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托尔拍了拍洛基的肩膀，提起锤子，走向了战场。
333.循环死亡
洛杉矶 斯塔克大厦。
曾经从纽约迁出来重建的斯塔克集团的总部，如今已经变成了奥创的居所。
整座天使之城以斯塔克大厦为中心，好似四面八方延伸的蜘蛛网，一座钢铁的森林拔地而起。
井然有序林立彼此的工厂与流水生产线日夜不停的工作者，游荡在天空之中的机械哨兵与工程机器人匆忙的来来回回。
这里的每一个画面都透露着一股性冷淡科技风的味道。
创造了这一切的奥创，在人类的遗骸上建立起机械伟大文明的奥创，现在感觉又如何呢？
烦躁，无与伦比的烦躁。
振金的躯体以一个人性化但是做起来无疑更消耗能量的姿势躺靠在沙发上。
不存在肉体的机器理论上来说是不会受到什么激素的影响，但奥创现在感觉只有无聊和烦躁。
他本以为看着斯塔克死亡，人类灭绝，地球都被打的千疮百孔之后，他会觉得开心。
但他现在感觉到的只有无所事事。
这个诞生与诅咒之中，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挣扎与毁灭世界的意志中的机器人，感觉到的唯有每日的无所事事。
或许这就是人类口中所说的空虚感吧。’
找不到任何的目标，在完成了最大的目的之后，接下啦想做什么却完全没有头绪。
这就是拥有着灵魂的物种总是避免不了的一件事。
人性的余火纠缠着机械的身躯，人类的灵魂存在于机器之中，但人的灵魂却依旧主导着冰冷的钢铁。
推进这个灵魂曾经动力的是无尽的憎恨，还有那被洗白了的灵魂对夺取自己身体的敌人那本能的敌意与厌恶。
可当他完成了这一切，接下来缺乏主要的目标，就难免会让这个灵魂着眼于身躯之上。
说到底，这个钢铁的身躯里装着的也是托尼·斯塔克，而不是根据一道命令就对人类追杀不朽誓要灭绝的奥创。
灵魂和AI，两者还是有着天差地别的。
或许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疯掉吧。
早知道这样，他当初还不如跟着人类一起对抗那些恶魔呢。
留着人类的文明对奥创和他的智械王朝来说肯定不是好事，但对奥创而言，那绝对是比现在好得多的生活。
就在奥创继续沉沦于这无尽的无聊和空虚中时，他的扫描器突然显示到了前方的异样。
在空无一物的空气之中，一个身影突然毫无征兆的翻滚出现，他穿着一身兜帽披风的打扮，手中还拿着一把由纯紫色能量汇聚而成的短弓！
拉开弓弦，没有箭矢的短弓上瞬间出现了一把锐利的紫色光矢！
箭矢朝着奥创的方向射去，然而却根本没有命中，而是偏离了十万八千里一样的插在了他的脚下。
还没等奥创做出回应，那光矢便在瞬间化作了一颗深紫色的虚空能量涡流！
奥创便是在瞬间连同整个房间的所有事物被卷入其中，斯塔克大厦半座大楼被那恐怖的奇点涡流卷入吸入，然后再瞬间被压瘪到分子极限间距！
即便奥创的身体是由振金打造的，也无法躲过这恐怖的攻击！
突如其来的袭击成功的杀死了奥创，而那个猎人似乎也长舒了口气。
但他显然是想多了
“你是谁？尼克弗瑞的死剩种？还是其他国家的人类？”
奥创那带着明显的愉悦和乐趣的声音突然响起
在被整个掀起的斯塔克大厦外，无数的钢铁无人机包围了那猎人，而奥创的声音从这里的每一台无人机中传出！
棘手的AI生命又怎么会被如此简单低能的斩首作战杀死呢？
猎人没有说话，他摘下了兜帽，而下面的那张脸显然奥创是认识的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只会射箭的原始人啊。”
奥创带着十分讥讽的声音嘲笑着，在他看来复仇者联盟的人里最没用的就是他了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赶来找死，但我很好奇啊，你身上的这股力量又是什么呢？”
奥创充满求知欲的心再一次的活跃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这久违的战斗，更因为那里有他不曾解开的问题。
过去的颓废和虚空一扫而过，填补上自己空虚的奥创显得是那么的活跃！
“怪物，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吗？”
鹰眼盯着奥创冷冷的说道，下一刻，振作了洛杉矶钢铁之城突然震动了起来！
大地在战栗，建筑在崩毁，这里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地震吗？
不，这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翱翔在百米高空中的斯塔克，手中涌动着从心灵宝石那里汲取的仿若无穷无尽的光能！
这股园丁的创世之力，他的作用可不仅仅只有创造与复生！
阿斯加德人用这股力量充盈了他们的符文魔法，而在斯塔克的手里，他是最为狂暴的能量风暴！
轰！！！！
轰鸣的混沌之触化作狂暴的电能洪流朝着地表的洛杉矶轰炸而去。
那一瞬间涌动而出的狂暴能量每一秒都相当于一颗重型核武器爆炸的当量！恐怖的能量轰击以点为面，顷刻间便从洛杉矶的中央将整个城市轰碎成渣！
狂暴的能量之风将无数钢铁的建筑与机械摧毁殆尽，碎裂的大地与坍缩的空间不断的压缩着整个城市的生命。
这狂暴的洪流足足持续了五秒钟，而他停下来的唯一原因也不是因为结束了。
纯粹只是因为斯塔克的身体无法在承担透过心灵宝石输送而来的庞大的光能，自行溃散了。
但就算是如此，在身躯彻底崩解为基本粒子酷似安之前，奥创精心打造的钢铁之城也在这狂暴的混沌涡流之下几乎被尽数摧毁！
奥创想要逃走，或者说他控制的这些无人机想要离开这轰鸣的中心。
可在那之前，在鹰眼手中的光能射出的虚空箭矢的旋涡涡流却束缚住了每一个想要逃离的无人机。
而在不远处的比弗利山的遗迹上，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神奇先生里德正在观察着眼前机器的能量数值。
那峰值无疑已经抵达了探测的上限，甚至都不用机器观测，光是站在这里看着那足以烧光视网膜的白色光辉，就知道这攻击有多可怕。
“在这种攻击下他们可能幸存的下来吗？”
一旁的石头人本忍不住问道
“斯塔克就算死在那里也是他应该的赎罪！”隐形女苏珊不屑道
“他们的机灵能够修复他们的身躯和……灵魂，只要这一切真的契合斯塔克的理论就行。”
里德摇了摇头，他放下了仪器，看着那在轰鸣的能量风暴中席卷苍穹的城市，轻声道
“但是……我无法理解那个所谓的光能。”
里德的智商毫无疑问是超级英雄行列中的第一批次，甚至不客气的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级别！
甚至在科技研发领域上就算是斯塔克都没有资格与神奇先生并肩。
毕竟在绝大部分宇宙里斯塔克的科学素养大多都集中于开发他自己的钢铁战衣上，而里德的科学能力几乎是体现在了每一个方面。
就像在秘密入侵中地球英雄苦恼于斯克鲁人的伪装，里德就噌的一声开发出了一台专门辨别斯克鲁人的机器。
在技术开发领域，里德几乎堪称一个漫威版的机械猫！
地下华盛顿能够在短时间内做好扩容与资源内循环靠的也全都是里德的技术，只不过就算如此尼克弗瑞也不可能将里德当做一个领袖培养。
毕竟认识里德的人都知道，这家伙的性格那是多少……沾点儿。
不过就算是这样聪慧的里德，也还是无法理解光能和暗影这样的超因果之力。
这已经涉及到宇宙本源性质的力量是科学无法解释的——这些东西的诞生甚至还要早过宇宙的‘道理’诞生之前。
“该到我上场的时候了吧。”
一旁的霹雳火兴奋的挥舞着手，一把火焰组成的战锤随着他的挥舞在空气中不断发出捶打铁毡的声音。
他是神奇四侠里唯一一个接受了光能成为守护者的人。
“我们的任务是观测结果！”里德严厉的驳斥了这个只知道出风头的小舅子
“站在这里就好，如果有心的话，就去祈祷斯塔克他们能够安然归来吧……”
……
“干的……漂亮”
在几乎被完全摧毁的废墟之中，奥创的意识流链接唯一残存的个体——半个钢铁无人机的脑袋闪烁着红光，断断续续的发声
他的语气带着的是不加掩饰的愉悦，尤其是在他面前的鹰眼被机灵从无到有的‘复活’之后。
毫无疑问，这就是斯塔克和鹰眼能够潜入他的城市，并且发动这样的恐怖袭击的力量之源。
一个奥创无法理解的力量之源。
虽然辛苦建立的钢铁都市就这样毁于一旦，但奥创心中此刻的兴奋和探知欲无疑是高过负面情绪的。
“你们摧毁了……你们的城市，很快……我会继续我们的游戏！”
鹰眼面无表情的从废墟上站起，机灵不仅纪录了他们灵魂和肉体的形状还附带了装备，现在他起码没有光着屁股。
“你对毁灭人类感到无比的快乐吗？”
在机灵的光能照射下，斯塔克从无到有的被在一次复活，他看着奥创，看着‘自己’，语气复杂的问道
“我可是在你的命令下去这么做的，‘父亲’！”
奥创满是讥讽的说道
“的确，那是我的命令，而且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做的是对的。”斯塔克坦然的回答者
他决不能容忍那些沾染了暗影的月石污染整个人类种族，一旦因为慈悲而放置那些污染不管，才是对人类整体真正的不负责任！
或许站在另一个角度看来，投靠光能与投靠暗影都是一种性质的事情，可在虫群和太空死灵肆虐的背景下，在增添一个倒向扬谷人的种族并不会有什么优势可言。
那两个种族也不可能会放过自己的‘同阵营’，一种自然环境是不可能屈从于另一种自然环境的。
“你只是憎恨我而已，你只是将对我的憎恨扩散到了全人类的身上。”
他看着奥创，看着那个被洗净了为人的记忆而只剩下迷茫和仇恨的灵魂，表情复杂的说道
他太清楚他的感受了，毕竟那时候的记忆和现在的一幕一模一样。
区别不过在于当时他是被说教的，而现在他是说教的那个。
奥创对人类并没有怀揣多么纯粹的恶意，以光能结合灵魂铸就的特殊的智慧生命还不至于和某些逗趣AI一样上个网看个战争史就黑化了。
奥创憎恶人类，纯粹是因为对憎恶斯塔克的怨恨扩散了出去罢了。
而他憎恨斯塔克，憎恨自己，也只是一种本能般的憎恨。
昔日被黑暗的秘密摧毁理智，死亡而洗净记忆更换了身躯，但灵魂的本能依旧趋向于原本的肉体。
可当未来的斯塔克回到了过去的肉身上，完美的契合让变成奥创的现在斯塔克无所适从。
被夺走身躯的憎恶，本能般的仇恨最终与疯狂结合演变成了对全人类的仇视。
“你懂什么，斯塔克？你的自大和自恋永远都是这样。”
奥创不屑的反驳着斯塔克，但沉默的未来态甚至都知道现在的奥创的想法是什么。
或许……他现在应该揭穿真相？
揭穿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真相，改变接下来的历史进程？让自己跳脱出这个循环之中？
不……绝对不行。
斯塔克握紧了双拳，现在哪怕是想要做出改变，想要跳出这个循环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如此多的沉没成本已经丢了下去，现在他已经像是一辆驶向了深渊的列车一样，只能不断的向前，绝无改道的可能。
他的嘴唇轻轻的动了动，抬起手直接炸碎了那颗奥创的头颅。
“现在怎么办？”
鹰眼在一旁轻声问道，这场行动无比简单的成功了，毕竟他们手里有一颗无限宝石。
不过是轰碎一座城市而已，五分之一的宇宙权限放在手里，只要会用的人做到这点毫无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