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杯半可乐
两人身高相仿,如此一贴,就是层峦叠嶂,地动山摇。
白怜会心一笑:“走吧,正好在路上和你说说徐磐的事。”
“嗯。”
长帝姬松开了白怜,但她没有松开白怜的手,她知道,现在的白怜需要她牵着。
她们避开太玄道门想要来感激的人,往大芒山所在的方位飞去。
地上的人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天风浩荡。
在月下层云中,白怜对长帝姬说道:“这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
长帝姬愣了一下。
白怜嗯了一声:“和你的真实身份有关。”
长帝姬更加糊涂了:“我有什么真实身份?”
“你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那位永嘉帝姬吗?”白怜反问道。
“当然。”
白怜不打算有任何隐瞒:“你就是永嘉帝姬,永嘉帝姬就是你。”
“啊?”长帝姬惊愕地盯着白怜。
白怜道:“你听我慢慢说。”
她讲述了徐磐自尽前对她说的那些话,没有任何遗漏。
“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我……”
“不。”
长帝姬打断了白怜的话。
“我相信,只是,我感觉很不真实,因为我没有任何与永嘉帝姬有关的记忆。”
追云舟上,靠着栏杆的长帝姬身体下滑,终于蹲坐在地上。
她胸口轻轻起伏着。
见状,白怜蹲下来陪她。
长帝姬望着天空中的圆月:“既然我是永嘉帝姬,既然他和永嘉帝姬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他一直漠视我?”
白怜抓住她的手,正要说几句,长帝姬自己又开口了。
“也对,他是怕他做的事影响到我才故意疏远我,若非如此,太玄道门第一时间就将我抓起来了。”
“难怪他会亲自把我送到星罗坞去,难怪他明知我和星罗坞有联系,依旧没有严厉处罚我。”
“那天,在星罗坞时,徐磐曾对季商说他因为意外不得不将计划推迟二十余年。”
“这些年也有很多朝臣说徐磐的变化非常大,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暴躁。”
长帝姬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事。
似乎一切都说得通。
可是……
唉。
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复杂?
长帝姬反抓住白怜的双手:“那时候,他一定很痛吧?”
白怜知道长帝姬问的是什么。
她说:“他在笑。”
“在笑吗?”
长帝姬愣了一下,终于脸上也露出浅笑,只是终究显得有些落寞。
白怜上前一步,将长帝姬挤到墙角,然后抱住。
“无论你是谁,我对你的态度不会变。”
……
追云舟又安静地飞了很久,在进入河洛国地界后才停下来。
前方出现了一辆暗金色的马车,那马车不是普通的马车,是由可比化神期强者的妖兽拉拽的帝王銮驾。
而就在马车周围整整齐齐地站着许多侍卫和河洛国的重臣、宗室成员。
大芒山之战与太玄道门的祸乱刚结束没多久,但消息已经传遍了四海。
“陛下出巡而归,臣等在此恭迎。”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起。
这一幕,在长帝姬登上帝位后还是第一次出现。
白怜松开了长帝姬:“出去见他们吧。”
长帝姬理了理凌乱的衣服,目光深邃:“他们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
白怜:“……”
令她没想到的是长帝姬噗呲一声笑了。
“你不用多想,借力也是很正常的事,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
呼~
白怜松了口气。
长帝姬看起来没有撒谎。
“去吧。”她笑着说。
长帝姬转身朝船外走去,走了几步她又回头:“现在我心情好多了。”
“……”
白怜目送长帝姬走出去。
什么叫女帝的风采?
今日她算是见识到了。
在朝臣中露面的长帝姬与在她面前时完全不同。
少女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她一开口说话,更似要让空气凝固。
那些本就打着奇怪主意的侍卫、朝臣和宗室一个个被吓得噤若寒蝉,最后恭恭敬敬地将长帝姬和白怜请进了车里。
“陛下。”
车外有人问询,长帝姬道一声:“出发。”
在妖兽的拖行下,皇帝銮驾平稳地在天空中飞行,目的地是天意城皇宫。
长帝姬合上窗帘。
这车内的空间比白怜想象中还要大得多,内饰也极为豪华。
长帝姬紧挨着白怜坐。
车内香风阵阵。
她说:“现在外边这些人一定以为我和你已有夫妻之实,所以才会如此忌惮。”
白怜道:“他们不知真假,就这样便好。”
长帝姬侧身凝望白怜:“可万一被他们探得虚实了呢?”
“那也无妨。”
“我觉得不行。”
“那该如何?”
长帝姬正色道:“我想将生米煮成熟饭!”
哈?
白怜一下子愣住了。
她没理解错吧。
“在……在这里?”
长帝姬道:“车上布有阵法,他们听不见。”
老实说,白怜被吓到了。
长帝姬乘胜追击:“我听说白怜仙子擅长插花和泡茶,白怜仙子不想尝尝我泡的茶吗?”
白怜:“???”
长帝姬坐在白怜的腿上:“我就要做他们不敢想的事!而且,这可以替白怜仙子你疗伤,等下指不定还会有新的争执。”
喂,等等啊!
白怜突然被蒙蔽了双眼。
与此同时。
朱颜峰,收到白怜斩杀灵宪道主消息的颜月心潮澎湃地取出了一张巡天符。
她要立刻、马上、现在敢到白怜身边去!
第二十六章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5k
身为朱颜峰首座,虽然常年摸鱼,但颜月的消息还算灵通。
毕竟就算她什么事都不敢,宠“妹”狂魔血树老祖也会主动替她将未完成的工作揽下来。
因此,在白怜与徐磐相会之际,颜月就收到了详细情报。
只不过那时候她并没有动。
不仅没有动,她还老不乐意了。
她盘着腿,极没形象地坐在凉亭中,一只脚上的鞋子因为生气已经脱落,袜子也皱皱的。
而后。
颜月将那把饱经磨难的七弦琴啪的一声拍在石桌上。
这次,石桌和七弦琴都遭了劫。
“你太小心眼了。”
血树老祖看不过去了。
它其实有点心疼那把七弦琴,毕竟大家都是木头做的。
“呵!”颜月冷哼一声,“我小气你是知道的,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
“……”
血树老祖无奈地抖了抖树冠。
颜月这模样可把树林外守着的年轻弟子给吓坏了。
它只能小声劝劝:“弹琴时小声点,别带坏了那些年轻人。”
“啰嗦!”
颜月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但话虽如此,她拨弄七弦琴的速度慢了不少。
原本锋芒四射的琴声再听起来竟也有几分悦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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