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冬马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一张被绷紧了的弦,弹出来的声音都变得失真了。
“没有想好都已经和别人说了自己会搬家了吗?”冬马冷冷地问。
从冬马的嘴里面很自然地发出了自己说出口了以后,才发觉到地尖酸和刻薄味道,几乎让人一下子就想到了电视剧里面那些娇蛮任性的女演员。
可是,她也不是想要这样的,就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不安感包围着人。
想要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自己嘴笨,说出来的话,不知不觉就偏移了自己的意志而被扭曲成了另外的样子。像是淡淡的吃醋,又像是自己遭受到了欺骗,又有一点不舍的交杂。
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现在此刻复杂的情绪。
“不是你想的那样。”夏生发觉起来要解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些困难,“上一次我们去软叶大街追回北原的歌词本的时候,不是有聊到过吗?”
当时小木曾还和Tony旬聊得很来,最后Tony旬非常没有眼力见得提了一句这件事情,差点把夏生的心脏病都给吓出来。
“后来打电话的时候,小木曾有问过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她就知道了。”
再小心的,把雪菜的称呼给换了,有点怕刺激到她的神经。
夏生也没有敢和冬马说今天小木曾才给自己打的电话,清楚地知道他今天在干什么。
“原来你们有私底下打电话啊。”
顺着他的话,女人的敏锐感抓到了这么一点有用的信息而继续展开话题下去。但这仿佛是由醋意所展开的钢刀,的确货真价实地让人感受到了。
“啊……就像你说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所以打个电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夏生心虚地用冬马之前才说出来的话堵着冬马的嘴。
这一点倒是非常的有效。
很快冬马就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她自己还能够怎么说比较好。
继续说下去,会无理取闹吗?会让人觉得烦吗?
现在的自己感觉就像是被关在瓶子里面的甲壳虫,小小的烦闷被困在小小的瓶口后面,拥挤着,无法出去。
整个人烦躁急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冬马现在的状况,夏生也有所预料。
打着方向盘的夏生说道:“你要去我们的新家看看么?”
欸?
冬马的思绪为之一顿。
什么新家?
“事情我差不多已经谈好了,也拿到了钥匙,所以现在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我才不想去。”
可是明明已经坐立不安了吧?
无意识的焦躁和有意识的焦躁是有着明显的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就是眼神会不同。冬马现在的目光显得有点躲闪,明显就是说了慌之后的症状。
也许初恋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笨拙的、呆呆的女生。
什么都需要教,哪怕是一点点小事情,得都要费上半天功夫不可。
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过程实际上也挺有趣,比如说一点点引诱冬马坦白的样子。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有趣,才显得迷人。
良家恶堕和公交车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夏生循循善诱道:“真的不去看看吗?去当作第一个到访的人。”
“比任何人都要先。”
可谁想要去争这种名号?
“现在还下着雨,还是先回家吧。”
不安的双手已经暴露了冬马自己本人的想法。
“顺路哦,而且我说过我会订一个很近的房子吧。你现在不去看看,以后怎么知道路呢?”
夏生有种自己像是罪恶的女巫,正在哄骗着公主吃下毒苹果的感觉。
冬马用以回答的是沉默。
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那么就是好了。
心情大好的夏生给车打了个方向,往今天才拿到钥匙的新家的方向开去。
“请下来吧。”
非常有绅士风度的拉开了车门。
只看见冬马神色复杂地坐在后座里面,终究还是抬起了脚。
可惜。
不是高跟,也不是斯特拉斯堡的经典丝袜。
下都下了车了,冬马还兀自嘴硬道,“就去看看吧。”
得了便宜是不好卖乖的,因为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
“伞有点小,你靠我近一点。”
理所应当地扣住冬马的手,牵着冬马往那一套独栋走去,刷了卡,开了房子外面的大门。
又打开房子的正门。
“明天请人来打扫一下,差不多就可以住人了。”
冬马没应声,赶快挣开了手一个人埋着脑袋直冲冲快步往前面走。
看到这么一副样子,夏生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合上那柄直杆伞靠在墙角,连忙也跟了过去。
等到了客厅的时候,只能看见冬马抿着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上下打量着这件房子的内部。
“不过这里面缺了不少东西,你看看你以后想要什么?”
冬马依旧没有做出应答,而是抬着倔强的下巴,在屋子里面环绕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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