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者卷轴
“如何做此判断?”
作为哈桑的御主,言峰绮礼自然是更加清楚作为冬木唯一指定Assassin的山中老人所持有的气息遮断能力,是一张多么好用的底牌,除非是拥有特定的,诸如直感、启示等能够破除气息遮断效果的固有能力,否则以百貌哈桑高达A级的气息遮断级别,即使是擦身而过,也不应该会出现因为确认情报而产生的微小情绪波动而被察觉到自身存在的情况发生。
“因为当时我的分身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百貌的哈桑少见地流露出了一丝对敌人的郑重情绪来,“但是当他准备离开自己所在的位置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能够让他离开的路径。无论是跃起,翻墙,还是飞檐走壁,甚至是灵体化,都让他极其强烈地感受到死亡就在前方,只要他敢于做出任何动作,都会因为被捕捉到动静然后直接被那个Rider给察觉,然后一击秒杀掉。”
“他已经做出了很多次的尝试,但全都无一例外地失败了,就像是一只不小心闯入到了毒蛇身畔的老鼠一样,静止不动或许还不会马上就死,但只要敢动弹一下,就会直接被捕捉到自己确切方位的毒蛇给暴起咬死。”
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个凝重的神色来。
倒不是因为一个百貌分身的死亡而感到有什么痛心的,只是他们原本预定的,让哈桑与另一个被召唤出来的从者Archer一起演一出给其他御主看的戏的计划,可能要因为这个突然显露出察觉气息遮断能力的Rider而不得不变上一变了。对于参加圣杯战争的御主们来说,威胁性最大的从者并非是属性强大的上三骑,而是各项数据都相对最为不起眼的Assassin,只要有一个御主知晓了Assassin还在暗中活跃的情报,那么他肯定是乐于将这个情报散播出去,好让更多的御主也提起对Assassin的警觉,进而将躲藏在暗中的Assassin逼到正面战场上来的。
虽然说他们原本既定的策略就是让Assassin假死然后转入暗中,但如果负责击杀Assassin的是己方的Archer的话,至少在向圣堂教会进行申报的时候,他们是可以做到没有浮于表面的破绽留下的。可击杀了Assassin分身的却是洞察了他气息遮断的Rider,难保对方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能够分辨出被击杀的哈桑并非完整来……
“你们继续在冬木市区内搜集各路御主的情报吧,记得避开Rider所在的区域就好。”
既然暂时无法构思出足够合适的计划来让哈桑们受到的戒备降低,言峰绮礼索性也就让他们尽量多地去收集各方的情报了,前来汇报的百貌分身应了一声,就要这样告退下去,但言峰绮礼却及时叫住了她,继续追问道:
“一具分身的死亡,有换取到关于那个Rider的什么情报吗?”
“Rider的情报吗?”百貌略作思索,然后异常肯定地说道:“她的体型有着即使是从者化也无法掩饰的巨大,身上的鳞片是白色带着点金色纹路的模样,身体丰满而母性特征突出,力量极大,瞬间爆发力绝对在A级以上,同理还有她瞬间爆发出来的速度,我的分身完全无法避开,甚至一直到被她正面抓住,才勉强反应过来自己被宣告了死亡,敏捷评级的话,应该也是在A级以上……关于Rider的情报就仅限于此了,告退,绮礼大人。”
哈桑化作了黑色的烟雾消散开去,只留下了因为自己透露的情报而眉头紧锁的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两人,经过了一小段的沉默与安静之后,言峰绮礼抬起了头,看着同样抬起头来的远坂时臣问道:
“如何,关于Rider的真名,您有什么头绪了吗,老师?”
“有一些,但是不多。”远坂时臣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杖,用略感棘手的声音说到:“力大无穷行动敏捷且人身蛇尾的女性反英雄,东西混搭的着装,再排除东洋范围内无法响应召唤的从者,实际上能列出来从者的名单并不算多,只是,无论究竟是她们中的哪一个,在神话中都不是什么可以等闲视之的存在……”
“但是老师您不是召唤出了那位王者吗?”言峰绮礼回忆着自己一同观摩过的召唤仪式,用比远坂时臣有信心一些的语气问道:“既然他拥有那样的宝具,理论上无论是出现了什么样的敌对从者,都能够找出相应的克制手段来的吧?既然能够登上名单的从者数量并不多,那只需要让那位Archer把传说中杀死她们的武器一项一项尝试过去,不就好了吗?”
“Archer吗?”远坂时臣苦笑了一下,很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确实是无与伦比的王牌,无论对上什么样的对手,都能够拿出相应的对抗手段……可太强大的从者,对于御主来说,也是一份很难掌控的负担啊。”
而且那个吉尔伽美什,偏偏还是以最擅长单独行动的Archer职阶显现的……这就更方便他按照他那套难以评价的行事逻辑,恣意妄为下去了啊。
……
冬木的另一头,薇珀临时寄身的小小平房之内。
“欸~Master就住在这么小的地方吗?”
“知道的话就别在我的房间里显现出实体来了……你是不知道自己的体型有多占地方吗?”
看着已经被塞莉尔毫不客气地霸占了的床铺,以及被她的尾巴挤占了大量空间的小小卧房,薇珀嘴角抽搐地寻找着能够供自己踏脚的空地,同时异常担心地看着被塞莉尔压在身下的床铺,生怕这原本是给普通人类睡觉的卧具因为承受不住塞莉尔的体重,突然一下就在巨大的响动中垮塌下去。
那样的话,不仅仅是她又要想办法去给这间屋子的两个老主人进行催眠,之后几天的休息,恐怕也没办法好好地进行了……
“这是成长和力量的象征!别说得好像是无用的累赘一样!”
塞莉尔不满地拍了拍尾巴,所幸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力气有多大,做出这样的动作也仅仅只是为了向又在说怪话暗示自己的薇珀示威而已,没有真的像之前在人烟稀少的深山里一样想怎么用力怎么用力,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还是把提心吊胆的薇珀给吓了一跳,差点没有当场直接一个抱头蹲防瑟缩起来。
“啊啊啊啊……Rider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一点吗?”
“你自己喜欢乱想的啊,笨蛋Master。”
塞莉尔侧身躺下,占据了薇珀床上唯一的枕头,然后拍了拍自己面前的床铺,示意薇珀过来这里躺下,但没有想到的是,之前无往不利的勾搭方法并没有让萝莉身娃娃脸的薇珀乖乖过来,反倒是让她露出了极其警惕的表情,一脸“你有阴谋”地抗拒着上床来睡觉这件对人类而言无比重要的事情。
“你又想干什么了,Rider?”
“一起,睡觉啊?你不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