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的码字姬
“冕下？！”
阿尔托莉雅露出惊愕的神色。
“此时的你有两种选择。”
声音还在继续，依旧机械化，却充斥着一股压迫感：“在她之前拔出选王之剑，有着一次经历的你必然能做到尽善尽美。”
“第二种选择，拒绝拔剑。她乃天生的王者，若她成为王，不说完美王者，但一定会做的比你更好。在此，你对她献上忠臣。”
阿尔托莉雅抿了抿嘴，沉默了下来。
毫无疑问，阿尔托莉雅有些心动了。
这么多年下来，她很累了。
只是为了不列颠而强撑着罢了。
经历圣杯战争的时候，正因为如此她的情绪完全崩塌，连王威都会丧失。
只是因为克洛伊的干涉，让她避免出现了那种情况。
然而即使如此，她仍然很累。
但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
拔出选王之剑，再一次的征战，她真的能做到尽善尽美，真的能达到自己的要求？
不见得。
更何况，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与软弱，尽管内心依旧很累，但重拾王威的她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
但她是王，必须负重前行。
“正如征服王所说，我与臣子所经历的一切不容颠覆。”
如果只是她自己的话，不论如何都要反悔一次。
但是——
她还有臣子。
尽管君臣情谊破碎，但她仍然不想否认那段时光。
否定历史，即否定他们君臣情谊，这一点她已经理解了。
而第二种，看似美好，实际上却是一种美好的陷阱。
之前的那段话，再加上第二种选项，为完美的王者献上忠诚。
毫无疑问，那献上忠诚并非成为‘亚瑟王’的臣子，而是其妻子。
成为她的妻子，最终被养在了名为王宫的鸟笼之中，成为金丝雀。
顶替了她的人生，拿走了她的一起，连她自身都要奉献出去。
听起来并不美好，但对于心太累的她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能够让她轻松下来的选项。
如果没有克洛伊在那天夜里的帮助，甚至对于自身王道都有所动摇的她，很可能会如此选择吧。
王威尽失，被伊斯坎达尔否认王道，被吉尔伽美什戏称为小丑，友人的死亡，master的背刺，所有一切都太过于打击她的意志。
艰难的，阿尔托莉雅长开了口：“我拒绝。”
“不论第一种还是第二种我都拒绝。”
“我已经，不会再迷茫了。”
尽管眼中仍然有着阴霾，但阿尔托莉雅却是拒绝了这种选择。
画面一转，她来到了不列颠宫廷的庭院。
她看到了一旁鬼鬼祟祟的兰斯洛特，瞬间便明白了现在的场景。
“选择吧。”
依旧是冕下的声音。
“这是不列颠灭亡的起始，你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拒绝改变，让历史按照原本轨迹发展。”
“另一种是以自己的方式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刹那间，阿尔托莉雅眼眸失去了光芒。
是了，如果说否认历史便是否认她们君臣之间的情谊。
但，若否认的是她们‘君臣决裂’这件事呢？
想到了这一点，阿尔托莉雅从心底散发出一股无力。
就像落入了蜘蛛网，等待收割的猎物一样。
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掉。
吉尔伽美什，那家伙说的不错，那位冕下，真是位恶魔。
阿尔托莉雅那被勉强用‘胶水’粘起来的王威，再一次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第二百三十七章 出乎预料的闪耀光辉
阿尔托莉雅的神情不断的变化，最终，她放弃了。
已经发生的事情即使事后进行否定也于事无补，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以未来的角度否认过去，即使成功也只是让她心结无法解开。
即使逆转时光，扭转了历史，发生的事情依旧会留有记录。
经历的一切并非单单逆转时空就会消失。
画面再次转换，阿尔托莉雅出现在了战场。
剑栏之丘——
就是在这里，阿尔托莉雅一切努力与付出尽数付诸东流。
“当你许愿成功，回到了这个世界，你在圣杯的加持下拥有了媲美神灵的伟力。”
明明已经获得了胜利，阿尔托莉雅却感觉到了圣杯的不对劲。
现在她不是应该许愿才对，为什么要模拟这个过程？
同时，又为什么每每动摇她的心弦？
但此刻，阿尔托莉雅除了继续看下去之外别无他法。
“此时的你凭着神灵的伟力重构了整个不列颠，即将灭亡的国家被强行维持了下来。”
声音还在继续，阿尔托莉雅内心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详预感。
此时阿尔托莉雅的身体中突然涌现出了庞大的力量，庞大的王城拔地而起，内乱的战火被强行压制了下去，即将毁灭的不列颠被勉强维持了下来。
而接下来不用那股声音的提示，她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此刻依旧是选择。
接下来她要以何种方式拯救不列颠的选择。
按照这股全能般的力量，阿尔托莉雅感觉到，即使将死者复活，强行让不列颠维持也能够做到。
但是——
“不列颠灭亡是已经注定的事。”
阿尔托莉雅内心再次出现了这句话。
若是贪婪，结果必然会无比惨烈。
阿尔托莉雅内心涌现出了这个想法。
之所以模拟一遍许愿过程，是为了确认她的内心？
稍稍安心下来，但阿尔托莉雅内心的阴影却是挥之不去。
沉默了良久，阿尔托莉雅再次开始行动。
不列颠已经到了灭亡的边缘，即使拯救过来，恐怕也只会让不列颠脱离常规，指不定会连同不列颠本身都被一起从现实中剥离。
内心心绪万千，战胜了无数次诱惑与欲望，阿尔托莉雅站到了这儿。
她拾回了本心。
缓缓呼出一口气，阿尔托莉雅接受了不列颠灭亡的结果。
但那是按照阿尔托莉雅一开始的愿望，在寂静中走入灭亡。
哪怕王国毁灭，不列颠的人民也能够并入其他国家或者民族而得以延续。
这是她从一开始的愿望。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的欲望逐渐膨胀，转而想要让不列颠继续存在，甚至扭转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被称为圣人般的王者，终究有着自己的欲望。
没有人是真正的圣人，包括她自己也是如此。
清廉到了最后，她这位王者依旧没能合格。
苦笑了一声，阿尔托莉雅坦然接受了不列颠的灭亡。
“这样真的好么？”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然而这一次声音却充斥着人的感情，不再像之前一样机械化。
从一开始，黑泥安排的剧本都是按照克洛伊心中所想的发展。
也就是说，所有剧情都是由克洛伊安排的。
看到阿尔托莉雅摆脱诱惑，战胜自我，最终坦然接受了不列颠的灭亡，这让克洛伊忍不住的出现在了这里。
“这样就好。”
阿尔托莉雅淡笑道：“即使这样我也已经满足了。”
正如她所言，她是活着的人。
如果能够回到那个时代，她依旧有着机会改变不列颠的未来。
但她放弃了。
比起Saber Alter还要干脆。
尽管圣杯是由此世之恶形成，但阿尔托莉雅并不知晓。
最多只是本能感受到不妥的程度。
即使如此，她依旧战胜了自己的欲望。
扭转不列颠灭亡的事实，从一开始抱着这个愿望的她参与了圣杯战争，却没想到被逼到墙角的小姑娘竟突然大彻大悟，变得佛系起来。
即使继续逼迫下去，浑身沾染污秽，她的灵魂也不会堕落。
太闪耀了。
纯洁的圣剑使做出选择之后，灵魂变得更加纯净，毫无阴霾。
“明明没有故意擦拭掉遮挡你心灵的阴霾，却是自行褪落，绽放出了更加耀眼的光华。”
克洛伊轻声说着，抚摸着她的脸颊，“你这一次是真正出乎我的预料了。”
看着克洛伊眼中那发现宝藏般的惊喜，阿尔托莉雅微笑道：“我没有那么脆弱。”
“是么？”
克洛伊嘴角含笑道。
“是的哦~”阿尔托莉雅视线游离，显然她也知晓她自己的情况，回答的丝毫没有底气。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圣杯无法实现你的愿望呢？”
克洛伊坐在了她的身旁，娇小的两具身体完全挤在了一张王座上。
“无法实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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