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里香
尽管都说什么崩坏无所不能这种话，但它可不是真的无所不能的啊！
最起码，崩坏不可能帮呼呼大睡的草履虫把她的试卷填满！
“我、我……人家知道错了嘛！”
琪亚娜也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但转念一想又感觉不能全怪自己，表情旋即变得强势了起来：“等等，说到底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吧！”
“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那难不成还能有我的错？”
亚恩斜了她一眼，正想开口吐槽，却看见她竟然笃定地点了点头，顿时一脸惊诧：“什么啊，这也能怪到我头上的么？”
“当然了！要不是……不是你昨天晚上让我做、做那种事情！我也不至于睡不好嘛！”
琪亚娜面颊飘出一抹羞红，眯起眼睛瞪着他，小声BB：“而且，今天明明都要考试了，你还让我……让我用嘴……！”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
连忙拦住虫虫的发言，亚恩看了看四周走得差不多的学生们，面容禁不住有些尴尬。
仔细想想倒也是，虽说两人都长着同一张脸，但虫虫毕竟不是大小姐，向这种对他和大小姐来说已经完全可以说是日常的早安咬，对于初次尝试的虫虫来说未免有点太过于刺激了。
但真要论怪谁的话，其实也不能只怪他，指定还得算上符华！
主要还是平时和上仙都是以正常到有点无趣的姿势滚床单，难免会想来点儿新花样，奈何她总是拉不下羞耻心，一个劲儿的摇头拒绝，最多也就是换上云墨丹心或者炽翎套装那两件衣服满足一下他，甚至连兔女郎、水手服这种服装都摆出一副明晃晃的抗拒态度。
之前尝试强硬地帮她手把手穿上的时候，就被恼羞成怒的阿符一脚踹下了床，导致他还真不敢太逼迫上仙。
只能说调教力度还不够大吧，所以昨天晚上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一鼓作气彻底拿下阿符了，可没想到半途杀出来只草履虫，本以为是另一个福利，没想到就单纯是给他做一道菜美曰其名犒劳一下自己。
巨大的心理落差才让他一时没克制住内心的欲望，引导虫虫做了那种事。
“总而言之，笔试部分已经结束了，就看你下午的实战考核了。”
亚恩郑重其事地拍了拍琪亚娜的肩膀，转移了话题：“有没有信心！”
“放心吧！实战可是本小姐的拿手好戏！”
一说起战斗，虫虫可就不困了：“你就好好看着吧！”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喂喂喂~能听见吗？”
德丽莎踩在犹大的顶上，手里拿着话筒进行试音，稚嫩的小脸露出一副严肃却难掩可爱的气息：“咳咳，考试即将开始！”
“本次实战考试采用单循环竞赛制度，女武神们将会两两分组。请注意，胜负并非是唯一的判断标准，考官会根据战斗中的实际表现来评定女武神是否合格。”她两只小手拿着写满了规则的小本本，一字一念：“各位考官和学生，请做好准备。”
伴随着德丽莎的话音落下，考试也正式开始，女武神们在偌大的场地上两两对战，局面一时热火朝天。
亚恩身为主考官，却并没有坐在考官应该就坐的席位上，而是和符华一起站在远离人群的最末端，遥遥注视着。
“真没想到，琪亚娜的水平竟然会进步这么多。”
作为亲眼看着琪亚娜成长的他，回顾起前一段时间和如今的虫虫，不由得心生感慨。
如果说以前的虫虫论实战综合能力只有B级女武神的话，那么现在的她无疑已经足够A级女武神的程度了。
“大概是因为她体内律者核心的力量被激活了，导致她的速度、力量还有反应力全面提升了的缘故。”
符华远远观察着琪亚娜的战斗，声音平淡：“再加上她常年流浪所累积下来的战斗经验以及你所教她的正统枪斗术，都让她的实力有了一段飞跃般的提升。”
“你看起来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亚恩瞥了她一眼，忍不住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身体也靠近了些许。
“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琪亚娜体内的律者核心会完全觉醒。”
符华无情地拍开他试图摸上来的手，一脸冷淡：“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控制得住体内的律者力量。”
“上次你不是用羽渡尘帮她压制住了吗？”
亚恩缩回手，遗憾地耸了耸肩。
果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符华还是会拒绝他过于亲昵的行为，说白了还是放不开。
“上次是因为她体内的律者核心刚刚觉醒，并不稳定。而且我也不可能一直使用羽渡尘来帮助她，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
符华摇摇头，面色凝重：“最重要的，还是需要她自己掌控这份力量才行。”
“这不就是西琳计划的最终目的吗？”
“是啊。”
她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亚恩。
与她一样，亚恩的体内也存在着超变因子，固然超变因子能够让持有者获得强大的力量，但越是强大的东西就越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尽管现如今亚恩从表面上还看不出有什么事情，但如果持续使用超变因子并且加大输出频率的话，迟早有一天也会出现异常情况。
要想避免的话，或许可以考虑将太虚剑心教授给他？
两人聊着，实战考试也逐渐趋近于尾声，琪亚娜一路过关斩将，以优异的表现赢得了考官们的认可。
“下面是最后一轮考核，请轮到的考生戴上同步沉浸装置。”
德丽莎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起：“负责虚拟战斗的试炼程序，会从数据库里挑选合适的虚拟模块作为战斗对手。——各位加油吧！”
琪亚娜走上前，一脸自信：“考生，琪亚娜·卡斯兰娜，准备接入！”
伴随着她的声音，同步沉浸装置也响起冰冷的机械电子音。
【读取率98.6%】
【接入同步率100%。敌对模块生成中。】
【接入同步率120%……敌敌敌敌对模模模块生生生成中——！】
忽然间，正常的机械电子音响起一阵恍若接触不良般的断断续续声音，偌大的场地上也同时响起系统警告的提升音，红光闪烁不停。
“发生了什么？”
亚恩皱起眉，注视着突如其来的变化：“系统出现故障了吗？”
“有可能，但按理来说在系统报错的同时，程序都会被强制中止。”
符华肃容敛眉，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可琪亚娜的接入同步率依然处于120%的超限情况中。这种时候，要是强行中止的话。”
“琪亚娜可能会真的变成傻子？”
亚恩有点坐不住了，直起身子注视着傻傻站在原地的琪亚娜，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就看到她不远处的场地上缓缓生成出一个纤细的人形轮廓。
【敌对模块，生成完成】
突然恢复正常的电子声音，诉说着程序的执行完毕。
与此同时，站在琪亚娜对面的人形敌对模块也构筑完毕——纤细的身体，熟悉的面容以及白色的麻花辫，都与琪亚娜如出一辙。
“诶？怎、怎么回事？！”
琪亚娜傻眼了：“为什么敌对模块，会是本小姐自己啊！”
仿佛是听到了她的疑惑，站在对面的‘琪亚娜’缓缓抬起头，鎏金色的眼瞳里流露出一丝轻蔑。
440：虫虫，我带你去检查身体嗷~！
老实说，西琳早已受够了被迫承受那份屈辱的体验！
分明是供自己力量彻底恢复之时再度降临于世的律者之躯，却被那个虚假的人格用来做那种……那种令她这具躯体真正的主人发自内心感到厌恶的行为！
最关键的是，她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
脑内疯狂的咆哮和抗议自然传达不到琪亚娜的耳朵里，仿佛亲身经历一般的感官让西琳恨不能当场来一发响指，然而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
尽管意识已经随着律者核心的激活而苏醒了过来，但由于力量本身尚未完全恢复，致使她仍然无法以自己的意志强行占据身体的控制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高贵的身体被某个男人抱在怀里肆意玩弄，被迫做着各种变态的Play！
但是现在，她能够借助这台同步沉浸装置现身，发泄自己的愤懑了！
纵使并非真实的肉体，但毕竟是完全模拟出来的身体数据。西琳正好能借此机会熟悉一下这具将来迟早会为她所用的身躯，以免出现之前那样因为不熟悉性能而被吊起来打的情况。
“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模拟出本小姐，但我可不会因为敌人是我自己就手下留情！”
面对西琳猛烈的进攻，琪亚娜在躲闪了一阵子之后，也被激起了好胜心：“冒牌货永远都是冒牌货，让你看看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厉害！”
她踏步向前，全力施展起枪斗术。
亚恩在远处观望着，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轻声问着一旁的符华：“那个装置模拟出来的琪亚娜，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金色的眼睛……”符华当然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轻捏住下巴：“和西琳出现时是一样的。”
“这个模拟装置应该是根据使用者本人的情况生成出来的吧？如果生成出了西琳人格的话，也就是说……琪亚娜潜意识里见到过这幅模样？”
“人的大脑一直都是最为神秘的领域，也许在当初西琳意识占据琪亚娜的身体时，琪亚娜也依然保留着许些残缺的记忆。”
正如她自己那样，即便是燃烧羽渡尘忘记了大部分记忆，但在她脑海里的最深处依然还保有过去的种种回忆，并没有真的忘却。
但是仅靠着模糊的记忆就能生成出完整的数据人格，从理论上来说还是有点勉强才对。
——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德丽莎瞪大了双眼，注视着正在场上激烈交手的两人：“数据库怎么会模拟出……琪亚娜？”
天命的数据库里记载着庞大的崩坏兽与死士的相关资料，对于它们有着全面的了解与剖析，虽说用于女武神考核的数据并没有总部那么全面，生成不出帝王级崩坏兽这种强度的敌人来，但正常的战车级崩坏兽还是绰绰有余的。
总的来说，作为女武神们用于实战训练的装置，对于它的检测都是相当严格的，毕竟事关以后踏上战场的生死，自然不可能马虎大意。
正因如此，使用虚拟沉浸装置才能近乎完美的模拟出崩坏兽和死士的进攻路线。
然而像现在这样的特殊情况，就算是活了四十多年的德丽莎都不曾见到过。
“姬子老师，学园长。”芽衣和布洛妮娅也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一脸担忧地望着琪亚娜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第二个琪亚娜？”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太清楚，但应该是装置出现了异常情况。”
“异常情况？那姬子老师，能中止程序运转吗？”
“不行，目前装置与琪亚娜大脑的同步率在120%的超限状态下，如果强行中止的话，可能会对她产生严重的影响。”
本身这只虫虫的成绩就已经足够糟糕了，要是再被这么搞一波，怕不是真就变成单细胞草履虫了。
“也就是说，我们目前只能看着了吗？”
德丽莎蹙起眉，凝望着场上的真假琪亚娜，喃喃自语：“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出现这种情况？”
“姬子老师，学园长，请让布洛妮娅来试试吧。”
一旁的板鸭自告奋勇，铁灰色的眼眸波澜不惊：“布洛妮娅也许能在不影响琪亚娜大脑的前提下终止程序。”
“真的吗？太好了！”德丽莎侧开身子，让布洛妮娅上前操作控制台：“拜托你了，布洛妮娅！”
轻轻嗯了一声，布洛妮娅伸手细软的小手，十根纤细的手指熟练地在屏幕上驰骋。
场上的两人仍然持续着战斗，尽管在身体数据方面完全拷贝的琪亚娜，但这具身躯毕竟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律者核心也不存在此身中，西琳使用起来难免会出现生疏和不协调感，再加上琪亚娜本身在这段时间有着十足的进步……结果很明显，河豚吃瘪了。
砰！
一记鞭腿击中西琳抵挡在身前的双臂，琪亚娜的神情表现得很是轻松，甚至趁着间隙放出了嘲讽：“什么嘛，这台机器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啊！本小姐怎么可能这么弱鸡嘛！”
本以为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但实际上却是琪亚娜单方面的强势进攻。虽说在力量和速度上似乎区别不大，可战斗时的临场反应和技巧远远不如她。
——你才弱鸡！要不是这具数据模拟出来的身体根本连她百分之一、不对，是百分之零点一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嚣张！
西琳恨恨地咬着牙，本以为可以出来为所欲为大肆破坏一番，却没想到开场就遭遇了吃瘪。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出来……真丢人啊！
她捏紧了拳头，正想继续进攻时，却发现身体骤然出现了一瞬间的闪烁。
“发生了、什么？！”
“成功了。”
布洛妮娅略微提高了声调，扭头看向德丽莎等人：“布洛妮娅已经切断了琪亚娜和装置的连接。”
“诶？本小姐还没将她彻底打败呢！”
琪亚娜打量着身体忽闪忽灭的虚拟模块，没劲地撇撇嘴：“算了，反正看她的样子也不是本小姐的对手。”
“可恶！”
刚出来还没多长时间的西琳还想挣扎，数据模拟出来的身躯闪烁着的频率也更加迅速，最终消散在场中。
“琪亚娜，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