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死者的世界毫无牵挂,而生者的世界全是羁绊。
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到。
“你会在我身边的,是吗?就像是刚刚在过山车上面的那样?”
“会的,我会的。”
“你的手都红了。”瞟到了对方通红的手臂,冬马又是心疼又是感动,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从身体内部翻涌了上来,把之前那些害怕的眼泪也一并涌现了出来。
女孩子像是宝石,每一滴从眼眶里面流落出来的泪水都在削减宝石的成分,滴落的都是珍珠。
“你干嘛哭啊?”
从冬马的手臂牢笼里面挣脱出来,任是自己再怎么了解冬马,也无法理解她这突如其来的眼泪了。
“不疼吗?”
自己都害怕的要死了,肯定也没有办法在意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虽然并不觉得凭借自己这副小体格能够伤害到他,可是皮肤又不会说谎,那上面鲜明的几个手指印就是无声的证据。
“你说这个啊……我皮糙肉厚,怎么会痛。”
“瞎说。”
对于这种逞英雄的行为,冬马心里面觉得不满地说了一句。
就算是自己没有多大的力道,可总归还有指甲啊?总归也不是小孩子啊?
“是,我是瞎说,疼的要死了,行了吧?感觉像是被海里面的鲨鱼给咬了,但是咬都咬了,也就失去知觉了。”
“胡说八道。”
“我需要冬马的抱抱才能哄好,你记得那个小时候很流行的魔法吗?痛痛飞走的那个?你给我吹两下,就不疼了。”
“你是小孩子吗?”
“我是。”
是你个头。
心里面虽然暗骂,但是心底里面那些现在才涌现起来的后怕情绪的确因为他的搞怪而削减不少。
拉下了脸,冬马吹了吹。
说实话有点痒痒。
“还有魔法咒语。”夏生催促道。
冬马有些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但通常这种事情也只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因为她马上又俯下身去。
“痛痛,痛痛,快飞走。”
“呼~”
“痛痛,痛痛,快飞走。”
“呼~”
如此重复了好几遍。
“满意了吧?”
口嫌体正直。
“满意了,真的不痛了。”夏生心满意足地说道。
在消除疼痛这方面,世界上能够和这种充满了谎言的咒语相媲美的,大概就只剩下来了粗口吧。
适当的爆粗口有利于人类提高对于疼痛的忍耐性,在过山车的上面的时候,夏生差点就要骂娘了。
因为音乐祭之后不用弹钢琴的关系,所以冬马也懒得修剪自己的指甲,更何况女生向来是以指甲为美的。或多或少开始受到正常女性的审美观念影响到的关系,反正冬马现在的指甲还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修剪了。
不过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这种感觉就和跟老婆睡觉的时候,对方晚上睡相不好一脚蹬到你肚皮上把你踹下床一样,总归心里面有点烦躁,想要开口骂娘。
“真的很抱歉。”
自己这种无意识的行为,曾经犯下来过多少呢?
似乎是从来没有印象吧?或则只是数不清楚了?
回想以前不成熟的自己因为自己的性格犯下的许多错事,就不由得涌上来愧疚的情绪。
“一直以来都很抱歉。”
该死。
今天的冬马有些不正常。
什么时候突然变得那么煽情了?
像是冬马这样的女孩,一直都是骄傲的孔雀,虽然心里面不认为自己是一回事情,觉得自己很卑微,可表现出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可的确是高傲的。
就有不少学校里面喜欢攀关系的老师曾经被冬马那样的伪装给吓退过。
她居然会低头,会说对不起,会说自己很抱歉。
对自己曾经的过去悔过。
这种颠覆性的事情可一点不亚于当初两个人互相袒露心意的时候。
这种……超出预计的体验。
难道是女儿要出嫁了吗?
拉着一个不认识的男生的手到自己的面前,充满让老父亲从来没有见过的高兴的眼神和神色说道。
“爸,这就是那个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我要嫁给他。”
是谁让她变成这样的?
如果她真是那样就好了,那么自己还可以把这样的火气发泄到那个小男生身上。
可现在自己就是那个男生。
在达到爱情的道路上,一定充满了好多委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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