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里香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即便真的是她，我们目前也没时间管她了。”
爱茵轻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味蕾蔓延：“现在的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月光王座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随着盟主的回归，她们也要开始进行下一阶段的探索——量子之海。
实际上这才是瓦尔特·杨之所以回来的主要原因，量子之海内危机重重，单凭爱茵或者特斯拉想要在量子之海中探索委实不太现实，而瓦尔特·杨拥有理之律者的核心，最起码能够做到自保。
“另外——”
爱茵调出全息屏幕，注视着画面中显示的沧海市那座仍然处于冰封状态的高楼大厦，眼神凝重：“虽然早已知道亚恩·阿波卡利斯也拥有超变因子，但以肉眼来确认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震撼呢。”
她忍不住发出感慨，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出了当年齐格飞开启超变因子战斗时的模样，该说不愧是前文明纪元的科技产物吗，这份力量无论看多少次都能从中感受到强大之处。
爱茵放下咖啡杯，站起身：“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算是欠了亚恩·阿波卡利斯一个人情。”
虽然中途出现的意外情况严格来说和她们的关系并不大，但毕竟设置航行路线的是她们，一旦沧海市真的被月光王座撞击，这份沉重的代价她们可担负不起。
“哈，那个家伙不是奥托的儿子嘛！”
特斯拉大声嚷嚷：“想想他那个老爹以前对我们的所作所为！要说欠人情那也是他欠我们人情才对吧！”
“奥托是奥托，其他人是其他人。”
爱茵淡淡地说：“走吧，我们到海渊城了。”
——
另一边，圣芙蕾雅学园。
亚恩待在浴室里，水龙头里的水正源源不断地冲刷着他的双手，滚烫到热气四散的高温热水却没能让他产生哪怕一点儿温热的感觉。
依旧是冰凉刺骨。
超变因子带来的副作用之一，之前在天命总部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但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夸张才对。
亚恩分明能看出这水温足以烫伤正常人的皮肤，可当他把手伸进水里时，却感觉不到哪怕一丁点儿热度。
他皱了皱眉，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不由得一怔。
“亚恩，你在里面吗？”
符华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透着一丝犹豫。
“阿符，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亚恩关上水龙头，走出浴室打开门，表情多少显得有点诧异：“难不成是昨天一天没做，你按耐不住想要了？”
“……亚恩，我劝你谨言慎行！”
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符华默默握紧了拳头，强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我这次来是有正事要和你谈。”
“OKOK，哪次你主动来找我不是为了正事？我懂！”
平常要么是亚恩主动跑到符华的宿舍里，要么是符华以各种借口主动来找自己，但凡上仙主动的时候总归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名正言顺自己的行为，老实说欣赏着上仙一本正经的表情还蛮有趣的，尤其是在她故作严肃的和自己交流正事的时候，突然对她下手时那份惊慌失措的变化，光是想想都让人感到兴奋。
“不，你的表情告诉我，其实你并不懂。”
“你说啥那就是啥，来来来，快进来~”
亚恩也不在乎阿符到了现在还嘴硬的态度，反正嘴硬归嘴硬，亲起来的时候还是很软哒。
他轻车熟路地揽住上仙的圆润肩膀，随手关上门。
符华瞥了他不正经的样子，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释一番：“亚恩，你听好了，我这次是真的有……喂！你干吗！”
话还没说完，她就发现亚恩径直搂着她往床铺的方向走去，表情顿时慌乱了起来。
“谈论正事不是只用嘴就可以了吗，确切地说，只要大仙儿你的嘴不被堵住就好了嘛~”
亚恩冲上仙眨了眨眼，嘿嘿一笑：“再说了，这种事情也可以是正事嘛，毕竟这可是关乎到人类存亡的造人运动啊！”
“你、你在说什么傻话！……不许乱摸！”
一把抓住亚恩作怪的手，符华忍无可忍，直接一个擒拿术将他反手制伏在床上：“给我稍微安分点！”
“是是是！我了解！我完全了解了！”
尽管因为任务的缘故，符华一般在学园里都会隐藏实力，但真要论近身格斗的技巧，十个亚恩也比不了上仙。
当然，如果要论床〇功夫，那十个赤鸢仙人在亚恩手里都只有丢盔卸甲的份儿就是了。
总的来说，大家各有所长，嗯。
符华冷哼一声，松开了亚恩。
“嘶~！”
亚恩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隐约伴随着酥麻感：“阿符，你就不能轻点儿吗？”
“对于你这样的好色之徒，要是不给点深刻的教训，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呢。”
深受其害的上仙在被亚恩肆意索取的过程中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在这个家伙起色心的时候强行制止住他的行为，就得下狠手！
但凡稍微留点情面，怕不是下一秒就被他钻进衣服里面为所欲为了。
“请不要把我说的和什么似的一样好吗？”亚恩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我姑且也是很通情达理的一位绅士啊。”
符华斜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起身离开了床边，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言归正传，这次来找你的目的，是想跟你谈谈——超变因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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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上仙：请、请温柔一点。
“超变因子？”
亚恩微微一愣，说起超变因子，这个东西算是他一切力量的根源，也是让他彻底放飞自……啊不是，是变得自信起来的底气。
但说实话，直到现在他对于超变因子的认知还少之又少，只知道它来自于前文明纪元的技术产物，至于原理以及其他方面的相关知识，一概不知。
就连使用方式，也是他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
比如用于玩一些比较有情调的滚床单行为，在体力不支的时候激活超变因子，重新恢复元气继续讨伐终焉律者、征战赤鸢仙人之类的。
比起战斗，超变因子在这方面体现出来的作用意外得大呢！
“是的。”赤鸢仙人点点头，随手将一缕细软的额发挽起，抿了抿唇：“超变因子技术来自于前文明纪元，出自当时的一位博士之手，她将崩坏兽的DNA提炼出来再植入到正常人体内，并使用特别研制的活化剂加以激活，从而使普通人获得强大的力量。”
尽管对于前文明纪元的记忆依旧模糊不清，但毕竟是自己曾经亲身经历并由此改变了一生的重大事件，符华勉强还是能回忆起个大概。
实际上在重逢了丹朱与苍玄之后，她也渐渐能够回忆起过去的一些往事了。
“但由于它里面含有崩坏兽的DNA，而崩坏能本身对于人体而言相当于剧毒物质，一旦注射进人体就会损害神经系统、血液循环系统等，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真的吗？可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害啊？”
亚恩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做了几次深呼吸，感觉还蛮良好的。
“体温下降就是你身体出现异常的标志。”符华伸出纤细的素手，轻按在亚恩手背上，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冰凉的触感：“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你直到现在也仅仅是体温下降这种程度，但越是频繁的激活超变因子，你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向着崩坏兽同化，到最后彻底成为真正的崩坏兽。”
在上个文明纪元里，符华依稀还有所印象，在融合战士计划刚刚执行的那段时间里，有很多人成为了不知情的牺牲者，也有很多人觉醒了超变因子，却在肆无忌惮的使用中沦为了失去理智的崩坏兽。
与其说他们是死在崩坏的手上，倒不如说……他们是死在了人类自己的手中。
“真正的……崩坏、兽。”
亚恩愣住了，注视着符华认真的表情，心中逐渐产生了动荡：“等等！要是这样说的话，你的身体里不也存在着超变因子吗？为什么直到现在，你却依然还是……”
他扫视了两眼阿符，视线稍微停留在她那抹挺翘之上，咳嗽了两声：“你却没有丝毫被同化的迹象？”
“那是因为卡斯兰娜和我接受超变因子的方式不一样。”仿佛是注意到了亚恩的目光，符华看着他的眼神微冷：“我在融合超变因子之前，接受过【神音】的测试。”
“【神音】？”
“这是一种上世代的潜意识催眠疗法，能够大幅减少对于超变因子的排斥反应，并让身体向着更适应崩坏能的方向变化，降低对身体造成的损害。”
太虚剑气中的心蕴便是【神音】在经过无数次实验之后的改良版，不仅在作用上更加突出，试用的人员也更加广泛。
一般来说，超变因子究竟能够发挥出多强大的力量取决于使用者本身，对超变因子的融合越是顺利发挥出来的力量也就越强大。
而这套神音的开发目的便是为了让能够融合超变因子的普通人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由此提高人类的战斗力。
“那这样的话，我也接受【神音】不就好了？”
亚恩反手握住阿符的手，忍不住贴近了她柔软的身躯，想要一亲芳泽：“晚上的时候你亲口唱给我听，好不好？”
“【神音】可不是什么歌谣，而且它也并非适用于所有人。”
符华冷漠地推开亚恩凑过来的脸庞，斜了他一眼：“我之前说了，【神音】系统会令接受者的身体朝着更适应崩坏能的方向变化，这是【神音】刺激大脑产生作用的基础。而且随着人的阅历增加，他们的思考与想法也会逐渐变得复杂，【神音】所能起到的作用也随之大打折扣。”
“比如你——”
她伸出一根细致的食指，指向亚恩：“你的身体虽然依旧有着发育成长的可能性，但接受【神音】需要做到心无旁骛、清心寡欲，尤其是在初学阶段，稍有不慎便会产生心魔。”
“恕我直言，根据我对你这段时间的观察，你并不适合它。”
“可以，还没开始尝试就把我给否定了，仙人你就这么不看好我是吧？”
亚恩挑起眉，看着她一副认认真真的模样，心情微妙的不爽：“我生气了。”
他伸出双手按住符华细嫩的肩膀，稍稍用力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熟练的调整好姿势，左腿插入了上仙双腿间将之分开，自上而下俯视着她慌乱的眼眸。
猝不及防的举动让符华愣住了，纤细的身躯被亚恩稳稳压在身下，一头纤长青丝散乱在沙发上，双手也被束缚在头顶，让胸前的挺翘稍显突出。
“……你、你误会了，我只是根据实际情况来判断，并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符华撇过头，尽管两人做过不少次更加亲昵的举动，但内心的羞耻感还是让她有些放不开，包括像是滚床单这样的行为都是在黑灯瞎火中进行的。
“而且，超变因子早已与卡斯兰娜家的DNA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严格来说并不是很需要【神音】的辅佐，又或者说，卡斯兰娜与其他融合战士都有着本质的不同……嘶。”
感受到肌肤传来的冰凉触感，上仙不由得微眯起眼眸，睫毛轻颤，白皙俏丽的脸庞也泛起了异样的酡红。
“那你的意思是，我这是无药可救了？”
亚恩的鼻息粗重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欣赏着赤鸢仙人紧抿着唇的娇羞面容，内心的欲望也犹如火焰般燃烧。
虽说还是很担心自己的情况，但眼下的场景却让他难免有点动情，想要不顾一切的蹂躏身下的少……大仙儿。
“不，我的意思是说，不同于其他融合战士需要依靠【神音】来、来减少超变因子对于身体的排斥反应，卡斯兰娜本身对于超变因子的融合程度就足以……唔，超越所有战士。”
凯文·卡斯兰娜作为最初的实验者，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进行实验并成功融合了超变因子，从而获得了极为强大的力量。
但他是特殊的，纵观后续的所有融合战士之中，唯有他是在不依靠任何后续药物与技术的情况下完美融合，而MEI则使用自己与凯文的DNA制造出了第二名卡斯兰娜族人，并且在后续资料充足的情况下进行了改良，不至于出现像凯文这种体温常年低于零下30度的情况。
符华强忍住内心深处涌现出来的异样感，喘着息尽可能保持平缓的语调：“经过数百代的遗传，这些崩坏兽的DNA已经成为了卡斯兰娜的一部分，如果你能够……能够真正掌控这份力量的话，会很大程度减少副作用的产生。”
“到头来就是说，还得靠我自己才行？”
亚恩明白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点郁闷：“那你之前说了那么多又是会变成崩坏兽，又是会怎么怎么样的，合着就是单纯来搞我心态的？”
“我只是想提醒你……防止你频繁超负荷使用超变因子，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符华微张着双唇，声音透着一丝颤抖，轻细得像是一阵风：“如果让你感到不安了，我道歉……所以，麻烦请你、温柔一点。”
略显粗暴的动作让上仙忍不住开口小声求饶，红晕顺着她那张迷醉的脸庞蔓延至素白的脖颈，呼吸也因动情而紊乱了起来，如水般湿润的眼瞳在灯光下宛若最为精致的宝石闪闪发光。
这份软弱娇羞的低姿态却让亚恩变得更加兴奋，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迫不及待地吻住了那双鲜润红唇。
——
海渊城，量子之海。
“那、那是什么？！”
呈现在爱茵斯坦眼前的，是一只巨大的、蜿蜒盘踞的漆黑蛇灵，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力。
瓦尔特绷紧了身体，全神戒备着这只巨大的蛇灵，纵然持有律者核心，他也依然能够理解到……自己绝不是它的对手。
那只巨大的蛇灵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两人，声音低沉而冷漠：“无论你们是否接受，我都将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