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耳铃铛
“幸好之前忍耐下来了......”
抱着膝盖的诺艾尔喃喃自语着,回想起之前在少年面前的样子,身体微微颤抖着后怕。
罗亚因为天使化的侵蚀而忍耐痛苦,然而实际上,诺艾尔同样在忍耐,在罗亚清醒之前的一晚,拥抱着少年的少女已经独自顶住了体内血脉数次的反扑。
天使之王的力量在占据过一次上风后明显变得强大了,诺艾尔的控制愈发困难,失去自我的恐惧令人彻骨发寒,但是更加令少女恐惧的是,体内力量对罗亚强烈的杀意。
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在心中如此发誓的少女扫了一眼遍地的死尸,被光芒侵染刚刚死亡的尸体散发着热气,潺潺的血流正在汇聚,伴随的是成群的秃鹫与浓重的血腥气,那鲜艳的颜色看在她的眼中,一定程度的缓解了神性,但是同时也令她警惕。
杀戮确实可能缓解血脉觉醒的冲击,但是过于依赖便会迷失,事实上在历史上,希兹克里特一族用这种治疗方法导致杀戮成瘾的成员确实存在,而诺艾尔,在这方面更是有着很大的风险。
事实上从小时候第一次来到东境时起,诺艾尔就发现她并不讨厌杀戮,甚至有一些时候还会有一种奇特的享受感与成就感,对于这种情况的原因少女其实也很清楚,那是来自于她返祖血脉的好斗与好战,但是少女却不会因此而自豪,反而会控制。
一方面自然是现在的人类社会已经不是远古时期动辄战斗,以好勇斗狠为荣的时代,而另一方面,少女控制,甚至是隐藏这些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少女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嗜血成狂的人,这是人的生物本能所决定的,罗亚虽然在超凡力量上是天才,但是却并不喜欢战斗,因此诺艾尔宽于待人,仁慈稳重,也只有每年从东境归来的生日会时,会偶尔因为心中的喜悦忍不住对少年动手。
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诺艾尔脸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她缓缓的站起身,思考着离开之前与少年的约定。
“对了,食物。”
金发的少女喃喃自语,眼中的光芒进一步消退,与罗亚的约定是少年牵绊她的手段,这一点诺艾尔自然清楚,但是同样的,找一些食物为罗亚补充消耗同样是她想要做的。
想起昨晚穿过少年胸膛的手,诺艾尔的心脏便会产生幻痛,无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波动,胸中的感情催促着她做些什么。
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后,金发的天使睁开眼,身后的光翼再次伸展,向着天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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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梅斯特教国,圣都洛林。
圣白色的大殿之内,白发的老者此时正坐在王座之上,注视着前方默默不语。
经过一天的时间,来自东境的紧急联络终于抵达千里之外的圣都,送到了圣座约翰的手里,只是让老人没想到的是,这来自前线的紧急联络传递的消息不是异种人的大举进攻,也不是诺艾尔的晋级成败,而是塔克要塞十数万人的失踪。
亲生儿子的离去,教国重镇的丢失,十数万士兵的损失,这其中无论是任何一个都会轻易地压倒一个人,事实上在接到消息之后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中,老人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反复的观看。
漫长的沉默在大殿之内弥漫,让老练的卫兵们都噤若寒蝉,然而在长久的死寂之后,白发的老人并没有晕厥倒下一病不起,也没有疯言疯语逃避事实,而是平静的理解并接受了这一切。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是约翰·希兹克里特。
作为一个经历过上一次异种人战争的沧桑巨变,经历过种族的灭亡危机与无数次生离死别之人,老人身躯也许已经衰老,但是内心却依旧坚韧如钢,这突然而至的消息会让他动摇,但是却绝不会将他击倒。
【六灾厄】,虽然这对于希雅上绝大多数人类来说都是未知之物,但是对于长年与邪教斗争的教廷来说却不是一个陌生的字眼,特别是长久以来与阿卡特家关系良好的希兹克里特,更是有很多相关的记录。
约翰不只是一个父亲,更是教廷的圣座与教国的国王,这次塔克要塞事件发生,他虽然悲痛,但是更多的是要考虑事件对整个人类世界的影响,以及隐藏在其后可能的秘密。
母神的使者【六灾厄】在第三纪元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但是过去从来没有造成过如此轰动的事件,毕竟这些怪物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需要很久的成长时间,像这样过早的暴露引起文明的警惕并不符合它们的作风。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它们不得不提前行动了呢?
思考着这个问题,圣座约翰的脸色愈发冷峻,他有一种预感,人类,恐怕要被动的迎接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了,而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这一代的年轻人,也如同凝聚了人类的气运一般亮如繁星,两者的碰撞,必然引发激烈的反应。
想起仍然在晋升血脉的诺艾尔,老人的面容中带上了一些担忧,但是随后又缓缓平静。
在塔克要塞出现意外的现在,保护少女的力量几乎消失殆尽,但是就如同命运般的,阿卡特家的年轻人应该已经到达了她的身边,那么剩下的似乎就已经不是其他人能够插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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