黑色粘液片刻。
就在他准备杀上去时,一道白胖的身影忽然拦在了他面前。
“让我来吧。”
温宿开口说道。
“你?”
赵海涯皱眉。
他还不知道温宿是铃月的父亲,是南望国的上一任国主,在他看来温宿就是一个普通的金丹期修仙者。
“还是我来吧。”赵海涯道,“你赶紧带其他人离开,能带多少带多少。”
温宿摇了摇头,他的眼睛中全是坚定色彩,他用无可置疑地语气说道:“没时间解释了,这是我的国家,这里的人民是我的人民,本就该由我来守护他们!”
“啊?”
赵海涯愣住了。
南望国国王不是铃月吗?
这家伙……
不知为何,在与温宿对视时,他隐隐有些相信温宿的话了。
温宿的身上忽然泛起了青绿色的光芒。
他缓慢地飘到了半空中。
这边的异象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温宿俯瞰着脚下的南望城。
绝望、希望、亲情、友情、爱情……
是如此的丰富多彩,是如此的让人贪恋。
南望城,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南望城啊!
他想起了过去。
在病死后他并没有立刻赶赴地府,而是无意间和南望城地下藏着的那件灵器融为一体,拥有了超越凡人的力量。
他就是在那时候感受到了王城地下藏着的另一件灵器中有异常。
可他的力量有限。
他发现了桃槐和恶念的阴谋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甚至不敢现身,因为只要他一出去他就会被桃槐抹除。
是白怜的突然到来破除了这一切,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感谢白怜,感谢赵海涯,感谢每一个为了守护南望城而付出自己力量的人。
没有他们,南望城终会毁在那魔宗妖人手上。
现在该由他来终结这一切了。
这就是他的宿命,否则他怎会与那件灵器融为一体呢?
来吧。
温宿的魂魄燃烧了起来。
那绿光在此刻变得更加耀眼了,在绿光的笼罩下,白胖的温宿外形也发生了改变。
他变得苍老了。
他也变得更有威严了。
这一刻,他又变成了曾经那个带领南望国国民前进的王。
嗡——
大地震颤,一道绿色的护罩凭空出现在南望城上空。
出,出来了。
温宿大喜。
只是他这一笑似乎牵动了更多的痛苦。
他紧紧拽着双拳,还不是时候,他必须撑到那些黑色粘液燃尽之后。
可是,他的力量终究还是太弱了,他曾经只是个凡人。
温宿意识模糊,要到极限了吗?
赵海涯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切。
你跟我说这是金丹期修仙者?
忽然间,他耳边响起了一声惊呼。
“那……那不是老国王吗?”
他别过头,看见喊话的是一个身上布满了伤口的老兵。
老兵的呼喊声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他们尽力去看。
那个背影,错不了!
“老国王,真的是老国王!”
“老国王回来了!”
“南望城有救了!”
呼喊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汇聚成滔天声浪。
老国王、老国王……
温宿听见了。
那一声声动情的呼唤让他从浑浑噩噩中觅得一丝清明。
他似乎听见了很多故事,有人说他和老国王一起出征,老国王非常和蔼可亲。
有人说老国王省吃俭用资助了许多贫民。
还有人说……
原来南望城的人还记得他啊。
在酸楚之中,温宿只觉得体内涌起了无限的力量。
过去是南望城的人在守护他,现在他终于可以昂首挺胸的说自己是在守护南望城的人了。
“开!”
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温宿身上泛起了更加灿烂的绿光。
他竭尽所能。
他不断地驱使护罩扩大。
动了。
那一刻,护罩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天空弹了上去,然后将那浓浓的黑夜裹了起来,任凭黑色粘液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
“怎么会?”
桃槐的法身愣住了。
他完全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他快要崩溃了,难道说白怜连这个都算计到了?
那他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他以为自己的“努力”能让白怜和他一起疯狂,到头来他在白怜眼中就是一个跳来跳去的臭虫吗?
我……
桃槐想在心底嘶吼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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