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杯半可乐
这回真的是我带你们打了!!!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白门也不是方延建立的,他只是一个心怀善意的有志青年。
倘若人人都像方延一样,她和师父早就舍弃烦恼,化身贴贴人了。
白怜在深吸一口气后赶紧转移话题:“今日我到这里来,是想询问太仓盆地发生了什么事,前阵子……”
她讲述了一遍自己十余日前的见闻。
方延的笑脸立刻冷了下来,他叹一口:“原来那场雨是圣君大人所赐。”
雨是好雨。
那场雨将太仓盆地的伤痕全都修复。
但好景不长,三日过后,干旱再次降临。
而且这回的情况远胜之前,才半日时间河川中的水便消失得一干二净,树木干枯脆弱得如同泡沫。
“我想灾祸的源头或许就在元青山深处。”
方延回想起自己从元青山中逃出来时的经历。
那日。
同样是傍晚。
他与几个修仙者匆忙朝附近的大城走去。
在途径一处山谷时,他们看见了灰褐色的烟雾。
“那烟雾中似乎坐着一个人,我只远远地看见他的轮廓,便觉得自己体内的鲜血少了十一,我不敢继续深究,就和其他人一起逃了出来。”
“邪修?”
白怜脸色一沉。
她毁掉的那个阵法并不在元青山中,莫非是她算漏了?
就在她思考时,她的眼前忽然冒出新选项。
【任务一:我与邪修不共戴天,立刻前去调查真相(完成奖励:造梦仙符)】
【任务二:他人生死与我何干?什么都不做(完成奖励:棋艺+3)】
【任务三:先忽悠方延,半路直接逃走(完成奖励:轻功+1)】
白怜快速扫了一下任务选项。
任务一可以说是相当危险了。
造梦仙符是真正的仙符,并不是没有老婆的老婆饼。
它可以塑造一个堪比现实的梦境,在法则的影响下,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使梦境变为现实。
作为一次性用品,它的价值远不如仙器,但也不是普通的顶级灵器可以比拟的。
要知道只有重塑肉身与神魂的渡劫期强者(六劫以上的散仙)才能完全发挥顶级灵器的威力。
最近白怜的修为提升的相当快,但若是没有仙灵石的辅助,她要想与六劫散仙交手还是不可能。
这意味着任务一足以威胁到她的性命。
先掠过。
白怜目光落在任务二上。
这任务着实是下得一手好棋,奖励3点棋艺真的很合理。
但她对下棋不感兴趣,平日里最多也就玩玩五子棋、跳棋和飞行棋,拿这么高的棋艺没用。
无视之。
至于任务三……
看得出来这任务没有半点风险。
既不会威胁她的性命,又不会损害她的名声。
这很符合白怜挑任务的一贯心态。
只是这回她犹豫了。
她看见了方延眼睛里的光,也看见了那些难民眼底的暗,更想起了自己几日前所做的努力。
就这样离开,好吗?
她在问自己。
因为做决定的人是她自己。
很快白怜就得出了结论,来都已经来了,还能走么?
半途而废,她不是那样的人。
任务一危险归危险,但毕竟不是死劫。
就和以前一样,只要她小心一点,肯定不会出事的。
不过在行动之前白怜还有别的事要做。
比如将兔兔从身上拿下来。
她蹲在兔兔面前:“你在这里不要随意走动,我去去就……”
兔兔直接打断了她的吟唱。
她跳起来拉住白怜的手。
她不说话,只是摇头。
白怜明白她的意思,但这回真的不行,太危险了。
她连自己都不一定保护得了,更何况兔兔呢?
当然,这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否则兔兔会更加担心。
“我不是要扔下你,你在这帮我看着他们,免得他们遇险。”
白怜觉得这理由非常充分,堪称无懈可击。
但是她显然低估了兔兔。
喜欢一个人,就会认真观察她的每一个习惯。
兔兔不敢说“没有人比我更懂白怜”,但她敢说她比白怜更懂白怜!
白怜或许还没发现,她露出了巨大的破绽——
倘若这趟旅途没有任何危险,她绝不会如此郑重地做出解释。
所以,元青山深处必然充满危险。
“唧唧(不要去)”
兔兔的耳朵来回摆动。
白怜伸手摸摸兔兔的脑袋。
放心,没什么好害怕的,因为我是白怜啊!
她站了起来,她抬起右手。
水光以她的指尖为中心迅速荡开。
霎时间,旷野上升起了一道巨大的水幕,这水幕将兔兔、方延还有那些难民都包裹了进去。
水幕之中,干涸的大地似乎得到了滋润,裂痕瞬间愈合,地面上还出现了水潭。
“啊,是水!”
一个难民大叫了起来。
白怜笑了笑。
水幕在,人便在。
“等我回来。”
她冲着兔兔招了招手,然后如同绝情之人般转过身。
“唧!”
兔兔立刻扑了上去。
但仅有元婴期修为的她如何能打破白怜留下的守护之阵?
砰。
兔兔一头撞在了水幕上,水波荡漾,渐渐迷乱了她的视线。
她看见白怜向前迈出一步,那三千青丝在眨眼间就变得好似飞雪。
俄顷,天空真的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咔嚓咔嚓——
于是。
白怜每往前踏一步,她的脚底都会留下一朵冰花。
这是雪灵根与千幻真眼搭配带来的效果,犹如一个崭新的幻雪领域!
白怜真没想装逼,她在这装也装不出效果来。
这锅得扣在太阴之桩的头上。
太阴之桩进入她体内后,无时无刻不在与她进行摩擦,摩擦产生的冲击让她根本无法尽全力控制自己的力量。
如今只是泄露了一点灵气便有如此特效,她若真的火力全开,冰封整个太仓盆地,让万里大地开遍冰花也轻轻松松。
终于,在走出去半里地后,白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兔兔的视野里。
兔兔呆呆地站在原地。
没有了。
没有白怜了。
她扭过头,如同发怒的猫咪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方延。
但她终究没有大喊大叫,在持续了数息后便敛去了所有怒容。
白怜不会喜欢她迁怒他人的。
望着一动不动的兔兔,方延不知该说什么。
他大概能明白兔兔心中所想,正因如此他感到无比羞愧。
“我……”
方延握紧拳头。
他犹记得白门同学喊出的口号——
重振白怜荣光,白门义不容辞!
发现问题的是他,解决问题也本该是他。
但因为他的无能圣君大人被卷了进来。
呵。
我真是个废物啊!
方延苦笑一声。
他低下头,却猛地发现兔兔走到了自己面前。
“唧唧!”
方延一愣。
这话什么意思?
他看见兔兔伸手指着他腰间的剑。
“你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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