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现在自己的人生里面不只有钢琴了。
“夏生。”
触及了往日的回忆,冬马和纱不由得向坐在自己左边的男生倾倒了过去。
“你一定,一定不要离开我啊。”
不只是因为现在只有他了,还因为自己不想变成像是自己母亲那样的人。不想变成那样一个自能一个人孤单地在房间里面弹琴,掩饰自己寂寞的人。
“怎么了?”夏生有点不解地问道。
按道理来说就算是久别重逢,和自己的母亲呆在一栋房子里面也已经有了将近一个星期了。见面的那天不流眼泪,怎么现在像是要哭起来了?
可冬马和纱只是摇头,沉默不语,然后向着能够索取温暖的人索取更多的温暖。
在内心像是有蚂蚁撕咬一样的时候,简简单单的身体接触远远比话语还能够带来更多的力量。
现在的场景也不适合夏生继续追问下去,只好搂着冬马靠过来的上半身,无奈地只能和注视着自己的小木曾对视。也不知道小木曾现在的心里面在想些什么,虽然很尴尬,但至少此时此刻,夏生是没有办法放开自己的手的。
爱情向来都是这样残忍的事情。
不可能有三个人皆大欢喜,也不可能有两全其美。
即使是在爱情里面的人也得必须要牺牲什么,才能更好的在一起。
既然选择了和冬马和纱在幸福的一侧,那么现在的小木曾现在就只能站在幸福的另一侧了。
恰好,这首《cloture》在德语里面的名字刚刚好可以翻译成为《幸福的另一侧》。
该是说这首歌天生就适合作为冬马和纱的战歌,永远只会在她最幸福的时候出现?
而作为代价的……
就是要旁观另一个人的不幸了。
对于此,夏生觉得自己是应该或多或少承担一定责任的。
不管是出于男人的自大也好,还是为了之前在追求冬马和纱的过程中产生的动摇也好,还是心底里面其实也喜欢着小木曾的不安分心思也好。
谁愿意见到一名优秀的女孩子不是为了自己神伤,而是在自己的面前为别的男人神伤呢?
谁又不愿意去自作多情地想着,自己看到会有蠢蠢欲动心思的女人的眼泪只为了自己而流呢?
拜托了,小木曾。
在这种时候请不要笑吧。
如果只是哭泣的话,那也显得自己的确像是个刽子手一些,自己的确是做出了什么对不起小木曾的事情。
“抱歉,我离开一下。”
没有露出任何表情的,小木曾匆匆离席。
甚至顾不上在弯下自己的腰,像是一阵风一样溜走了。
夏生也不好开口询问和挽留。
毕竟他又不是李寻欢,现在也不可能倒退回幕府时代,说出一句你也可以过来。
而且这样的结局……
也许比在机场分离会更加好吧?
夏生不由得自欺欺人地想着,最起码小木曾还没有到达无法自拔的地步,不是么?她现在远远不像是原本的她一样,已经获得了男朋友而深陷其中,而像是她说得那样,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很多了。
而且这样的错误又不完全是自己导致的。
难道另外一个人喜欢上自己,也一定是被喜欢上的那个人的错误吗?
所以连带着水泽依绪的目光也不想去顾及,坐着看她也跟着小木曾离开了位置。本来她就是小木曾的影子,小木曾去了什么地方,她也是会去什么地方的,而且这样也正好。
小木曾离开了自己,还有家人,还有朋友。
甚至,自己认为小木曾会为自己彻夜不眠这种事情也只不过是属于男人的虚妄的自大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夏生搂着冬马的肩膀更加紧了。
在这种情况下是自己用着拙劣的心思,一点点把冬马提前培养成了TE里面的那个只想混吃混喝的冬马。
现在的她还有能力像是NE里面那样自己站起来么?
男人心里面的卑微自傲在折磨着。
“她有些太可怜了。”突然地,冬马和纱说道。
现在自己的确拥有了最完美的避风港,可是那个母亲却依然和许多年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身处于现在幸福的高地,也不由得让冬马和纱从心底里面生出了一丝怜悯和同情的心思。
再加上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母亲不是么?而且如果不是她是夏生的钢琴教师,也不可能通过这层关系把属于自己的阳光送进来。
自己也没有必要像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和自己的母亲闹情绪。
“谁?”恍然间醒悟过来的夏生错愕地问道。
难不成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胆小的冬马,实际上处处在意小木曾的冬马突然之间改变了性子?
“母亲她太可怜了。”冬马和纱抽泣着说道。
自己现在已经像是拥有了所有,而她呢?
现在还在弹奏着这首悲伤的曲子,怀念那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自怨自艾地像是一个没有人要的玩偶。
所以现在幸福着的冬马和纱,分享出来一点点的幸福,给这个没有好好对待过自己的糟糕母亲,也不是不可以吧?
这是为数不多,冬马和纱愿意称呼冬马曜子作为母亲的时刻。
夏生轻轻抚摸着冬马和纱的头发:“所以,要好好和自己的母亲相处啊,她的年纪真的很大了。”
冬马曜子现在起码都已经四十多了,再加上本来就不好的作息习惯,如果没有白血病强迫她开始保养起自己的身体,想来像是她这样的人能再多活个25年就已经是十分的万幸了。
女儿幸福的另一侧,同时还站着母亲。
“表演结束了以后,去后台和曜子阿姨倒个喜吧,如果你能把现在这样的称呼对着她说出来,我想她一定会高兴的。”
“行。”
冬马和纱点了点头,终于算是应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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